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没再说些什么。
聊了不久,褚昊琛就打算回去了,他本来今晚就是抽空过来呆一会儿的,之后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反正,凭着两家的关系,露面是必须的。
傅臻抬起腕表看了看,见时间差不多了,便抬步向某一个方向而去。
褚暖正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发呆,他走过来时她还没有发现,直到他伸出手触碰她的脸,那忽如其来的触感才让她猛地回过神来。
他将她扶起身来,带进怀里。
“累了吧?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家。偿”
她应了声,跟随着他的步伐往外走。
Lamborghini在夜深的大街上飞驰,狭仄的车厢内,静得只有引擎声在隐隐作响。
她侧着脸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异常的沉默,男人的手握着方向盘,见到此情此景,他的薄唇不禁抿起。
“心情不好?”
她也不吭声,她越是这样,他便越是往不该想的方向想去。
“因为方淮跟别的女人订婚了么?你不觉得讽刺吗?我现在依然记得在俞城时,他为了你是怎样不顾一切,可是跟今日相比,很显然的,你在他心里也不过如此罢了。”
她仍是缄默着,他脸色阴沉,打着方向盘将车子停在路旁。
他的身子往前探,胸口由于怒气而起伏不断。
“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
他伸出手掰过她的身子,让她必须面对着他,她撇过脸,他便用手攫住她的颌骨,说什么都不许她逃避。
她有些吃痛,挣开他的手,声音极冷。
“你想让我说些什么?方淮跟别的女人订婚了,我很伤心很难过?傅臻,我若这样说了,你就满意了?还是说,你会更想掐死我?”
他盯着她,这个女人,永远都知道该如何把他激怒。
“我现在就想掐死你,你信么?”
她信!她怎么可能不信?在这个世界上,他有什么事是不敢做的?
他伸出手,把她给带进自己的怀里,下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
似是无奈,又似是不甘。
“暖暖,要你说一句你不在乎他了,就那么难?”
她想说话,他却先一步截断。
“什么都别说,我不敢保证你的答案会不会让我更生气。”
听见他的话,她便干脆闭上了嘴。
傅臻将她紧紧抱住,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这段日子以来一直都缠绕在他的心头,怎么都挥之不去。以前,他知道她爱他,所以从来都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可是如今不一样了,他不确定她是否拥有像以前那样的心情,他就连去确认也不敢,就怕那个结果是他承受不住的。
这根本就不像他。
似乎,惟独遇上她的事,他才会变得这么犹豫不决。
“暖暖,明天我跟公司的人说了,不会回去。”
他没再说下去,她却明白他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褚暖的身子僵在那里,明天,是叶世文的忌日,过去五年,都是唐康均代替她去父亲墓前上香,今年,她回来了,肯定是想要自己过去的。
她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他关于叶世文忌日的事,不曾料到,他竟然会知道。
而且,听他这意思,还打算明天跟她一起去。
她咬着下唇,努力平复心底的那种情绪,良久以后才开口。
“不用了。”
他的手松开,她顺势往后缩,声音很是清冷。
“明天我自己去,不需要你陪我。”
闻言,他的脸沉了下来。
“如果我非要跟你一起去呢?”
她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傅臻,你有什么脸去见我爸?”
她仅此一句话,就将车厢内的气氛降至了冰点。
可是她不后悔,她不过是说出心底的那些话罢了,她没有错。
“我爸虽然是自杀,但是,他是因为谁而自杀的,恐怕你没有忘记吧?你以为,我爸会愿意见到你么?”
男人的面色难看,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
她坐回位子上,干脆闭上了眼。
“我累了,赶紧回去吧!”
一片可怕的静默之后,才隐约传来声音,下一刻,车子飞了出去,向着爵园而去。
她偷偷睁开眼睛,从车窗的倒映可以看见,男人紧绷的下巴曲线以及沉着的面容,他在努力地隐忍着怒气,因为他知道,她所说的话不假。
翌日下午,她坐车到墓园去。
天气仍然冷得吓人,她穿得很厚,带着父亲生前最爱的花,在门口登记了一下,便走上了阶梯。
这个季节来墓园的人不多,放眼望去,连人影都没有,在这样的氛围下,难免会有些阴森可怕。
即便有五年没来了,但她还是轻易地就找到了父亲的墓地。
这边有人定期打扫,周遭的杂草并不多,她蹲下来简单地清理了一下,就将带来的花放到地上。
褚暖抬眸,墓碑上叶世文的笑靥就定格在了那张黑白照片上。
她的眼眶有些微湿,声音难免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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