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威王妃笑眯眯地和顾盼盼告别。
果然,顾盼盼也在酒楼门口看见了盯梢的人正鬼鬼祟祟地冒出了个头来。
她也假意没有看见对方,又向小二道:“包房里送壶浓茶上来,再配点解酒汤。”
小二也照着去准备了。
顾盼盼又云淡风轻地回了二楼包房。
跟踪顾培的人自然是陆尚书派来的。
由于是顾培自己找上门去的,他们也不知道白长彦和商阳其实早就走暗道进了包房。
于是,来人见威王妃和顾盼盼也进了酒楼,很快威王妃就出来了,又留下了顾盼盼。
只见顾盼盼一系列动作,他们自然是看不懂的。
于是,其中一个人道:“我在这里守着,你先回去禀告老爷,顾御史和威王妃见面了。”
那人也老老实实地回去禀告了。
陆尚书听后也暗忖着:“难道不是安阳王的人在帮顾盼盼,而是威王妃,威王妃是她的亲姨母,也算合情合理。”
顾培敢当面和陆家撕破脸皮,他是借助了威王府的势吗?
可是摄政王对于贪污这事,也是来者不拒的啊!
如果安阳王要查谁,摄政王是亲王,总不会查到摄政王的头上去,顾培就不一样了,他是御史,知法犯法,他不怕顾家全族被抄家灭族吗?
陆尚书也想不出顾培当面悔婚是什么意思。
于是,他又利用关系去多方查探他有什么动向。
结果一切如常,顾培还是当他的官,因为和家里的夫人闹得很不愉快,所以他的应酬也多了不少。
同时,安阳王已经离开大元城了,现在整个朝堂仿佛松了一口气,感觉空气都变得新鲜了。
陆尚书想:安阳王不在,跟着他的那几个小兵小将应该翻不起什么风浪。
不过,之后的处事他也越发谨慎了。
话又说回来了,顾盼盼送他爹回顾府后,先是她娘见到她爹半醉半醒之后,又想数落和埋怨一通。
谁料,被他爹一阵怒吼,最后也说:“你再嚷嚷,本官要休妻。”
顾夫人也忘记了那五十万银子的事,瞬间傻眼了,哭着跑回了院子。
到了晚间,白长彦又提着礼物上门了。
顾府的大门紧闭,他又坐着马车到了后门。
片刻后,顾盼盼也悄悄出了后门。
陆文婷也紧随其后,隔着一道门,她也仔细听着……
这时,只听顾盼盼直接道:“我姨母已经给我议了一门极好的亲事,白公子以后不要再来了,我也不会再和你见面了,以前在医馆的事,你我都忘了吧!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
白长彦道:“你说过你不嫌弃寒门子弟的,你今天为什么和姓陆的去那种地方?你现在说这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你别想瞒着我,陆公子的丑闻都传遍了,你还想要嫁给他吗?”
顾盼盼急切道:“我不嫌弃,但是我娘,我姨母,我爹,他们都嫌弃啊。”
她又道:“白大夫,我以前是喜欢你,我说过非你不嫁,可是咱们要面对现实,这次若不是我姨母帮我,我也逃不出陆文峰的魔爪,他那样的名声,我怎么可能会再嫁给他。”
顾盼盼又吼叫道:“白大夫,我正需要你帮助的时候,你在哪里,也只有我姨母肯帮我。”
白长彦道:“我去买礼物了,买你最喜欢吃的糕点。”
“除了糕点还是糕点。”顾盼盼像是要哭了,又道:“我姨母问我能不能忍受天天和你在医馆里累得要死要活,过着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小日子,我想了一下,以前天天往医馆跑,是一时贪图好玩,要过一辈子,我做不到。”
“只有我姨母是真正的为我好,她一定会给我找一个才貌,人品,家世都很出众的男子,我姨母是威王妃,凭威王府的人脉,我一定能嫁得如意郎君。”
瞬间,白长彦气得丢了手中的瓜果蔬菜点心等礼物,骂了一句:“你别说了,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白长彦转身就走,顾盼盼却哭得撕心裂肺,心痛如刀绞。
她看着洒了一地的糕点,终究是没亲手砸了它,虽然是演戏,她也舍不得扔,谁料,被他自己给砸了。
另一边,陆文婷也只听到了嘤嘤的哭泣声。
只见她眉头微挑,唇角抽了抽,暗忖着:“真是听了一出大戏啊!原来顾盼盼和姓白的真的早有私情,现在又闹掰了。”
她也接到了她爹的密信,留意顾培和顾盼盼的一举一动。
她又暗忖着:“看来真的是威王妃在帮顾盼盼,姓白的也只不过是一个民间大夫,他虽然和安阳王走得近,但是那也是因为她是安阳王妃的徒弟,安阳王没必要为了一个小大夫来得罪朝中重臣。”
“再说,上次安阳王出兵攻打天启国,那些武器都是工部尚书帮忙调度的,算是帮了安阳王的一个大忙。”
“现在爹也真是太谨慎了,顾盼盼这笨脑袋先是被一个穷书生迷惑,现在却被威王妃劝返,我倒要看看你能找个什么货色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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