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那我这便做事去了。”
“去吧。”
贾飞离开之后,张德自己点了人手,把棉布库房的一批货,借用浮水码头,发往登莱。
李芷儿虽然在琅邪王氏大摇大摆,但出来之后,都是一副做贼的低调,哪里还有在王氏母族那边的嚣张。
登州的一处别院,三进的门脸,里头却是五进的宽敞。院厅分开,还带着池塘假山,都是去年新修的。
后房还有七八间房舍,和大宅隔开,有什么偷儿,也不敢贸然闯进来。
再说了,那些房舍里头,住着胖大仆妇,比甚么都生猛。
到了地头,张德到了内宅,就见李芷儿正在那里吃着蛋糕,她便是爱煞了这种口感,仿佛一天也少不得。
只是一身的纱衣,却如何也挡不住微微隆起的小腹。健妇跟她说的安胎躺姿,早忘到九霄云外。这光景,就是仰面朝天躺着在躺椅上,两只白嫩足儿搁在搁几上,恨不得翘的比人还高。
一手拿着一块圆圆的金黄蛋糕,上面还嵌着葡萄干和松仁碎,隐隐约约还有核桃碎之类,一看便是食欲大增。另外一只手,捧着一本闲散的传奇,说的是大禹治水的故事。
见张德来了,这妞也不觉得仪态全无,大喇喇道:“你说这大禹治水,三年过家门而不入,尔后其妻给他生了个儿子,这简直就是……”
“你要那么多棉布干嘛?”
“你不给?”
说到了要紧的,安平顿时将传奇一扔,三口两口吃完了手里的蛋糕,然后杏眼圆瞪:“予也是为了将来打算,将来儿子纵使不做官,留点物业传家也是好的,安利号,最多吃上一口汤,就不错了。”
“怎么就儿子了?我喜欢小娘。”
“呸!就知道你喜欢小娘!你喜欢的小娘还少么?!你家娘子十岁都不满!”
泥垢了啊!怎么老提这茬。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什么,你说生儿子,这肚子里的,就是儿子。”老张坐团凳上,拍了拍安平的小腹。
李芷儿一巴掌拍走他的爪子,然后羞涩道:“妾连其名都想好了。”
“噢?姓名可是要紧,得多琢磨几个。”
“便是不会差的。”
安平眼眸流光溢彩:“若是能做官,便要百无禁忌,不列班宰相,位极人臣,如何能做予的儿子。”
“噢?”
“你看长孙冲的父亲,便是这般。百无禁忌,好名,好名啊。”
老张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等他嘴角抽搐,安平一脸甜蜜道:“阿郎,你看取名无忌如何?”
“姓李?”
“呸,妾好歹也是你的人,自然姓张……”
“……”
安平见张德表情跟便秘一样,然后道:“若是不喜做文官,做武官也是不错。便指望他强健壮硕,你家护卫颇有本领,那个张青山,着实骁勇。不若摘取个相似的名儿,也能受了张青山的护卫。”
“啥名?”
“翠山。”
“……”
“还不行?翠山是文雅了一些,不够稳重,不若叫山峰吧?有些俗气,换个字,山换成三,就添了趣味,深远了一些。”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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