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甚?没有就买啊。莫要再想着留多少家底啦,这一回,一并散了去……财去人安乐,要舍得。有舍,才有得。”
安慰了一下儿子,江夏王这光景也没什么不好放开的。当然恨还是恨的,不过恨了没什么卵用。他干不过皇兄皇嫂,也干不过张德,别说张德,扬子江两岸想要怼他的王八蛋不知道多少。
钱谷不恨他?凭什么插了江夏王府的旗子,就要让你“逃税”?同样卖东西,江夏王府运出来的东西就要便宜一些,同行多恨?
这时候只有豁出去,才能有一条活路。行军打仗也是这个道理,他李道宗能不明白么?
“唉……没曾想,这么些年下来,咱家居然要过苦日子了。”
“等上三年,自有变化。”
重新燃起信心的江夏王其实有些事情没跟儿子说,他这回数次面圣,只觉得皇后气色不错,但那皇兄,身材完全走了样,简直就是当年禁苑太上皇的翻版。身材不是胖大,而是发福增肥了不少,就是个小一号的魏王李泰。
而李道宗没打听,也听宫人么能在嚼舌根,说是皇帝陛下十分勤政,这一回是累倒的。
作为一个“贤王”,当然现在也是闲王。李道宗别的不知道,养生还是有一点心得的,人在武汉,啥见识没有?曹夫子这个一百多岁还能吃红烧肉的“妖孽”,他经常去拜访。
于是李道宗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这皇兄除非放权,否则照这种“勤政”的工作量,早晚累死。
三年……他在山里的油桐结果产油了,皇兄还能不能见到,那都是两说呢。
熬吧,兴许就熬过去了呢?
江夏王心中暗暗期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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