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绩就在门口等他,见张公谨过来,急急忙忙地开问。
“问我作甚?我知道个屁。”
“你不知道谁知道?你儿子不是去了武汉?操之来信说,大哥在武汉也在等消息,可是等甚么消息,大哥也不曾说。”
“震哥在武汉?我怎么不知道?”
“大哥是我儿子,又不是你儿子,你要知道作甚?”
“……”
扯了一会儿,二人一边走一边聊,好一会儿,李绩才眉头微皱:“听你的意思,操之是要给大哥谋个差事?”
“也该谋个差事了,三十岁的人还一事无成,就等着接你的爵位然后混吃等死?”
“我就是这样想的啊。”
李绩一脸的理所当然,当然别人可能不会这样想,但李绩是必须要这样想的。
“李药师开门睡觉,你看他日子好过么?”
“老夫又不是李药师。”
“你还不如李药师。”
“休要废话,操之说要给谋的差事,是甚么说道?”
“叔宝举荐唐茂约一事,你知道了?”
“京城传的沸沸扬扬,家里的狗都知道了,我能不知道?”
说罢,李绩想起什么来,“莫非就是唐老头那差事里摘选?”
“不然呢?震哥想要胡混,这洛阳城不比长安。弘文馆如今是魏王主持,你我又没甚门路,真要是能混吃等死,那自然是好的,可你觉得,这等好事,轮得到你我?”
张叔叔一句话说的直白,李绩也是叹了口气:“总要有个念想。”
“屁个念想。”
张叔叔摇摇头,“操之有句话说的对,你去斗,未必活;不斗,必定死!”
“莫要来蛊惑了我这家中老犬,且说个痛快的。”
“鸿胪寺、礼部受命要建个衙门,叫四夷宣慰司。”
“痛快!”
李绩一脸坚毅,给张叔叔竖了跟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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