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总督位子,怎地就落在阿郎身上?”
琅琊公主看到“委任状”的时候,还是觉得有点不科学。凭什么自己老公还能混个湖北省总督当当?就自己那个当皇帝兄弟的惯例,连“敲诈勒索”都没有,能这般放得过生?
“克明公使了力气。”
悠哉悠哉的张叔叔淡定的很,这几年养生有道,没死在贞观六年,当真是南无机械工程佛保佑,善哉善哉……
自家老婆对生活还是相当热爱的,这么多年修身养性,也算是找到了生活的乐趣。一句话来概括——挥霍、败家!
堂堂琅琊公主殿下,当今皇帝的姐姐,不挥霍不败家,不是白瞎了这个公主身份了吗?
再说了,老公有钱。
“你给杜如晦塞钱了?”
“甚么话!”
张叔叔美髯微动,把手里的茶杯轻轻地往桌上一顿,茶水顿时晃动起来,“克明公那是还个人情过来,不是早就和你说过了吗?克明公的人品,谁不知道?”
“人品?人品能当饭吃?就杜如晦人品好?人品好别放杜楚客出去啊!再说了,就杜如晦人品好?房玄龄不也是人品好?可又怎样?不是跑江西去了么?做不了宰辅就做总督,不就是舍不得那点权柄么?”
对“人品”相当不屑的琅琊公主更是横了一样张叔叔,“范阳卢氏遭难,也没见他房玄龄人品好到哪里去啊?我可是听说,卢氏子弟好些个,都跑去江阴了。”
“你听说?你听谁说的?”
猛地一愣,张叔叔顿时觉得奇怪,你一个妇道人家堂堂公主,跟千里之外的江阴还有联系?特么的到底我姓张还是你姓张?
“别管我听谁说的。”
琅琊公主眼神飘忽,大约是想起了什么来,瞪了一样张叔叔,“姓张的没一个好东西!”
“老夫怎么就不是好东西了?!”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
张叔叔嘴角微动,心想要不是老子当年邪火上来,鬼特么才要跟你结婚。再回首,再回首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
“唉……”
一声叹息。
见老公这德行,琅琊公主双手叉腰杏眼圆瞪:“张公谨!你叹气个甚么?莫不是嫌弃了我?!”
“那……没有!老夫没有……我没有!”
张叔叔一脸严肃,“老夫老妻,何必说这般气话?你若是有个烦心的事情,说与老夫听就是,何必闷在心里?”
“你说的。”
“但说无妨,朝野内外,老夫怎地也算是有些薄面,便是去皇帝那里,也算是秦王府老臣啊。”
“大郎跟芷娘生了个儿子,就养在江阴,而且好几岁了。”
“谁?哪个大郎?”
“张德啊!陆德明的弟子!”
“老夫什么都没听到。”张叔叔捂着耳朵,然后起身道,“明日……不,老夫现在就去‘湖北’上任。”
“废物。”
“……”
张叔叔捂着耳朵,慢条斯理地迈着步子,假装在看风景。
只不过他内心有点小复杂:仁之啊仁之,你这儿子有点厉害啊。
从张叔叔的角度来看,张德是各种意义上的厉害,敛财很厉害,得罪人也很厉害,作死的技术简直是天下第一。
回想起来,张叔叔陡然一个激灵,自己这个侄子,十来岁就开始跟公主鬼混,脑袋还完好无损地留在肩膀上,这也是本事,本事啊。
张叔叔到底也没有连夜走人,毕竟,赴任之前,找老哥们儿喝酒开个舞会跳跳舞是必须的。
抽空还要去会所享受一下先进的按摩技术,再说了,前往“湖北”之前,要来他这里跑官打点门路的各色人马,那能少得了?
脸皮厚一点的像程知节,那是天天登门拜访,各种“怀旧”各种“想当年”,总之一句话,交情得维持,热度靠频率。
和程知节截然相反的,就是秦琼,这一回杜如晦准备的人选,一个是张叔叔,另外一个就是秦琼。
不过秦琼三请四抬也没有用,回了一句“老夫可能快死了”,就把朝廷的人怼的欲仙欲死。
当然秦叔宝也不是说风轻云淡啥也不干,毕竟也是老干部,退休工资又高,玩个投资还是可以的。
加上还有个儿子要培养,秦怀道也不可能天天窝在长安看太子殿下怎么种地,这能有什么出息?
而立之年的储君,最熟练的技能是翻地,这不是神经病么?看不到希望和前途。
于是乎,秦叔宝就问了张叔叔,要是缺个护卫,你看张公谨,你侄儿瞧着怎么样?
张叔叔二话没说,就说我这里还缺个保卫科科长,随时让大侄子过来报到!
然后秦怀道就扔了一封独白在老爹桌上,骑着马就奔武汉去了,说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要去武汉自己奋斗。
秦怀道没少去武汉,去的次数多了,就发生了一点点小偏差。原本秦琼还打算把秦怀道扔到辽东去镀镀金,怎么地也得空手打死老虎才算英雄男儿不是?可惜秦怀道觉得就辽东现在那场面,是只老虎都会被打死,哪儿轮得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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