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淑琴跟着进了场长办公室,一见到雷蒙,立刻扑了上去。
“我都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两口子当着一干人的面,相拥在一起,薛淑琴更是忍不住直接哭了起来。
“别哭……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雷蒙拍着薛淑琴的后背,小声安抚。
原本就在红花100号种植基地呆了好几天没碰面,再传出偷盗烟膏被关押的事情,在外边手脚无措的薛淑琴哪能不慌。
这每一天对她来说,都是度日如年,心里边都不知道生出多少不敢想的念头。
张韶峰则是直接将一干子警卫处的人都拦在门外,将办公室大门关上。
“蒙哥,到底是咋回事儿啊?”
事情急迫,挟持一个分场场长的性质也非同小可,吕律不敢耽搁,出声问道。
雷蒙扶着薛淑琴肩膀将他轻轻推开,抬头看着吕律“就是帮晾晒场的管理员季元升送了一趟大浆桶,结果第二天上工的时候,这姓王的领着警卫处的人人直接到基地里来将我抓起来了。
说是晾晒的烟膏被偷了,昨天除了季元升,就只有我进过晾晒场,还说从我床上垫着的乌拉草里边,搜出了烟膏。
这几天把我关起来,天天来逼问我,其它丢失的烟膏,究竟在哪儿,让我交出来。
我什么都没做,每天就按要求上工,我是被冤枉的啊。
我一直在等着总场来人调查,还我清白,可是整整五天,除了这姓王的每天来逼问,其它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很清楚,丢失了那么多烟膏,如果赖在我头上,那只有死路一条,我自问为人还行,也就这姓王的,担心我会再起来,跟他争夺位置,想方设法地给我使绊子,我逼不得已,只能骗了一下老陆,我就是来找他给我个说法……”
雷蒙转头盯着此时被吕律挟持着的王场长“我特么甚至没有亲眼见到那东西,是不是从我睡那张床上搜出来的……”
看着王场长,雷蒙双眼欲裂,他神情激愤地抬起半自动,就顶在了王场长的头上,怒吼道“你为什么要害我?”
被吕律的猎刀贴着脖子就已经很慌张了,再被神情激愤的雷蒙用半自动往脑袋上一顶,他魂都被吓了出来,更是一哆嗦后,裤裆直接就湿了。
紧跟着,他双腿一软,噗通一下跪在了雷蒙面前“雷哥……真不关我的事儿啊,那东西,是真在你床上搜出来的啊,出了那么大的事儿,我自己也没法交代啊!那丢掉的可是足足有五公斤之多啊!我是领着警卫处的人搜的,不单单只是搜了你一个人,是所有在种植基地的人都搜了,别的人都没有,唯独从你那里搜出来,我是真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五公斤?
这数量一说出口,在场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吕律放下手中的猎刀,将雷蒙抬着的半自动步枪也压了下来。
确实,那么大的数量,饶是这姓王的身为分场场长,那也是他扛不起的责任。
再看看他现在直接吓尿的样子,也没挟持的必要。
可眼下,不利的一切,还是在雷蒙这里。
“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为什么不上报给总场来调查,而是在这里将人关押,一个劲地逼问?”吕律冷声问道。
“这是不小的纰漏,要是这件事情处理不好,我这分场场长怕是也当到头了……”王场长哭丧着脸说。
“我看你也当到头了!见人就乱咬,耽搁那么长时间,怕是真正有问题的人早就跑了”
张韶峰瞪了他一眼,冷声说了句,然后径直走到他办公桌上,拿起桌上的拨盘电话,拨了一串号码,等了没一会儿,电话接通,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声音“喂,哪位?”
张韶峰笑着说道“爷爷,我是小锋啊,秀山屯的小锋!”
“小锋啊,你都好久没来城里看过我了,咋今天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这不是想你了吗,打个电话问候一下,身体还好吧?”
“好着呢!怎么样,以前跟你说过的事儿,你考虑好了没有,考虑好了的话,我跟人打个招呼,你随时可以报到。”
“爷爷,我爸身体状况就那样,我得在家照顾着,这事儿,以后再说。今天打电话给你,还有点小事儿想请你帮忙。”
“啥事啊,你说!”
“我跟屯里几个兄弟到了燕窝岛农场来捡些大雁蛋,结果,昨天半夜刚到,今天这里的分场在就带着警卫要把我们抓起来。”
“为啥呀?”
“他们副业队五天前丢了五公斤烟膏,爷爷,我想请你帮帮忙,找人来帮忙调查下……本来不想麻烦你的,可我现在被人诬陷,百口莫辩啊!我保证,我们几个完全不知道,更没有参与过!”
“就这点小事儿,你等着……”
随后电话就挂断了。
张韶峰把电话放回去,笑着冲吕律眨了眨眼睛“没事儿,等着吧,不超过三分钟,电话肯定来。”
吕律被逗得笑了起来“峰哥,就为了这点事儿,打这样的电话,是不是有些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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