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为她没穿好衣裳,也不敢朝外喊人,君墨寒闭着眼睛,朝她道:“没事,我已经把大部分毒逼出来了,只有些头晕眼花。”
穆凌薇连忙替他把脉,道:“脉象有些乱。”
“你能起来吗?”她又去推他:“你要晕也晕外面,怎么跑浴室来晕,还……”
君墨寒抱着她,感觉她身体的柔软,才清醒了一些:“你不在外面,我猜你一定在这里,所以就进来了。”
“你知道我在沐浴,你还……”她想拍他一巴掌,见他受伤,又舍不得。
他出去两天,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君墨寒扯着唇角笑了笑,“又不是没看过,丰盈了许多。”
“流氓,怎么没毒死你。”她又拢了拢衣裳。
“因为我知道你有解药啊!”他道。
“你先让开一点,我帮你注射解毒的血清,余毒也要清干净。”穆凌薇推了推他,见他精神不好,又道:“你先别睡,我扶不动你。”
君墨寒也很听话,避开了一些,靠在浴桶上。
穆凌薇总算抽身,又道:“你别睁眼睛,我先出去穿好衣裳,再来给你换衣裳。”
她站了起来,正要起身,谁料,君墨寒整个头都滑入了水中淹灭了下去。
穆凌薇惊呼一声,又进入水中将他的头抱了起来,她看了一眼热水,暗道不好:“热水让你身体里的毒液加速流动起来。”
她也不管了,只用衣裳遮住重要部位,就开始扒他的衣袍,露出上半身,取出他的手臂搭在浴桶上。
她又从空间里取出一支抗毒的血清,将手臂用酒精消毒。
最后,等她帮他注射了血清,她热得大汗都出来了。
此时,君墨寒已经陷入昏迷了,穆凌薇又帮他把脉,脉象慢慢正常。
“君墨寒,你醒醒,别昏啊,你全身都湿了,我怎么把你弄出去啊!”
穆凌薇喊了半天,都没把他叫醒。
她又从浴桶里爬了出来,拔掉浴桶下面的木头塞子,水也渐渐流了出来。
之后,她又去屏风后面换掉湿衣裳,用浴巾包裹着湿头发,又换了干净的睡袍系好带子才出来。
此时,水已经放完了,穆凌薇又细心地帮他处理伤口,巴掌长的刀口已经翻开了,黑血也慢慢流干净了。
从上往下看,他整个人变得狼狈不堪,她又怕他冷到,又连忙替他脱掉湿衣裳,抱了干净的浴巾替他盖住上半身。
她又翻进浴桶准备替他解开湿裤子,又想到脱了没办法给他穿上。
顿时,她也犯了难。
她想:还是等他醒过来,自己处理吧,因为失血的缘故,他脸色也有些苍白,也不知道是被谁伤了。
于是,穆凌薇又拿出银针刺进了他的几处穴道。
很快,君墨寒也醒了过来,就见他们两人都在浴桶内,水已经放干了,他的衣裳已经被脱了,身上盖了浴巾,此时的情景却是滑稽得很。
穆凌薇见他醒了,手中握着银针,裂开嘴朝他微笑:“我搬不动你,所以就在这儿替你治疗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君墨寒身材高大,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她上次在平地上搬他就费尽了力气,今天他在浴桶里,她当然搬不出去。
他道:“我的衣裳裤子是你脱的。”
穆凌薇连忙摆手,“裤子没脱。”
“我们是夫妻,你为什么不帮我脱?”他感觉身上湿漉漉的,极不舒服。
穆凌薇一本正经地答道:“你还没有向我求婚,我们还没有正式举行婚礼,不算夫妻。”
君墨寒坐了起来,直接将她拉进自己怀里,也不顾手臂上还有伤,圈住她的腰身:“我们是夫妻,很快就会是了。”
穆凌薇微笑,点了点头:“嗯。”
她又道:“你跑哪里去了,是怎么受伤的?”
君墨寒避开这个问题,他想起了从穆莲那里得来的玉佩,穆莲说是当年她觉得十分好看,从她身上得的。
一般玉佩都是身份的象征,关键是上面有一个慕字,而不是穆。
他挑了挑眉头,道:“我追查到了云月国细作的藏身之地,寡不敌众,所以受了点小伤。”
她道:“找到姚诗诗了吗?”
“咱们先起来再说。”他道。
穆凌薇又从他身上起来,翻出了浴桶,道:“你身上都冰了,我给你放点热水,你先暖暖身子,不要着凉了。”
“我们夫妻一起洗。”君墨寒故意道。
穆凌薇耳根子一红,其实又不是没有一起洗过,“我已经洗好了,你先把湿衣服换下来,我去给你找干净的衣裳。”
她说着就往外走,他急声道:“我受伤了,胳膊动不了了,头还是晕乎乎的。”
穆凌薇又停下,瞪他一眼,见他胳膊上的确包着纱布,又道,“你把手臂放外面,你别动,我先给你放水。”
“然后呢?”他凑近她故意道。
“我给你搓背,总行了吧。”她道。
于是,她就去忙了,安阳王府和临州那边的府邸一样,沐浴挺方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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