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很精美的瓷器,吕律大概能认出其中有青花瓷,有唐三彩啥的,具体的,他自己上辈子很少接触古董方面的玩意儿,也说不出什么名目来。
从这里看下去,所能看到的只是林间站着的黑马和黄狗,都没啥动静,沟坎下边却是看不到。
顺着积雪,尸体滑入洞口,然后砰地摔在石洞的地面上,传来一声闷响,柳东野的叫声一下子戛然而止。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汽车发动起来,箱子装入车中,马匹和狗子也都牵了上去,关好后门板,拴好篷布,吕律钻到驾驶室里,发动车子,连夜返回。
他连忙抓着绳子,手脚并用地往上攀爬。
“小龟子……”吕律停下脚步看着他,用一种平静的语气骂道:“我干你姥姥!”
解开绳索后,他拔出猎刀,挑开箱子盖板,发现里面是些大大小小的瓷器,用些刨花护着,这些刨花都早已经腐朽发黑了。
事不由己,柳东野只能完全认怂,面对吕律这种狠人,他不敢再有丝毫心眼。正因为在四周仔细看过,发现根本没有出口后,只能期盼吕律能说到做到。
这些瓷器,并不妨碍吕律知道它们是古董。
吕律摇下车窗玻璃,伸头冲着陈秀玉笑道:“我这不是怕超时嘛,见了人,觉得没啥好说好玩的,干脆就回来了!还有,我想你了!”
都是些瓷器、摆件啥的。
看着冲自己狂吠不断的黄狗,他终于绷不住了,慢慢地挪动了下脚步,转头看向身后,看到吕律端着半自动,瞄着他一步步从山坡上走下来。
吕律走到洞口边缘,开始拉动绳子,脑袋再不去往洞口边张望一眼,谁知道那些箱子里会不会是武器啥的。
到底是谁?
一句“想不想上来”将柳东野从惊骇中拉回现实:“想想想……我这就去看,究竟有些什么东西,你能不能把我包里的手电放下来?”
又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柳东野在下边传来喊声:“都转一圈了,除了些锈烂的罐头盒子和一些腐烂的饼干啥的,别的就是那些毒药和锈烂的衣服、鞋子……能不能把绳子放下来。”
“你这是连夜往回赶啊,这次咋这么快?”
说完后,吕律转回到火堆边烤火,眼睛扫视着周围,更多的是在看着那根绳子。
“爷们……不能信那些鬼话啊?”
紧跟着,吕律将第二具也扔了进去。不管其他,吕律折返回去,砍下些树枝,用枝叶扫着雪地,将拖拽痕迹和血迹都给掩埋掉,这才回到洞口边。捡拾了些柴火拢了一堆火烤着,将那两小龟子的证件材料扔火里烧掉,这才又回到洞口边坐下,很平静地问:“我说哥们,里边都有啥好东西啊?”
一时间,惊恐、戏耍、侮辱、算计……种种感觉一下子涌上头。
当看到石壁上挂着的残破骷髅头标识和下方架子上的瓶瓶罐罐时,他心头还是忍不住一惊。
吕律蹲下身,在两人身上搜了下,除了身上带着的一些钱和护照、身份证明材料外,别的也没啥。
“我是说过……但这辈子能放过你,上辈子不能啊!”
接下来就是将雪回填下去。
他坐在雪地上,默默地看着远方。
就冲这声八嘎,就该死!
吕律深深呼了口气,将枪关了保险,反手插在枪套里,然后一手拖着个小龟子往下边山坡走了下去。
虽然见识过吕律的狠辣,他觉得自己这么想显得非常可笑,但眼下也只能妥协,寄予希望。
但有一点,保存得那么完好的,不说样样值钱,但肯定有一部分会很值钱,值大钱。
在子弹没入柳东野眉心的那一刻,一种前所未有的归属感涌上心头,仿佛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包括这个世界,都变得亲切起来。
枪声一响,那人哼都没哼出来就倒在了地上,都没有什么挣扎。
大荒里热闹起来,就是从闯关东开始的。
真正算下来,发展的时间并不算长。
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吕律会做到这种地步。
他们在等着下边的柳东野,将那新手送入地洞后的传唤,却一直不见动静。
“真的没了……你说过,只要我配合,就放我一条生路的。”
这是招惹了一个什么人啊?
简直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狂徒,他就从来没见过,有人连杀两人,还能如此淡定的。
换句话说,历史底蕴很浅。
“你既然要杀我,为啥还放下绳子让我上来?”
看到从洞口垂落下来不断晃动着的绳子,柳东野心头一喜,没想到吕律居然那么痛快地就将绳子给放了下来,他心里顿时燃起新的希望,说不定吕律真会放过他。
吕律再次提上来来一箱,接着是第三箱、第四箱、第五箱。
这一夜,他没有停留,到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车子已经回到自家草甸子的栅栏门口。
吕律笑了笑:“真的没了?你最好实话实说。”
至此,吕律只觉得自己心里一下子变得轻松,仿佛整个世界都干净了很多。
“那不是鬼话,是真的,真是上辈子的事儿!”
等他回到汽车边的时候,天早就黑了好一会儿了。
“给追风好好喂些草料,昨天就没吃啥了。”
“嗯呐!”
陈秀玉牵着追风往马厩里走,拴好后,往食槽里加了些苞米黑豆,又放了些草料,连同大葱一起,也加喂了一些。
事情做好,一回头,她看到吕律将一个个箱子往屋里搬,又连忙跑了过去:“这箱子里都是些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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