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武有力的房遗爱现在宁肯和张德单挑,也不想冲两个小公举讨价还价。
有失风度啊!
谈判桌上为啥有些时候会专门放社会地位高的气质型女性?纯粹是心理上的满足感,会让某些牲口有那么一丢丢的心灵破绽。
柴令武敢为了一个女人差点把屈突诠弄死在洛阳,但柴令武敢在洛阳把李葭和李月弄死吗?
尤其是,李葭虽然年轻,可叫一声姨,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而李月,是表妹。
张操之,吔屎啊!
“郎君,这便离开洛阳了?”
坦叔对张德搞什么土地交易,其实并不关心。自家郎君的实力,他作为一个走南闯北大风大浪都见识过的,实在是心有底气。
“估计一二十年内,皇帝就要迁都吧。”老张感慨一声,“既然皇帝要布局,洛阳这块肉,谁吃不是吃。总计还是要先修桥铺路的。”
“对,老家现在也在修路。郎君是宗长,往常说的话,都立了门牌。埭上有个大石碑,刻了字。”
坦叔点点头,很是高兴地说道。
“石碑?门牌?刻字?刻什么字?”
张德愣了一下,老家那边,暂时也没办法开发经营。江南望族,基本上承接南朝,差不多也就六家左右,不过都投了李唐。江南一天不开发,他一天没机会伸黑手。这也是为什么,想要搞煤钢工业体,想要提高粮食产量以及发展物流水利,会选择北方中原的原因。
实在是原物料和人力资源,依然在北方。
江南虽然富庶,但这个富庶,尤其是贞观年的富庶,是集中在太湖周边地区。荆襄以南,乃至彭蠡湖也就是后来的鄱阳湖地区,还没有被开发出来。而且此时苏州的富,大头还是丝绸,也就是经济作物和手工业。
很无奈的事情,人离乡贱这个道理,老张不是不懂,否则也不会八年来一直在折腾,而连正式回家一趟都没有过。
“要致富,先修路。”
坦叔一本正经说话的时候,感觉萌萌的,老年人没有那么多欢快的思维,只是平铺直叙,然而老张还是觉得萌萌的……
“要……致富,先修路?”
哎哟卧槽,那是不是还有少生孩子多种树啊。
还刻字立碑,这特么算什么碑?比婶娘琅琊公主的定胡碑差远了啊。
这档次,流传千古的话,他算什么?唐初民间第一逗逼?
敲了!必须敲了!必须砸碑!
然而这口他现在不好开,只能等有机会返乡了,默默地带人砸碑。这种黑历史,必须不能流传下去啊。
“小虞公在苏州,言及此,赞郎君乃开《财经》先河,将来也能立言。”
“……”
老子写一本《财经》,卷首语就放“要致富,先修路”?
于是老张坚决不继续这个话题,他感觉自己一旦返回江阴,肯定会有幺蛾子。
作为一条工科狗,张德现在琢磨写的一本书,是把以前在同仁医学堂的《四则运算》加点料,比如引进微分和积分的概念,改名《微积分》,然后推广出去。
当然了,老张想过这个后果,大概会被学生打死在茅厕……
再三考虑之后,张德决定还是料不要太重口,把王孝通老爷子最喜欢的方程组拿过来教人。
然后再弄本《张氏初中几何》和《张氏初中代数》,应该就可以干死那些不服的废柴。
立言这事儿吧,是大事,不能马虎。
但老张就打算把这事儿往三俗的方向带节奏,坚决让那帮曲高和寡的没话说。假使真有士大夫读书读傻了要让子孙后代不学数学,和泥腿子划分界限,老张就算现在嗝屁,都能笑出声来。
按照张德的计算,这两年宣纸的产量提上来了,加上石板印刷虽然颜料还是很不稳定,不过总算油印这一块能凑合着用。加上雕版印刷认真点讲,加大投入根本就不算个事儿。
像教科书这种大批量生产的玩意儿,雕版印刷的成本并不高。
主要还是参与受教育的群众,必须要多。
只是,如果真要按照大脑中的渴望去搞,老张大概一年之内,就会和精英阶层决裂。
这是他不敢做的事情,所以,依然得迂回,这也是为什么老张给李董提了一个特权要求。
能开讲堂的人,必须是德高望重。最不济,也是反体制的英雄式人物。
长安的脱产人口每年都在快速的增加,又因为在华润体系中,鼓励生产的方式是靠奖励,这让长安地区每一百个新生儿中,就有两三个和华润体系有干系。
贞观四年新增是五万出头,当时老张并没有现在的实力,忠义社的小伙伴们,也还没有正式踏上社会,走入政经两界。然而当时并不成熟的华润体系,依然也贡献了百分之一的新生儿数量。
其中包括大量投降唐朝后的突厥自由民,很多铁勒反正部落,比如斛薛部,也有大量进入了华润的产生体系中。
可以这么说,这些新生儿,在二十年后,其受到的教育,张德无所谓他们用什么样的价值观来武装自己,但他们思考问题的方式,除了经验法,还得有归纳法。
至于辩证思维,实话讲,张德并没有这个勇气去挑战。
进进出出长安这么多次,每次过来,都会震惊于这个城市的巨大。宇文恺这个工程师,的确牛逼。
老张不知道原本的世界线中,贞观八年如何,但自己所在的这个长安,在贞观三年时候,还有人在长安城内种地。
而现在,贞观八年,每一块地都在被开发,大量的新式房屋建立起来。商品算不上极大丰富,但是市民阶层的消费力,在粮食价格极低的情况下,无形中提高了不少。
凯旋白糖和青海盐,如今城东已经很少有不能消费的人群,城西差一点,但大量的商品通过西市,通过东宫的渠道,走关内道绕过北河套,走金山以北的丝路,穿越西突厥,穿越西域,或许会抵达里海黑海,或许会有人见识到君士坦丁堡或者巴格达。
“我胡汉三,又回来啦!”
仿佛看到了摇曳灯火的塔楼,梁丰县男意气风发,猛地跳了出来,站在了轨道马车的车厢门口。
然后突然车厢震动了起来,梁丰县男摔了下去……
接着,地震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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