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君墨寒的轮椅轻轻地朝她滑动过来。
下一瞬,她的整个身子就投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跌撞在他的胸膛上,她只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熏香,是他衣裳上散发出的沉香的味道。
不过君墨寒是什么意思,抱她做什么?
这不是上官晗的专属吗?
被他抱在怀里,她更不敢动了,只乖乖地闭着眼睛。
可等了半天,他都没动,她的眼皮开始打架,可能是他身上有淡淡的沉香味,沉香更有催眠助眠的作用,使得她半点力气都没有,眼皮也很沉重。
于是,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就睡了过去。
君墨寒以为她是装晕,想要逗一逗她,没想到她直接在他怀里睡着了。
这女人把他当床了吗?
这时,佩婉嬷嬷和景侍卫也冒了出来,刚才上官芮珠进门之前,他们就藏起来了。
两人看了王爷怀里的人一眼,瞬间愣了愣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太皇太后已经认她做孙媳妇。
她老人家固执得很,认准的人就不会变了。
君墨寒沉声道:“太皇太后醒过来可能要用膳,你们去准备吧,皇祖母喜欢清淡一些的。”
他又道:“上官芮珠可能会派人监视医馆的动向,你们注意一些,一切以太皇太后的安危为重。”
这时,景鸿拿出一件血衣,是太皇太后装乞丐时穿的衣裳,衣裳已经被染红,有两个血洞和被戳穿的肉包子,包子白白的,也沾染了血,似血包子似的。
景鸿道:“这两个包子是主子一直藏在怀里的,没舍得吃,属下也没敢给她扔了。”
她老人家脾气不好,扔了一定会让他找回来。
君墨寒满眼疑问,“哪里来的?”
“好像是王爷的王妃给的,那姑娘当时给了太皇太后两个包子就朝安阳王府走了,她还说她是王府的丫鬟。”
“因为站得远,我们也没看清楚她的长相,不过现在瞧着又像是王妃本人。”
君墨寒眉眼中升起一丝疑惑,疑问道:“太皇太后什么时候见过她?”他怕穆凌薇是早有目的,故意接近太皇太后。
“两天前,在王府后门遇见的,太皇太后心善,还让属下买了一壶酒,那姑娘一口气全给喝了。”
景鸿也不敢确定王妃就是那姑娘,因为衣裳虽然相同,但是装扮却不同。
君墨寒这才看向穆凌薇,原来她那天喝醉酒发酒疯是太皇太后给的,这就解释得通了。
又道:“她们只在两天前见过一面吗?”
“是。”景鸿道。
他又问道:“皇祖母让白长彦传信,为什么只写了穆凌薇三个字,而不是给本王传讯息?”
他才是她的孙子。
“主子在王府门外徘徊了几天,我们也不知道主子的深意,是主子突然遇刺,我们为了躲避刺客再刺杀,就躲到了这间医馆,这也是主子的意思,主子知道自己伤得很重,说只有安阳王妃能救她的命,才写了那三个字,许下重金让白大夫跑一趟王府。”
“可能也是怕王爷有什么动静,反而引起太妃的注意,就直接通知了王妃。”
君墨寒冷笑道:“上官芮珠还是追来了。”
景鸿又道:“太皇太后遇刺时,是突然来了一帮乞丐,将她围在中间,等我们赶到,主子已经中了刀,躺着血泊中,那帮乞丐也不见了踪影。”
“属下暗中也带了人跟随,现在他们也在暗暗搜寻凶手的下落,可能对方碍于太皇太后的身份,也没敢有过多的动作。”
景鸿突然道:“属下护主不力,差点让太皇太后丢了性命,请王爷责罚。”
君墨寒微眯着眼睛,“你们是该罚,不过等皇祖母醒过来再罚。”
他又看了一眼怀中的穆凌薇,皇祖母受这么重的伤,不直接通知他,而是通知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穆凌薇,她就这么信任她吗?不怕她也是那边的人?
穆凌薇会医术可能也是皇祖母在王府门外专门打听的,只是他实在想不明白皇祖母为什么这么信任她,信任到把命都交到她的手上。
这时,他才又让佩婉嬷嬷进屋照顾太皇太后。
她说,只要皇祖母不“发烧”,今晚就算过了安全期。
他又轻轻滑动轮椅,熟门熟路地就进了一间厢房。
真儿连忙过来帮忙,将穆凌薇扶到了床上,又替她盖好了被子。
穆凌薇身体一挨着床,就睡得更深了,她太累了,白天已经很疲倦,晚上又用了太多精力。
她只想先好好睡一觉。
只见她轻轻舔了舔唇瓣,又翻个身,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
此时,屋内很静,静得落针可闻,真儿乖巧地站在一边,也不敢发话,不明白王爷是什么意思?
他为什么紧紧地盯着王妃看?难道王爷喜欢上王妃了?
这时,君墨寒又吩咐道:“帮她把衣裳换了,去打热水来。”
真儿为难道:“奴婢要回府取衣裳吗?”
君墨寒的声音冷如冰窖:“本王是缺少银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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