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是用特殊材料制作的,完全透明,可以看见里面的情形。
音盏凑过去,看了半天也没发现异常,“你到底要说什么,里面什么都没有啊?”
池翌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道:“你没看见吗?场中堆着的东西。”
此刻月光正好透过窗户投射到场中,勉强能看清是一堆杂物,桌子、旗帜还有些杂七杂八的摆件。
音盏不知所云,“你别告诉我,你的发现就是有人把斗兽场变成了杂物间?”
池翌翻了个白眼,“我在你眼里那么无聊么,我要告诉你的是,那些东西是神殿的,而且是在降神仪式上用的物件!”
音盏一惊,“降神仪式!”
池翌:“我曾经在降神仪式上偷过神殿的圣物,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而且你仔细看那几支长旗,上面绣的正是神殿惯用的黑云图腾。”
确实如此,看来没错了。
神殿想在金陵举行降神仪式!
尤朵以前说过,参加过降神仪式的人身上会有标记,不管到哪里都会被找到,是不是说明……这是神殿控制人的一种手段?
他们到底想做什么,连普通人都不放过。
得尽快把这个消息告诉花燮,但人还没找到……
“池翌。”音盏只能拜托他了,“你能不能留在这里探查消息,看看神殿的人到底想做什么,还有……他们把王爷王妃劫走了,有消息的话请你尽快通知我。”
池翌:“没问题,我本来就是来找人的,找一个是找,多两个也没差,放心吧!”
音盏道谢后朝皇宫赶去。
她没有通报侍卫,神识一扫便确定了位置,来到皇上议事的书房。
门口站着予默,里面传出两人说话的声音。
“皇上不打算解释吗?”花燮声音冷冷的,“你的清白无辜迫不得已,总会有个缘由吧。”
屋里的南慕痕没有说话,气氛变得压抑起来。
音盏从屋檐飘落在门口,无视边上的予默,推门而入。
予默也没有阻止,默默将门重新阖上。
屋里,南慕痕和花燮对立而站,同时转头看向她。
音盏看着南慕痕,他穿戴整齐,不知道是睡梦中被吵醒,还是一直就没有睡。
“神殿要对王爷王妃下手的事,你早知道了!”
南慕痕看着她,神色难过,“你觉得神殿做事会提前通知我一声?小盏,你对我偏见太深了。”
音盏看向花燮,你们说的不是这件事?
花燮微微摇头,对南慕痕道:“我刚才说的,请你认真考虑清楚,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否则下一次见面,只能兵戎相见了。”
说完牵起音盏的手,转身离开了。
怎么回事,这就走了?
音盏一头雾水地跟着他往外走,一直等离开了皇宫才问道:“有王爷王妃的消息吗?”
花燮神色一黯,“对方不会那么容易让我们找到的,南慕痕对此也不知情,或许猜到一些,但绝对不知道他们会今晚就动手。”
音盏:“那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我去找他,只是想让他帮我想想,神殿会把爹和甯姐关在何处。”花燮看向音盏,“南慕痕确实和神殿有关,但某种程度上说,他不是我们的敌人。”
音盏想到刚才他看自己的眼神,情绪有些复杂,“那他说了什么?”
“降神仪式。”花燮:“神殿让他配合筹备降神仪式,这大概就是对方急着动手的原因,抓走爹和甯姐用来牵制我们,只是我想不通南慕痕为何要答应这件事,把无辜的百姓扯进来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所以刚才在质问他。”
音盏咬了下嘴唇,“我想,我知道他妥协的原因了。”
花燮:“什么?”
音盏将在万兽楼见到的和池翌的话说了一遍,“妖兽魔化,一旦放出,整个金陵都会被血染,神殿可能就是用这个威胁南慕痕,当初在地幽城,不也是用给河水里下毒来威胁古鹤得吗。”
此话有理,只是南慕痕为何不解释呢?
御书房内,南慕痕坐在案桌后,手撑着脑袋,神情疲惫。
予默将倒好的热茶端过去,忍不住道:“皇上,您有苦衷,为何不告诉他们呢?”
南慕痕直起身子,接过茶放在唇边轻轻吹着,却没有喝。
他将杯子放下,目光若无其事地扫过手腕。
一层又一层的锦衣,好似遮不住腕间那道殷红,深深刺进他的眼里。
为什么不解释?
原本是打算对花燮解释的,但音盏一来,他又不愿解释了。
就让她误会吧!
误会的越深越好,等有一天她知道了真相,会不会觉得抱歉……
南慕痕并不是想要她觉得愧疚,而是在通过这种误会在惩罚自己,近乎自虐般的沉浸在她对自己的误会中,从而获得内心的片刻安宁。
……
音盏和花燮回府后,发现失踪的言锦雯竟然在王府中。
原来狐狸潜入兽库后,发现了被丢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言锦雯,便叼着她从透气口爬了出去,后来遇到池翌,便一起将她送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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