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互跪,互相汪!”
“哈哈哈哈哈哈……”
这便是个玩耍的事情,本来也不曾如何。只是没想到,长安的本地人一回家,就跟丈夫说了这个。
男人们一天忙活下来,也是累的不行,听了个笑话,也是大乐。第二天,便跟兄弟伙们说起这个。
于是短短三五天,长安都知道了这么个笑话。
只是这笑话平头百姓觉得好耍,可那些个老夫子们,却是炸了毛一般,揪着不放啦。
“有辱圣贤!有如斯文——”
十八学士活着的,有好几个跑来喷,其中就有孔颖达。
孔祭酒恨不得一刀捅死张德,这个王八蛋现在就是他的黑历史,教育和文化生涯中的小黑点儿。
较之皇帝陛下杀兄宰弟且为乐,不遑多让啊。
“市井之言,何必计较?”
太宗皇帝也是不爽的很,自己现在一大把的事情要干。大兴土木外加杀猪,花钱如流水一般,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它根本就是个屁。
然而夫子们根本就不是为了这个鸡毛蒜皮的小事,重点在于,梁丰县男在西郊搞的那个学堂,要是能把它给弄垮了,这事儿就算停当。
再说了,以前还不觉得如何,可今年的事情,让夫子们背后的世家,都感觉有点不对头。
比如说这招工,它怎么就好像是照着大河工坊的套路来的呢?工匠也要培训了?还师法先贤,这不是扯淡么?最重要的一点,世家们想要塞几个家生子进去,结果发现来一期考核都过不了。
重点在于,华润体系压根就不认你的什么狗屁师徒传承。你便是一无所能,仿佛白纸一张,也是完全没有干系。来了,培训一个月,然后有老司机带着上岗。三个月试用,六个月学徒工资,然后转正……
外人根本没办法插手。
你精巧织女如何如何,来了这个体系中,你也只是依葫芦画瓢,画不成葫芦娃,画成葫芦娃还要扣工资和奖金……
再比如城西商号招募帐房管事,小门小户寻个体贴管家,如今也不去找甚么世家豪门出来的家生子。三四十岁小有名气的世家背景帐房,还真不如大河工坊同仁医学堂出来的。
蚕食的过程并不痛,但这让世家感觉到一个非常糟糕的危机,不可调和不可逆转的危机。
所以,防微杜渐也好,眼皮子急也罢,反正提前把张操之的手段给抹了,能拖几年也是几年。几年之后,兴许自家也有了本钱搞算学呢?
京中算学,现在复杂的很,《九章》当然还得用,鸡兔同笼当然也是经典。然而王孝通老爷子的《缉古算经》,他自己都扔到茅厕出恭时候翻着玩,他徒子徒孙们,自然是有样学样。
于是就出现了一个诡诞的局面,尽管张操之并没有出现在国子监和太学,然而哪里都有他的身影……
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哥早不在江湖,但江湖还流传着哥。
逼格满满的,有木有!
“陛下,防微杜渐啊!”
夫子们提醒着李董。
然而太宗皇帝忙着赚钱,对这些屁事完全没兴趣。毕竟,他修建洛阳宫,很多时候,还要靠京洛板轨还有洛阳商团。
洛阳商团的背景是洛阳世家和东河南道豪门,其中的纽带,是京洛板轨的幕后黑手。
已知的幕后黑手是梁丰县男张德,但为数不多的忠义社骨干很清楚,京洛板轨的最大幕后黑手,是大唐帝国有限责任公司的董事长。
而且随着壮硕阉人康德的不断露面,忠义社的骨干们,也从张德那里大概接触到了一些信息。然后回去跟爸爸们讨论了一番,得出了一个结论:李董要迁都。
迁都的花费,比征辽大多了。这涉及到大量的政治利益让出和吃下,更涉及到两地政经团伙的谈判,还有老大世族们的扯后腿。
但现在不一样,皇帝有钱做罐头,有钱做罐头送前线,还有钱开矿,还有钱修宫殿,更有钱放高利贷……
历史上有权的皇帝很多,但有权的时候还能有钱,并不多。
汉武帝有钱,那是因为几代皇帝赞下来的家底,结果匈奴还没弄死,就基本败光了。到后来匈奴虽然弄死了,可写检讨诏告天下这事儿,可真是郁闷。
天可汗一代也有钱,可那是因为他爹牛逼的无以复加,圣人可汗好不容易坑蒙拐骗偷外加装孙子装大爷攒的那点家底,杨广十年都没有,就败光了。更加逗逼的是,汉武帝败家,好歹弄死了匈奴,可杨广一个都没弄死。世家好好的,高句丽好好的,军头好好的……
“朕焉能同汝儿戏!哼!”
李世民恼怒地拂袖而去,这种神经病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去干。像张德这种小打小闹,有个屁的威胁,还是你们这些掌握话语权教育权的诗书传家更可恶。
硬推科举的李董当然清楚这群神经病在反对什么,当年他们就是这样对科举横加阻拦的,而且即便是现在,给科举抬高台阶,也是各地世家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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