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身抄起椅子,抡起,朝他后背砸去,一下就给他彻底砸砸趴下,一动不动!这么不禁打?我又给了他两脚方才罢休,抽出纸巾擦了擦脸上的米粒儿:“把他丢出去!”
几个保镖噤若寒蝉,默默上前,把昏死过去的贺昆浩抬走,最后一个保镖关上了门。
我走到床边,猛地掀起马晓钰的被子。
“啊!老公,别打我!”晓钰吓得在床上缩成一团,背对着我。
“转过来!”我厉声道。
“哦……”晓钰慢慢打开身子,转了过来,我撩起她的病号服上衣,伤口已经结疤了,针线痕迹还在,微微发红。
“疼不?”我摸了一下她的伤口,晓钰激灵了一下,摇了摇头。
我把被子帮她重新盖好,坐在了床边,握着她的手:“以后别干这种事儿了,不值得,知道么?”
“嗯!老公,你不生我气啦?”晓钰努起嘴巴委屈地问。
“我生你气干嘛?你哥让你这么做的吧?”
“……昂。”
“回头我跟他说,让他以后离这种官场的人远点儿。我刚从帝都回来,小道消息说,新一轮反腐又要开始了!”我诈道。
“真的啊!那老公你得保住咱哥!他这次跟贺昆浩他爸,对了,他爸是常务副市长,合作一个超大的城市综合体项目,要把半个公司的资金都投进去呢!”晓钰紧张地说。
“我会劝道哥收手的。”我说,由子可见其父,能让道哥搭上线的领导,肯定不是什么好官,我真得劝劝道哥,地头蛇再强,也是蛇,以前有些老路子,现在可能行不通了!
为什么?因为青鸟新来了个副市长!那么年轻,又是女的,中央把她派下来,肯定以后要当做市长接班人,乃至封疆大吏甚至国家领导人的接班人培养的,而贺昆浩他爸是常务副市长,以后会和连叶争市长的位置!结果还用说么?连叶那显赫的背景,岂是一个青鸟土包子能比的?道哥如果现在站错了队伍,那还有好果子吃?!
正在此时,晓钰手机响了。
“是我哥,肯定是贺昆浩告状了!”晓钰说。
我要过电话,按下接听。
“晓钰你搞什么啊!瞎捣什么乱!”道哥上来就咆哮。
“道哥,我,白浩。”
“……人是你打的?”道哥稍稍放缓了语气,但还是很严厉。
“道哥,那项目撤资吧!你站错边了!”
“啊?”
“新来的那个女副市长,连叶,你熟么?”我笑着问。
“……不熟,怎么了?”
“有机会的话,我约你们见个面。”
“你认识连市长?”
“她是从我们十七处出去的,原来十七处的一号首长!”我是从办公室桌上的文件中看到她的名字的,十年前的文件,签发人处,赫然写着连叶二字!
“十七处……就是把你捞出来,帮你摆平香枫镇事情的那个部门?”道哥惊讶道,我跟晓钰短信里说过此事,想必道哥也有耳闻。
“对,而且他们只不过派过来一个科长处理那件事而已。”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是谁帮我摆平的那事儿,反正不是宝儿,也不是斯莉莉,而是其他同志。
“你在医院等我。”道哥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挂了电话。
半小时后,他出现在医院里。一个小时后,道哥通过政府里的自己人,弄到了连副市长的电话号码,我给她发了条信息:连姐,我是白格格,我回青岛了。
她说过要请我吃饭的!
一分钟之后,连叶短信进来:啊哈,小格格,你在哪儿,来我家坐吧,我在下班回家的路上,来尝尝我的手艺!
这么晚了才下班,真勤政。
那我就不客气啦--我回复过去。稍后,连叶把地址发了过来。
“我去的话,是不是有点不太好?”道哥看着短信说。
这是十七处的前辈和后辈叙旧,带外人去当然不合适了。
“这么地吧,道哥,你跟我去,但别进去,在外面等着,如果时机合适,我再叫你进去。”我想了想说。
“嗯,那我去买点名贵的礼物!不知道连市长喜欢什么呢?”道哥点头。
“……哥啊!你别搞你那老一套了,连叶肯定反感这个!”我苦笑道。
什么官会贪污受贿?一是本质贪婪的官,二是很穷的官,三是习惯相互攀比的官。共和国公务猿这点可怜的薪水有目共睹,都不够有些官员一个月抽好烟的钱!
但连叶肯定不属于这三种,军队出来的,年纪轻轻爬上十七处处长的位置,看斯莉莉那腐败的样子,就能联想到连叶当年的生活水平,那叫一个滋润,指定不差钱!
再说,她现在从政,前途一片大好,怎么可能丢了西瓜捡芝麻,因为这点小恩小惠而为今后可能的落马埋下隐患呢?
“好吧,听兄弟的。”
跟道哥一前一后来到连叶的住处,你看吧,我就说连叶肯定不差钱,住的是海景别墅,不管是租的还是买的,靠她现在的工资肯定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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