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以前,怎么也算是宰辅候补。至于现在,地方行省的二把手,比顶着个“相公”名头可是爽多了。
“那……那老夫收了一点礼……”
“无妨,无妨的。这光景,老丈还不如多收一点,横竖他们都是死路一条。死人,还能来找老丈算账不成?”
张德这么一说,萧二公子顿时眼睛亮了。
诶?老夫怎么没想到呢?这就是一条财路啊!
而且萧二公子还想到了某个工部尚书,他去年也收了好多钱,也没办成事啊。为什么?因为工部被拆分了啊,关工部尚书什么事情?这是不可抗力!
想到这里,萧二公子心痒难耐,别人不知道萧氏各支的行情,他自己就是萧氏内鬼……不是,萧氏栋梁,还能不清楚吗?
萧瑀家里是不能打主意的,反正萧瑀全家也和女婿没什么仇,相反这几年因为前隋皇后的事情,萧瑀全家跟张德还算和睦。
至于说江陵萧氏……这些个念念不忘的,好像是挺有钱的。
萧二公子心中暗道:江陵那里有七房,一家收个十万贯,这就七十万贯,还能搞不少京中的物业,西京那里似乎也有不少产业,听说还有一支驼队,这要是拿下来,起码有个百几十万贯吧?就算没有,也相去不远吧。
越想越爽的萧二公子,居然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个微笑。
翻账本的安平公主都愣住了,连账本也不看了,寻思着这得是多大的喜事,才能压住死同族的惨事?
“大郎,那老夫这就先行回转,再探探行情,过几日再来。”
“好说,我送送老丈。”
“不必不必,老夫这就回转,这就回转,留步,一定要留步。”
萧二公子身轻如燕神清气爽,屁颠屁颠地离开了江阴侯府,只是离开的时候,突然想起来,拍了一下脑袋:“哎呀,忘了跟张德说一说姝娘妍娘的事情……”
这光景,再回转进去,就有点丢人了。
不过萧二公子也是淡定:“也罢,随时好来的。这杀猪,却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少待老夫去张亮那里拜访一下,请他吃酒,看看有甚么说道。”
上了马车,这光景京城的石板街道上,有着厚厚的一层冰渣,天气很冷,雪一时半会儿化不开,虽然有人铲雪,但时不时还会下一点,一层雪被碾压踩踏得多了,就成了冰壳,马车也就越发小心稳当。
“家翁,江陵那边来得人,似乎还在家中等着,是要先行回家么?”
伴当隔着车厢,坐在车把式的一侧,问萧铿。
萧二公子一愣:“还在家里候着?”
“是。”
“那先不回去,去……去郧国公府上。”
“呃……可是我们没有准备拜帖啊。”
“这样,去‘女儿国’,老夫去买一张月票,就说送月票。”
“呃……也好。”
伴当虽说觉得有点荒诞,但“女儿国”的澡票还的确真的不错,尤其是冬天,愿意前往“女儿国”泡汤的权贵并不在少数。一张“女儿国”的月票,尤其是单间的上等房间,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搞到的,属于抢手货。
张沧手中,也就是专门留个几间以防万一。
以萧二公子和张德关系,张沧见了萧二公子,也要喊一声外祖父。
张德没有喊萧二公子“外父”是张德的事情,张沧却是要喊的。
倚老卖老一点,萧二公子搂一张月票,也不算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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