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直接在单位解决,等吃过之后,郑琬亲自带着人过来借走了郑莹。
回转汉阳的马车到了浮桥口,郑琬看了一眼坐卧都有些不适的郑莹:“十六娘,可是得手了?”
“嗯。”
郑莹脸蛋微红,连连点头,半晌,她抬头问郑琬:“阿姐,往后怎么做?”
“不急,既是得手了,张郎会有几日新鲜,你再哄他几日,若能一气怀上,自是最好,怀不上也不急,便让他熟悉了你……我做不成女秘书,到底还是读书少了些,你自来聪慧,正好武二娘子即将临盆,你便顶她的位子,去办公室做个打杂的小秘。”
“小秘?”
“武二娘子的业务,你做不来的,那是一等一的女中豪杰,非顶尖英才不得胜任。便是在朝中,比得上武二娘子的名臣也没几个。”
不等郑莹目瞪口呆,郑琬又加了一句,“这是张郎给断的。”
“阿郎还会算命不成?”
“‘黄冠子’真人都要仰仗他,你说呢?”
“……”
自小长于洛阳,郑莹是听着各种英雄豪杰的故事长大的。其中就有姐夫张德,还有闻名遐迩的长孙冲、李淳风、程处弼、王万岁……这些人不是呼风唤雨就是冲锋陷阵,着实令人惊羡。
张德扬名天下的时候,她还没生呢。
“我除了做菜还行,也就只剩能写几个字。”
“会算术么?”
“还行。”
“还行是甚么意思?你在家中,算学考几分?一百分的卷子。”
“七八十分……”
“废物。”
郑琬叹了口气,七八十分能混个屁,而且还是洛阳的水平。武汉这里……《黄冈密卷》能杀人啊。
“……”
感觉自尊又被摩擦,郑十六娘也不去想那么多了,颇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寻思着就天天跟张德睡就算了,爱咋咋。
和自己奋斗比起来,还是岔开大腿最省力,什么都不用想,除了第一次稍微有点痛,想来往后都是爽的,何乐而不为呢?
“我去跟武大娘子说说,让你跟她学一阵子算学,家中她最心软,求她万事万灵。”
“作甚不去求薛娘子?”
“她半点算术都不会的……”
“……”
听到阿奴不会算术,郑十六娘还有点小爽,寻思着自己也不是垫底学渣,却见郑琬仿佛是看穿了一般,直接道:“阿奴虽说半点算术不会,并非她不能,而是她不愿,张郎这般宠她,几辈子吃喝都不愁。再者,若论诗赋辨析,怕是郑氏女郎一个都不及她。”
“……”
原本郑莹以为这是自己的强项,是优势项目,这时候发现,这都是什么鬼?!
“她乃薛道衡之后,两次曲江文会,过手的顶尖诗文不知道多少。便是现在,只要她愿意,随便扔一首诗出来,都要传唱千几百年。”
“……”
这光景郑十六娘只觉得下面酸痛麻胀都不算什么,脑子反而更加酸痛。
都是什么鬼?传唱千几百年?谁敢打包票?
然而看着郑琬一副怜悯的眼神,她知道肯定又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在。一再提高了江汉观察使府的期望值,却发现现在仰着头也看不见顶,惨、惨、惨啊。
“今日张郎会回家来住,我去跟他说,夜里你再陪他。初夜虽说痛一些,却不能想着养上几日,你若是养了二三日,再去跟阿郎同房,还是会有撕裂痛感。若是如此,兴许往后便会畏惧床笫之事,这几日跟着阿郎,他虽说铁石心肠,细微处却是温柔至极,甚是体贴。”
“夜里还要陪?”
一张苦瓜脸的郑十六娘本以为能休息休息养养伤,听了阿姐的话,顿时明白给人做小老婆果然不容易。
“你若不愿意也是无妨,反正腊月里还有萧氏女郎过来。”
“……”
郑莹默不作声,好一会儿,马车再度启动,上了浮桥之后,她才看着窗外的江景,“富贵险中求,我就是死,也要死在阿郎胯下!”
“……”
听了郑莹的“豪言壮语”,郑大娘子几欲吐血,她突然觉得家中选人肯定是选错了,这种笨蛋就应该塞到亲王府自生自灭,扔到家里,跟别人“斗”个屁啊。
下午的时候,崔珏、武顺、史银楚带着人跟吴王府来的女官打牌,一开始是想走传统套路,讨论女红啊诗赋啊什么的。结果阿奴过来一看,是熟人,便问要不要搓麻将,吴王府的女官一开始还扭捏,多不好意思啊……
然后麻将牌往桌子上一倒,吴王府的女官就睥睨四方问道:“打多大的?”
三输一,倒不是崔珏、武顺、史银楚故意让着,实在是吴王府女官的牌技相当厉害。
“哈哈,到底是王太史家的女子,这算学好就是不一样啊。”
阿奴在一旁剥着核桃看打牌,一边看一边问,“五娘,李恪真去兰陵萧氏做了中人,要了一个小娘送来武汉?”
“怎好直呼殿下姓名?”
王五娘子轻咳一声,“我还在吴王府当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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