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等人循声望去,只见从人群之中走出了两位文士打扮的少年。
“大人说话,小......”黄正凶巴巴的脸上突然见出现了谄媚的笑容:“原来是熙姑......哦,熙公子到了!”
陆离见来人眉眼清秀,胸部高耸,虽然一袭文士白衫罩在身上,但自有一股风流气度,正是那晚在画舫上见过的熙媛姑娘;后面跟着一人,也做文士打扮,喉结没有,明显就是她的丫鬟。这两人女扮男装,连胸都没有束起来,一眼便能看出是雌兔迷离。
熙媛款款上前,双拳一抱,冲着陆离行礼道:“陆当家,好久不见,别来无恙乎?”
朱厚熜斜睨了熙媛一眼,嘴上嘟囔道:“你谁啊!长得娘里娘气的!”
陆离看了他一眼,道:“住嘴!还不过来见过熙公子!”
朱厚熜见陆离说话,只得过来随意施了一礼。
熙媛见到朱厚熜,眼睛一亮,捂着嘴笑道:“哎呀!世上竟然有长得如此标致可爱的小哥,快过来,让本公子看看。”
她话说完,便伸出手来,去抓朱厚熜的手。
陆离一伸手,拦住熙媛,淡道:“熙公子不知道有何指教,你刚才说的法子是什么?”
熙媛手上的扇子一指,道:“怎么着,就在这谈?不请我进去坐坐?”
陆离看着她那吹弹可破的俏脸,伸手一引,道:“熙公子哪里话,里面请!”
几人谈笑着朝酒楼里面行去,那黄正犹豫了一下,就要从后面跟上;不料熙媛突然回过头来,笑道:“黄总管,你就不用跟过来了。”
黄正腆着脸笑道:“熙公子哪里话,世子要我来这儿办事;要是回去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我无法向世子殿下交待啊!”
熙媛淡道:“行了,你也不要在我面前装为难,尽管回去复命就是,就说今天这事,由我办了!”
黄正听了这话,如释重负,脸上的表情都轻松起来;他乐呵呵地向熙媛鞠了个躬,笑道:“那有劳公子了!”
朱厚熜见他们要走,突然开口道:“慢着!回去告诉朱厚淼,宗室子弟要有皇家的大气,做事情要堂堂正正的,不要丢了老朱家的脸!”
黄正听了这话,脸色大变,朱厚熜的不仅直呼小宁王的名讳,甚至还带着教训的语气;让他着实摸不清这少年的虚实,当下也不敢造次,灰溜溜地离开。
熙媛也被朱厚熜的话所震动,深深地看了朱厚熜一眼,再举步朝里面走去。
陆离朝着一直站在外围担心的潘振轩打了个招呼,也跟了上去。
酒楼里面现在已经成了工地,工匠们还在里面装修,到处都是各种木料废料,只有底楼后面有个房间,平时是胖婶和掌柜坐镇商量事情的地方。
几人走到房间门口,正要进门,熙媛突然停住了脚步;
“陆兄,可否单独一叙?!”
陆离见沉吟一下,招了招手,对朱厚熜等人道:“三弟,你们就在外面等着,我进去和熙公子说会儿话!”
朱厚熜和胖婶等人只得在外面等着,他们都看出来这位熙公子是位姑娘,不过并不知道她是什么来路;又见那小宁王的外府总管黄正对她毕恭毕敬的,只好不停地猜测着熙公子的身份。
好在没过多久,陆离便送了熙公子出门,两人客客气气地互相道别,陆离一直把她们主仆两位送到了酒楼门口。
“陆公子,就此留步吧!”熙公子拱了拱手,向陆离辞别,模样大气,只是有股说不出的风流韵味。
陆离微笑地点点头,道:“熙公子慢走,陆某等你的好消息。”
这熙媛不愧有花魁之名,身段妖娆诱人,一件薄薄的文士衫根本无法掩饰住,走在大街上引来了无数热辣的目光。
“这个女人不简单啊!”陆离喃喃自语道。
朱厚熜关心地问道:“大哥,怎么说?”
“等我们回去再说。”陆离看着熙媛远去的背影,又跟胖婶和何祥吩咐道:“这些天记得多加派一些人手,加快装修的进度,一周之后我们要准时开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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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远楼的事情暂告一段落,几人匆匆地赶回车马行的分舵,那里已经是灯火通明,馋嘴帮在宜春城的堂主管事们济济一堂,几乎都聚在这里。
这次宁王府和日月宗的确是有备而来,几乎是全面发动,对馋嘴帮的所有生意都进行阻击。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日月宗再没落,也是武林中的三流门派;宗主钟绝为了对付馋嘴帮,壮大日月宗,专门开设了日月宗别院,招收了大量的绿林武者和散修。只在几天之内,便在整个袁州府全面铺开,每个州县都建了镖行,专门和馋嘴帮抢生意。
“日月镖行在各地都和我们抢生意,才两天时间,我们就有几十宗生意被他们抢走了。”罗梓伦站起来报告道;他才负责车马行没有几天时间,便出了这样的大事,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蔡珞见他愁眉不展,宽慰道:“教习,也没有这么严重。袁州府最大的商人邵家和顾家不都还在支持我们,和我们合作吗?包括分宜,分宜县城也有日月镖局,为什么他们就抢不走我们的生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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