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邵逸航热切的目光,陆离一本正经道:“我是有师傅的人!
这就是直接拒绝的意思了,陆离有师傅,那么想收徒的话,首先要得到师傅的首肯。
只是邵逸航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叫道:“陆子归,你这样说就不够兄弟了!谁不知道你的两位师傅都是只教文,不教武!”
陆离还没有开口,严世蕃却在旁边乐了:“小邵,你这边叫子归兄弟,那边又要拜师,这关系有点乱。”
邵逸航郑重其事道:“这么多年了,你们知道我心里的苦么?我身边的人、书院的人、亲戚朋友表面上都对我赞不绝口,想尽法子地讨好我;可是,背地里都说我是废物,守不住这份家业!”
严世蕃心有戚戚,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理解!所以说你想向子归学习炼体,对吧?”
陆离认真想了想,道:“朋友难过的时候,需要的不是你的安慰,只是希望你能够陪着他一起坐会儿,一起难过。这样吧!武功我可以教你,但是拜师就算了!”
邵逸航却不大高兴道:“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你不收我为徒,这功夫我不学!”
陆离很无语,生意人不应该是唯利是图的么?难道他算是个读书人?
眼看着局面又陷入了僵持,陆离突然计上心来,道:“小邵子,要不这样!你帮我做一件事,再达到炼体的标准我就答应你。”
“什么事?”邵逸航从来没有见过陆离求人。
“什么标准?”就连严世蕃都好奇起来,“炼体还有门槛吗?”
陆离笑而不语,现在不是谈这个事情的时候,国子监的人就要到了。
“究竟是谁在楼上?难道这人的身份比知府大人还要高?”
邵逸航笑道:“师父,是你的死对头。”
“小宁王?”严世蕃觉得奇怪,陆离的性格随遇而安,除了小宁王,哪里有什么真正的对头。
其实楼上不止有小宁王,还有江西镇守太监李公公、袁州卫袁指挥使和江湖司、镇妖司的人。
只是一个国子监和分宜书院的交流活动,竟然引来了这么多的大佬,陆离和邵逸航心中难免又许多的想法。两人都看向严世蕃,希望他能够解释一二。
严世蕃笑道:“你们两个别打我的主意了,我哪儿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许,国子监的这批人当中有些是什么国公、王爷家的子弟吧!”
“不是,就算是这样,也不用这么兴师动众吧!你父亲就没......”
。。。。。。
三人正聊得热闹,楼下突然传来一阵礼乐声,在门口守候的人群都乱了起来。远方的江面上,一艘两层的楼船慢慢靠岸,楼船的甲板上站着一片黑压压的人群。
陆离等人赶紧下楼,见站在楼前的人群已经整整齐齐地站好,赶紧站入了队伍里面。
楼船渐渐靠近,只见船头站着一位身着青衣,脸型瘦长的中年人;他的身后都是一群少年,身上都穿着褐色圆领青衣,头上戴着庄子巾;这些人都落在中年人的身后,把他一个人凸显了出来。
“德球在哪?快!到前面来!”
知府郭洪明转身朝着严世蕃招手,叫他过去。严世蕃赶紧上前,接受几位官员长辈的垂询。
邵逸航站在陆离身边,使劲地憋住笑,道:“师傅,你看那刘兴;站在山长身边半天,满以为可以受到知府大人的青睐,谁知到了最后,还是被挤到了后面!”
陆离目不斜视,轻声道:“闲谈莫论人非!免得被人听见。”
邵逸航笑道:“怕什么,许他做,不许我说啊?他就和高得贵一样,趋炎附势,孝悌忠信礼义廉!就是无......”
旁边有同窗见他说得热闹,也凑过头来,问道:“邵兄又在骂人了,这次骂的是谁?”
邵逸航说得高兴,正想再指桑骂槐一番;突然,众人的头顶上猎猎作响,一道人影从鸿宾楼上纵身而下,在空中滑出了一道弧线,如飞鸿秋雁,朝着楼船而去。
楼下等候的官员学子们俱都吃了一惊,码头上许多干活的百姓更是惊呼起来,都仰着头观看,引得码头上维持秩序的衙役捕快们纷纷色变,有些人连腰刀都拔了出来。
那道人影越过了迎接的人群,到了楼船前方落了下来,朝着楼船上的中年人躬身施礼道:“宁王世子向严祭酒报道!”
这位身形瘦长、不怒自威的中年人正是国子监祭酒严嵩,他满面春风的笑道:“原来是世子殿下到了,本官早已收到宗人府的批文,世子殿下入列吧!”
那人笑道:“严祭酒误会了,我家世子就在鸿宾楼上等着大人和诸位国子监同窗,命小人先来待他报道!”
严嵩脸色一变,两颊间现出潮红之色,忽而再次笑道:“原来是误会了,不知尊驾是......?”
那人倨傲道:“山野村夫,就不劳严祭酒惦记了,我这就回去向世子复命去了。”
突然,船上有人排众而出,笑道:“祭酒大人,这位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金刀王王老爷子,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投靠了宁王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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