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两头野猪开肠破肚,对于三人来说,是件很简单的事情。
没用多长时间,两头野猪的肠肚被扒拉出来,心肺也紧跟着被摘掉,只是为了防止臭膛,做到这样暂时就够了。
至于剥皮取肉,等人来了再说。
用野猪心肝喂过元宝它们,吕律叫上陈秀清和赵永柯顺着山沟返回,准备沿路去将那几只躲藏起来的野猪猪崽给找到。
元宝、白龙、黑嘴,三条狗的嗅觉敏锐,一路折返,并没有怎么折腾,便接连发现了两只藏在草丛中,身上有土黄色的条纹的猪崽,在元宝它们靠近的时候,两只猪崽立刻慌不择路地乱窜。
别看着三十公分不到的身板,但野生的玩意儿,向来不简单,跑起来也是速度惊人,人还不一定能跑过它。
这次,不用吕律发出指令,几条狗子立刻就蹿了出去,很快,两只野猪崽子被黑虎和花豹叼了回来。
吕律将猪崽从它们口中取下,还在吱吱怪叫着挣扎。
一只也就七八斤的样子。
野猪出生的时候,大概二十厘米长,但是,只需要一年时间,就能长到四五十公斤。也就半年的样子,它们身上的花纹也会褪去变成黄毛,那时候肉质是最好吃的。
山里不缺野猪,吕律也暂时没有野猪养殖的想法,果断拔出猎刀,给它们放血,被赵永柯接过去提着。
往前走了一段,又找到一只,藏在山沟小水塘边的石头缝隙里,听到三人过来时的声响,也不出声,只是一个劲地往石头缝隙里钻,被陈秀清跑过去,一把提着只后腿拎了出来。
小东西疯狂地踢蹬,陈秀清的手立刻被另一只脚踢了一下,蹭破一块皮,虽然没出血,却也疼得陈秀清怪叫起来,他赶忙将另一只后脚一并收拢抓在左手高高提了起来,跟着两巴掌就朝着猪崽脑袋扇了过去:“我让你踢我,晚上回去就烤了你!”
谁知道,陈秀清接连两巴掌扇过去把猪崽扇得怪叫,在第三巴掌跟着扇过去的时候,小东西腰身一拧,迎着他的手就咬了过来,一下子咬个正着,顿时把陈秀清咬得怪叫起来。
他本能地一撒手,将野猪崽子扔在地上,看着自己手掌被咬破的地方,这次见血了。
他不由骂了起来:“妈的,屁大的一个……还挺凶!”
谁知道,更凶的还在后边。
野猪崽子落地后,翻身站起来,并没有立刻逃跑,反而哼哧两声,迎着陈秀清就冲了过来。
可惜,它实在太小了,这样的冲撞根本就没啥威力,速度也远远不够。
陈秀清只是一抬脚,野猪崽子就从他胯下跑了过去。
他跟着转身,看到小野猪跑出去一米多远,停住脚步,调转身形,再一次哼哧着朝着陈秀清闷头冲咬富哦来,那模样奶凶奶凶的,再次被他抬脚让开。
野物就是野物,那么大的一个小东西,被惹怒了居然也能如此凶悍,面对一个成人,也敢硬来,足以想象成年野猪的凶猛了。
尽管它现在的行动看上去很可笑,但何尝不是一种对命运的抗争。
第二次冲撞落空,野猪崽子还不肯罢休,立马掉头又冲撞过来,这次陈秀清没有想继续玩下去了,迎面就是一脚,踢飞四五米远。
猪崽撞在了石头上,摔得比较重,挣扎了几下没能爬起来。
陈秀清立刻走了过去,伸脚把猪崽又踢着翻滚了一个骨碌:“你再来啊!”
“清子,给我停手!”吕律呵斥道。
陈秀清不明白,自己只是玩玩,吕律为什么突然间一下子就有了火气,挠着头,不解地问:“律哥,咋啦?”
“你个老六!”
吕律无语地摇摇头:“咱们是猎人,不是虐杀狂魔,哪怕它们是野兽,也该有对它们最基本的尊重,不然,禽兽都不如,懂不懂?”
本就是见血的猎杀,这样的做法,太容易扭曲心理了,会在不知不觉中养出嗜杀变态的性子,那可不是好事儿。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拔出猎刀给猪崽放血。
陈秀清显然不懂吕律的意思,一时间有些懵了。
赵永柯走了过来,冲着陈秀清笑了笑:“你律哥说得对,咱们打猎,不能虐杀,这是规矩。我阿玛也这么跟我说过,我们所得的一切,都是这天地赐给的,要学会敬畏。换作是你,在跑不了的情况下,你是愿意得个痛快,还是被虐杀?
以后可不能这样了,而且,打猎向来讲究一下子毙命,这性子养成习惯了,最后可能会害了你自己……要知道,有不少野物,可是会装死的。”
赵永柯说完,拍了拍陈秀清肩膀,继续跟在吕律身后,顺着山沟走。
陈秀清皱着眉头想了下,抬头看向吕律:“律哥,虽然我还是不太懂是啥意思,但这话我记住了,以后绝对不会再这么做。”
这就是陈秀清最好的一点,不让做,那就不做。
吕律停下脚步,回头看了陈秀清一眼:“记住了就行,赶紧走,还有一堆事儿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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