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棒槌的了解,几人都比不上吕律。
卖棒槌的事儿,自然也不能缺了吕律。
一番商量后,帐篷边留下陈秀清和梁康波两人守着,元宝它们也被留下,吕律领着赵永柯和张韶峰两人,带着六支四品叶棒槌和两支五品叶棒槌,去了五常城里。
东西太多,一下子出手,怕人拿不出那么多钱,而且,也太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了。吕律的半自动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带进城里,自然也得留下来。
枪支弹药非常泛滥,很大一部分人手头都有枪,在这种时候,其实上边已经意识到其中的危害,管控开始变得严格,而且有的地方,已经进行过一定程度上的收缴。
民间持枪的混乱状况,导致持枪犯罪案件频频发生。
其中最为典型的就是东北“二王”抢劫杀人案。
正所谓,枪在手跟我走。
“二王”偷走军队的手枪后,就在今年(八三年),二月到九月间流窜数省,连续作案,打死打伤数十人。
这件事情,太过着名,二人团伙最后是在广昌被两万干警围剿才被击毙的。
作为上辈子在东北也摆弄过枪的人,吕律对这事儿自然也知道,此时正处在风口浪尖上,他自然不会去触这样的眉头,自讨没趣。
类似的案件很多,甚至有的罪犯还凭借所持的枪械沿街劫道,成为声名狼藉的路霸。
除了持枪抢劫外,就即使在农村的械斗,也由于枪支的泛滥而变得血腥残暴。
改革开放后,市场经济下的利益纠纷越来越多,农村各村之间,为争夺矿产、耕地、荒山等资源,经常爆发冲突,以至于酿成大规模的械斗。
很多人将平时打猎用的猎枪拿出来参与械斗,有的村民甚至装备有土炮、炸药等更为危险的武器,为了拿到更厉害的武器,硬枪村屯内民兵武器库的情况也时有发生。
正是因此,在八一年的时候就特别颁布了枪支管理办法,开始对枪支泛滥的形式进行了限制。
除此之外,八一年还对全国各地的枪支进行清理、登记,并缴获大量非法枪支。
禁枪,早就在开始了,只是并不是全面禁枪而已。
这也是之前商店里公开售卖枪支被下架的原因所在,在不断地加大管控力度。
也就少数地方,游牧民族多的地儿,还比较松散。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尤其是大荒里。
吕律、陈秀清和梁康波的枪支都是没登记,没记录的,也没有持枪证,贸然带进城里,简直就是自找麻烦。
不过,赵永柯可以,身为鄂伦春人,他是能合法持枪的,手头的五六式半自动步枪,本就是政府发放的。
张韶峰也可以,他有持枪证,又身为治保主任,管理的就是屯里的民兵和武器库,他有背景,自然也没啥问题。
这也是吕律将他们两人带上的原因。
而吕律自己,只是带了自己的三把鄂伦春猎刀。
三人骑着马,一路进了五常城里,在进入的时候,果然被公安进行了盘问,做了登记后,很快就放行了,只是提醒赵永柯和张韶峰两人,管好自己的枪。
吕律稍稍松了口气,领着人直奔国营店收购站,来得太早,一路所过,城里的大部分店铺,都还没有开门,三人也只能选择等一等,就在国营店对面的小吃摊上,一人叫了一碗面,慢慢地吃着。
吃完后,眼看时间快差不多了,提前到了收购站门口等着。
这里地处大山边缘,抬棒槌、打猎,采药的人都有不少,不少人就瞅着这个时间点来,没多长时间,就汇集了二十多个人。
在收购站大门打开的时候,一干人呼啦啦一下子就涌了进去。
这让三人挺无语,来得最早,结果还被挤到了后面,就没排队一说,谁能抢抢前面谁先来。吕律干脆让陈秀清和张韶峰两人跟着挤,他自己绕到前面一侧踮着脚去看人卖山货探价格去了。
来卖棒槌的人不少,不过,出手的大都是不值几块钱的小苗,看了好一会儿,吕律也只看到一个带了两支四品叶棒槌来出售的。
这收购站负责收购的是两个老手,对棒槌品质、形体、乃至年份的判断很准确,开出的价格也挺实在,所以,在轮到张韶峰和陈秀清两人后,六支四品叶棒槌在他的示意下直接出售了。
六只四品叶棒槌,品相不错,而且年份也高,给出的价格也很不错,到手差不多三千块钱的样子。
这还是这两只四品叶中,有两只年份已经很高,分量很足的原因。
不然,一支也就三四百块钱,比较小的,也就能到两百来块。
随后,三人脚步不停地离开,在街上找人问了城里老字号的药铺所在位置,几人立刻顺着街道寻了过去。
刚走没多远,张韶峰忽然轻轻撞了下吕律:“你看!”
正在看着街道两旁店铺的吕律顺着张韶峰示意的方向看了一眼,见一个小青年和几个年纪差不多的人,勾肩搭背进了旁边的一个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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