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子酱,吕律他们几人在苏马罗科夫那里都吃过。
但生的吃起来,总有些不习惯。
两口子傍晚回家,顺便也将放学的儿子小正阳给领了回来,让他领着妹妹,两人下厨做饭。
吕律亲自上手,挑选着捕捉回来的小鱼、小虾好好炸了一盘。
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儿,大鱼总是不容易吃出这些小鱼小虾的香脆感觉。
然后,他又用蛤蟆好好炖了一锅汤,接下来就是今晚的重头戏鳇鱼籽。
陈秀玉还是第一次见到鳇鱼籽,至于其它的鱼籽倒也吃过,只是觉得弄出来以后,怎么吃都觉得在满嘴跑,并不喜欢吃。
但今天一听吕律说三颗鳇鱼籽顶得上一颗鸡蛋,让她对鳇鱼籽充满了好奇,而且觉得,吕律亲自上手,肯定会很好吃。
“首先将鳇鱼籽清洗干净,去掉外面那层膜,接着准备好姜蒜和辣椒,洗出来切好备用,本来用新鲜辣椒,但现在只能是干辣椒了,勉强凑合吧。”
吕律一边上手,一边简单解说。
一顿两顿杀猪饭吃着新鲜美味,可接连吃上七八天后,最美味的反倒是水煮白菜和花生米。
但这数量,以后会越来越多,也要不了那么多啊。
鱼籽向来是好东西,可很多时候会嫌弃腥味重、不好吃等原因,被一坨坨抠出来直接拿去喂狗,吕律还是觉得挺浪费,反正寻常做法,不管是一般的鱼籽还是鳇鱼籽,都差不多。
当几辆车子一排进草甸子来的时候,吕律都忍不住直呼一声:“好家伙!”
只见几人都没有再开之前的吉普车,而是换上了清一色的奥迪100。
“明天家里杀猪,能不能请在场的爷们也帮帮忙?”
为的就是让人知道他的肚量。
吕律不想再在这事情上纠缠下去,点头答应下来。
“可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至于车老板子江显昌,现在坟头在哪儿都不知道,他女人领着孩子离开后,也再没有回来过,就连房子,都已经没有维护而塌了,长满了藤条、野草。
朱春梅也是一样,在班房里踩了不少时间的缝纫机,最终也狠狠地褪了一层皮,被放了回来。
但是回来后,他们也再不敢作妖,除了地理干活,平日里连家门也少出。
见状,陈卫国终于稍稍松了口气。
既然回来了,都是一个屯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主要平日里撞见,也别扭。
这声赞,其实才是吕律真正想要的。
“你知道吗,说实话,当时若是没有峰哥领着屯里人帮忙,我可能就被你们害死了,你要让我原谅你,打心底里,其实我是不愿意的,主要是看着你在屯里的家人,你有错,不代表他们有错。都过去四年多了……算了,一笑泯恩仇吧,以后本分做人,不要再昧着良心做事儿就行。”
只是,坐在一旁的陈秀玉,却始终没有吱声,在她心里恨就是恨,以后怕是不会改了。
在对人对事儿上,唯一让吕律觉得有些遗憾的,就是蒋泽伟,去得太早了些。
吕律才突然发现,自己上辈子觉得是遗憾的东西,是那么简单平常,但凡当初懂得适当的放下,就能轻易得到。
“谢谢!”
有了打发时间的事情,而且是必须专心细致有耐心的活计,吕律的心境变得非常平静,每天呆在家里,看看电视,闲不住了去草甸子上领着已经放假的小正阳玩玩弹弓、滑雪,或者到水泡子上开个冰窟窿,让几只仙鹤能找着机会捞上些鱼吃。
以后不是能随便打杀的时代,没有足够的心胸,很多事情办不顺溜,很多路子,也走不通畅,忽略些已经过去且变得无关键要的仇怨,能赚取更多好感,也是值得的。
“爷们,之前是我猪油蒙了心,心胸太窄了,尽是干些糊涂事儿……我活该,还请你原谅!”
吕律看着这车子想到上辈子翻车后遇到陈秀玉的事儿,那时候做生意,钱来得快,刚接触生意没两年的时候,也是为了面子,早早地买了从小龟子那边引进的日产公爵。
在一旁的众人看了,却是纷纷冲着吕律竖起大拇指,赞道:“哥们好心胸!”
“感谢!”
尽管没有像吕律、张韶峰所想的那样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尤其是陈卫国,能活着回来,让张韶峰都有些诧异。
让大笨狗、鄂伦春猎狗沦为被宰杀吃肉的狗子,也是吕律不想看到的,狗子们以后的出路,难办!
也不知道通过猎场这条途径,能不能让狗子们走出一条道来。
终究还是舍得二字之间的权衡。
陈卫国端起酒,来到吕律旁边,随后又看了眼大伙,颤颤巍巍地说:“也请大伙原谅,我已经悔悟了,知道自己以前真不是个东西,给个悔过的机会。”
吕律上次请吴月佳送鱼,算是给了他们一个台阶。
就在二十三和二十五两天,白龙和花豹,相继产下了狗崽。
吕律反问:“寻常味儿,才是最好的味道,这可是高端食材,难得碰到。待会多吃点……剩下的那些,留着过年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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