他瞥了瞥旁边站着的林掌柜和魏虎两人,道:“既然那严祭酒替陆离撑腰,那么我便替你们出头!高大伴,你说我要找谁去办这件事情好?要当着严府的面把那个陆离生生打死,让整个分宜县城的人都知道这样事情,我倒想看看严府还敢不敢为他出头!”
高大伴笑道:“世子,前些日子府里的黄总管武功大进,进入了宗师境界;以抱丹一层的修为,对付那陆离,该是绰绰有余了吧!”
林掌柜和魏虎大喜,躬身退出了行宫!
高大伴见两人退了出去,脸上闪过一道厉声,低声道:“世子殿下,这两人都是废物,把分宜车马行都丢了,现在整个江西西路和部分湖南、湖北的商路都已断绝,现在只知道到这儿来哭诉;不如把他们丢到鄱阳湖当水盗去......”
小宁王伸手止住高大伴的话语,冷笑道:“这两人的确是废物不假,手下的人事事都想让我给他们出头,我要他们还有什么用?!不过,鄱阳湖那边消息传来,我们的人打劫邵家的商船失败,让那邵半城的儿子逃了去,我们想逼迫邵半城为我们所用的计划破产;听说这里面,也有那陆离的影子!要想彻底控制住袁州府,那严家的确是个障碍,此次就趁着这个机会,彻底扫一扫那严家的面子,让袁州府再无人敢跟我们唱反调!”
高大伴佩服万分,躬身道:“世子殿下英明!”
小宁王嘴角含笑,悠悠道:“家主此次跳过宗人府,亲自传话,命那朱厚照和我二月初赶赴分宜,到那处龙穴地脉中修炼《紫薇斗皇诀》;大伴,你说这次家主抱得是什么心思?看来,族里此次有不少人对朱厚照逼死戴供奉的事情不满啊!”
。。。。。。
陆离早上起来,只觉得神清气爽,昨天夜里学习写作八股文耗费的精神好似全都补了回来。
一个晚上就把普通书生一个多月才能通读的文章读完,并且有所收获,难度不可谓不大!所耗费的精神竟如同那日修习莲花观想大法一般,甚至犹有过之。
他把桌上的文章重新整理了一遍,完全没有注意到文章早已被人重新归纳;部分陆离挑好的文章被丢到了故纸堆中,甚至许多篇文章还多出了讲解、注释,比关老夫子的讲解还要更加分析到位,更为精辟!
陆离收拾好文章,顺带去看了看那只白狐;白狐的状态已经好了许多,地上有些脱落的烧焦的皮毛。这只白狐的伤势正在好转,从它的眼眸之中都能够看出感激之色。
他吩咐厨房送了两只烧鸡过来,给了狐狸一只,自己把另外一只吃了,便打算到书院去。
“今天我要去书院读书,你就乖乖地呆在这儿,这个世界是很危险地!”陆离叮嘱道。他伸出满是油腻的手想摸摸白狐的头,却被白狐嫌弃地躲了开去。
天气太冷,陆离是第一个到求索学堂的学生,他也不耽搁,拿出带过来的那三十份文章细细研读。
也许是昨天晚上读过的缘故,今天重新复习特别的顺畅;再看看旁边的一些注释,陆离大有茅塞顿开的感觉,犹如三伏天喝了杯冷饮。
学习的真正快乐来自于对知识的理解和顿悟;
陆离进入了状态,干脆铺开纸张,当场写起了文章;他先在草稿纸上把文章写一篇,然后仔细修改,确定没有犯忌讳,最后定稿了,再又小心翼翼地把文章重新抄好。
关老夫子是严师,对文章的各个方面都要求十分严格,陆离干脆也按照科举考试的要求来作文,力争平时养成良好的习惯,不犯任何错误。
待到一篇文章写好时,讲堂中已经陆陆续续地来了好些同窗。
陆离之前在书院中已经有了偌大的名头,自然有些愿意亲近的同窗围了上来;有些同窗对他的字惊叹不已,安静地站在旁边看他写字;
也有同窗拿起他的文章便念道:“永执忠信之则,设置永恒之道。夫大贤颜回曰:‘夫子循循然善诱人,博我弈文,约我《易》理。’子曰:‘一阴一阳谓之道,刚柔相推,变在其中焉’......”
陆离写的第二篇八股文而已,不是很出彩,因此,同窗念着念着,都觉得没有了意思,把文章放下,做别的事情去了。
陆离只是埋头做着自己的事情。若有人看过他昨天写的文章,必然会惊诧于他的进步。只不过是他所写的第二篇文章,便已经有了可圈可点之处,技法开始变得老练、成熟;
而他笔下的第三篇更是让周边的同窗以为他是个中老手,甚至开始有同窗与他交流起作文心得来。
后天是分宜书院例考的日子,求索学堂的学子们普遍不参加书院的例考,因此,学堂内部要先举办自己的考试。所以,今天的日子,反而是学堂里的同窗来得最齐的。
陆离明明知道陈瑜儿今日不可能会来,偏偏心中还是有所期待;他感觉自己等待了很久,才看到彭依依一个人走进了学堂,甚至徐想容都没有到;陆离看着陈瑜儿空荡荡的座位,心里也有些空落落的。
关老夫子几乎是踩着彭依依的脚后跟进的讲堂,他先向大家宣布了本次学堂例考安排,按惯例勉励了几句;希望大家能够在例考当中取得好的成绩,争取获得明年书院的推荐,获得袁州府选拔吏员的机会。
然后,再宣布道:“本月书院例考,便由邵逸航、徐想容和陆离三位,代表我们学堂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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