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佩婉嬷嬷怒道:“宁公主真是会倒打一耙,你还敢说太皇太后偏心,若要太皇太后把碗端平了,公主得先学会尊重长辈,学会身为皇室公主该有的仪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此话一出,君宁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婉嬷嬷,我也尊敬你的,你为何如此说我,我是公主,你是祖母的贴身女官,你又何时把我当作一个公主对待。”
婉嬷嬷扫视了一眼四周,这位宁公主越长大越是会卖惨,真是半点公主的模样都没有。
君湛也不服气,怒道:“皇祖母,您说您没有偏心,当初大哥的封地和我的封地就是您做主,您整个心思都在大哥身上,只有他是您的亲孙子……”
君宁一把拉住君湛,满眼哀泣,“阿湛,你别说了,都是阿姐的错,不该在大哥的婚宴上故意使坏,不该拿一张作废的婚书来故意羞辱大嫂嫂,一切都是我的错。”
此时,商阳和君逸已经回来了,正好听到君湛和君宁抱怨。
君逸连忙迎上前去一把将他们拉了起来:“二哥,你们今天在这儿闹一出觉得合适吗?”
君湛一把推开他,“你是堂堂的平王殿下,在皇城的日子过得风生水起,皇祖母器重你,你又身居要职,八面玲珑,我却被她赶到偏远的封地去,她对我们从未有过祖孙情谊,从小到大,我们从未入过她的眼。”
君逸瞪了君宁一眼,又朝君湛道:“二哥,你是喝醉了吧!”
“本王没喝酒,本王就是要说……”
下一刻,君逸也手起刀落,直接劈在君湛的颈部,他两眼一翻就晕倒了下去。
大哥没有回来,他们已经急得焦头烂额,他们倒好,还来给人找不痛快。
又不是普通老百姓家里分家产,一个是王爷,一个是公主,成何体统,让他国使臣看了笑话。
君逸下手,谁也没有料到,全都目瞪口呆地盯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君逸突然道:“皇祖母,事情有轻重缓急,王嫂的辇车快要到了,不能让他们再闹下去了,说起来都是家事。”
太皇太后朝外看了一眼,问道:“到了?怎么没有吹打声?”
君逸有些尴尬,他们这一路去迎亲,简直是在受刑,道:“还在半路呢,王嫂先让我们回来。”
太皇太后也很镇定,回来没有新郎官踢轿门。
同时,君宁抱着君湛,满眼担心,道:“阿湛,你怎么了,你醒醒,你不要吓阿姐。“
紧接着,她又朝君逸怒吼道:“君逸,你把阿湛怎么了,你杀了他……”
“大公主,你就别闹了,他只是晕过去了。”君逸冷声道:“大哥现在身在何处,你们暗地里做了什么,你们怎么不想一想他是否平安,君湛只不过是晕过去了,你都这么担心,你想没想过大哥万一出事,我们也会担心。”
君逸也是气得狠了。
君宁对君湛是亲姐弟,对其他兄弟姐妹仇恨如敌人。
“白公子,劳烦你把他弄醒。”君逸又道。
白长彦上前,拿了银针刺进了君湛的穴道里。
片刻,君湛也悠悠地醒了过来:“君逸……”
白长彦又一根银针插入,瞬间,他感觉舌头都开始打结,也发不出声音。
“吵死了。”白长彦道:“白长了一颗人的脑袋,做的事猪狗不如。”
他可没忘记君湛当初在红佛寺劫持他威胁君墨寒交出兵符这事。
众人都惊奇他的医术,没想到一根银针能救人,也能害人。
这时,郭焱突然揭开脸上的人皮面具,道:“我的确不是王爷,如果不是为了看永昌王和宁公主演一出好戏,我也不会一直装成王爷的样子。”
“王爷在十几天前就失踪了,我假扮成王爷也不是有什么居心,是想等王爷回来,可是……直到今天,他都还没有回来。”
“不过永昌王殿下和宁公主却一直都知道王爷并不在府中,王爷失踪与你们一定有关。”郭焱道。
众人由震惊变成疑问,现在才想起来,刚才一直是永昌王和宁公主指认他不是安阳王……
难道他们早就知道他不是安阳王,是因为安阳王爷就是被他们所害?
顿时,周边的议论声又起,君湛口不能言,耳朵却听得清清楚楚。
君宁还在狡辩道:“我们不知道他不在府中,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商阳又将那张假的婚书拿了出来,沉声道:“宁公主,你既然要闹,你就看看吧,这些都是从你的府邸搜出来的。”
这些天,他们的人在外面寻找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而是查到安阳王被一批杀手追杀过,得知王爷带着徐滔逃走了,从此便消失了。
威王妃离得近,惊道:“婚书,怎么还有一份婚书?”
君逸解释道:“这是在宁公主府搜出来的,还有这些,都是宁公主临摹的笔迹,简直可以以假乱真,但是这个印章,我也检查过了,是礼部的印章,还有太后娘娘和皇祖母的印章也是真的,大公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如何能在假的婚书上盖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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