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陈秀玉有些怀疑,想了一下,很严肃地看着吕律:“你真保证不乱来……”
“我保证,真的只是溜达。”吕律赶忙点头。
陈秀玉不懂打猎,只是纯粹的关心,吕律当然知道她是为自己好。
“哥,进山了你可得帮忙看着点。”陈秀玉转头看着陈秀清,叮嘱道。
陈秀清冲他翻了翻白眼:“知道了,我当时被熊瞎子挠了一爪子,也没见你这么上心啊。”
“谁叫你就知道莽,那是你活该!”陈秀玉直接就怼了回去。
陈秀清咂咂嘴:“这胳膊肘太能拐了,照这样下去,要不了多长时间,你该不认我这亲哥了,伤心啊!”
“想让我认也行,照顾好律哥,他要是从山上出来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但不认你,我还揍你!”
陈秀玉说着,扬了扬手中的饭勺。
吕律在一旁看着兄妹俩说闹,微微一笑后,起身朝着草甸子里边走。
他想去看看被猞猁扑过的那只小鹿还有那只被抱头的母鹿。
一路溜达进去,吕律细细地看着山坡的林木间,到了中段的时候,看到了里面藏着的依然非常警觉的鹿群。
现在还没法靠近,这些鹿的野性依旧,吕律只能远远地看着,连换了几个角度观察,发现问题不大,也就折返回来。
饭菜做的简单,吕律这段时间受伤,也没去打猎,没啥肉食。
也就一些油炸的杂鱼和两样家常小菜,菜的量足,多放了油。
在饭菜做好后,招呼王大龙一群人吃过饭,陈秀玉按照吕律的交代,熬了苞米面给元宝娘四个喂了半饱。
吕律提上半自动,陈秀玉给他绑了子弹袋,他揉了揉陈秀玉的头发,然后出了栅栏门。
元宝娘四个一看到吕律往外走,早就欢快地摇着尾巴跟上。
陈秀清就更不用说了,今天过来是帮忙收集青苔的,所以,并没有带枪,只是带着把弹弓,背了吕律的猎囊跟上。
两人绕着栅栏,一路到了猞猁离开的地方,希望元宝能捕捉到猞猁留下的气味,然后顺着一路找。
并没有隔太长时间,元宝不负众望地捕捉到了那气味,大概是气味太淡的缘故,饶是具备抬头香天赋的元宝,也不得不低着头到处嗅,然后一路跟踪。
行进的速度并不快,渐渐地进了山里,看这方向,有些偏向秀山屯后山。
吕律耐心地跟着,元宝没有出声提示之前,倒也不用太过小心。
陈秀清吸取了教训,一路上一句话都不说,也跟吕律一样,四处观望,尽可能地捕捉林木间的声响和动静。
经过这段时间的生发繁盛,原本稀疏的林木间,不少杂草和小灌木都长起来了。
走动中,总有避免不了的碰触,想要一点声响都不发出,实在太难。
这也大大增加了追踪的难度。
吕律不由开始怀念雪季。
万物凋零,厚厚的大雪覆盖着地面,哪怕再小的野物,也能轻易留下踪迹。
而且,林木间也没那么密实,虽然天冷雪厚难熬,但找起猎物来,真的容易很多,就单凭这一点,冬季就足以成为最佳的狩猎时期。
两人一路跟了大半个小时,元宝终于出声了,是低沉的一声:“旺!”
猞猁没找到,先遇到人了。
吕律停下脚步,朝元宝注意的方向看了一眼,林木遮挡,加之地形变化,啥也看不见。
这区域算是秀山屯后山,在山上遇到个人,很正常的事儿。
他只是想着若是离得近又是熟人的话,打个招呼,既然看不见人,吕律也不去管。
拍了拍元宝,两人继续往前搜寻,又走了两百多米远,忽然听到下边有林木枝叶晃动的声音,这感觉,还真像猞猁在树上跳动的声音。
吕律立马从声音传来的方向跟去,想要看看是不是猞猁,没想到,走了没多远,他头皮一下子炸开。
只见下边一棵歪脖子树上,居然挂着个人。
正在不断地踢蹬双脚挣扎。
这是在上吊啊。
万万没想到,上山找猞猁,居然碰到这种事情。
就连陈秀清看到那情形,也惊叫一声:“卧槽!”
人命关天啊!
两人相视一眼,立马朝着那人狂奔过去。
到了近前才看清楚,上吊的是放蜂人孙寒卫的媳妇儿黄彩菊。
绳子系在脖子里,勒得她舌头伸出老长,双目圆睁,满脸惊恐,口中发出呕呕的叫声,踢蹬着双腿,正试图伸手去解开拴在脖子上的绳索,可这又岂是那么容易办到的。
上吊容易下吊难啊。
吕律一冲到面前,赶忙双手抱着黄彩菊一双腿往上提,同时大叫:“清子,快,砍断绳子。”
陈秀清赶忙从猎囊里拿出侵刀,几下割断绳索,将黄彩菊放了下来,帮忙解开她脖子上打的活扣。
就这种活扣,上山下套挺常用,那是越拉越紧,哪是那么容易解开的。
若不是元宝搜寻的方向还是偏向这个方向,让吕律和陈秀清撞到,黄彩菊这一挂,要不了三分钟,铁定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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