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争和杜瘦瘦两个人相互搀扶着回到天启宗,一路上安争几乎都把杜瘦瘦压垮了。杜瘦瘦走到门口的时候说你这戏有点浮夸啊,安争说行吧,下次出门带一袋子辣椒酱洒点。杜瘦瘦说你当人家傻啊,辣椒酱那味不刺鼻子吗?
两个人进了门之后,安争就让杜瘦瘦把曲流兮小流儿还有小七道老霍都找来了。窗帘一拉,然后让人假装来来回回的送几趟水,安争擦洗之后有让人把血水泼出去,现在暗中监视着天启宗的人只怕不会少。
“霍爷,你看看这个。”
安争从血培珠手串里取出一件东西递给老霍。
老霍本来昏昏沉沉的,看到那东西之后眼睛猛的就睁大了。
“你......这气运啊,怎么又一件紫品神器?”
安争耸了耸肩膀:“我要说捡来的你也不信,这好歹也是打架打来的,你别说的那么容易好不好。”
老霍接过来仔仔细细的看,越看越是惊奇:“这东西......啧啧啧。”
安争:“爷,你倒是说啊。”
老霍道:“这确实是一件紫品神器......而且是最早的紫品神器之一,名字应该叫做打不死。”
“这什么破名字啊。”
杜瘦瘦撇了撇嘴:“不是我说,就算它是紫品神器,这名字也太乡村了一点儿。”
老霍笑了笑,越看越精神:“安争,你是不是用了黯然剑?”
安争点了点头:“是啊。”
老霍道:“这东西打不过黯然剑也是理所当然,因为这东西本来就不是攻击用的紫品神器,而是逃命用的。高家那个老夫人显然不知道这东西的真正用法,不过话说回来,放眼天下,能像我这样一眼就看出这东西来历而且用途的人,不超过三个。一个在光明顶隐居,一个在大羲皇宫里做供奉,对了......这么一说,安争你什么时候给我涨点工钱?”
安争叹道:“亲爷......”
老霍得意的笑了笑:“高家那个老夫人用这东西和你的黯然剑硬拼,那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如果她懂得这东西的用处,你根本就杀不了她。这东西应该是九百多年前造出来的,造它的人叫许牧云。”
曲流兮道:“我知道,许牧云是九百多年前的造器大师,当时天下之中,没有人比他更强。”
老霍欣赏的看了曲流兮一眼:“不错......九百多年前......也是我一品堂刚刚成立的时候,许牧云是一品堂的两个创始人之一。不过后来因为和另外一个创始人有了矛盾,愤而出走。他离开一品堂之后游山玩水,倒也自在。后来他在鸡鸣山遇到了他一生的知己,郭放鹤。”
杜瘦瘦问:“也是个了不起的人吧?”
老霍摇头:“不是,郭放鹤是个砍柴的,因为小时候曾经救下了一只仙鹤,然后治好了伤他就给放了,村里人就都管他叫郭放鹤。郭放鹤家里穷,没上过学没读过书。爹娘故去的早,他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但是这个人很懂得人情世故,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不能白白的去别人家里吃饭,所以五六岁就拿着柴刀上山砍柴。不管他去谁家吃饭,每天只吃一顿,而且他用一天砍柴所得来换。”
杜瘦瘦忍不住挑了挑大拇指:“这才是真汉子!”
老霍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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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一直到了十四岁,郭放鹤就不再去村里其他人家吃饭了,而是自己出去找活儿干。每天一早跳着一担柴去镇上卖,然后就在镇上找些零工做,自己也能养活自己。他十七岁那年,在集市上遇到了云游到此的许牧云。许牧云当时在集市上吃了早饭,但却忘记带钱了。买早点的不许他走,许牧云放下一个红品的宝物说给你换早饭可行?”
杜瘦瘦叹道:“真是任性。”
老霍笑道:“可是卖早饭的人,怎么可能认识红品的宝物,只当他是吃白食的,说什么都不许他走。正好郭放鹤经过,一担柴就卖了五个大钱,勉强够他一天所用。看到许牧云被拦住,他就把那五个大钱都给了卖早饭的。许牧云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可能凭白的受人恩惠。所以拿了那件红品的宝物给郭放鹤,算是答谢。郭放鹤说什么也不收,拎着扁担就走了。”
杜瘦瘦又叹了一声:“真是任性。”
老霍白了他一眼:“许牧云觉得这郭放鹤有些不一样,所以一直跟着他。两个人一路走一路聊天,虽然郭放鹤没有读过书但言谈举止非常有风度。许牧云当时已经快七十岁了,而郭放鹤才十七岁......谁也不会想到,年龄相差这么大的两个人,居然成为莫逆之交。”
他看向杜瘦瘦:“想听更任性的事吗?”
杜瘦瘦点头如捣蒜:“想想想,霍爷你快说。”
老霍继续说道:“然后许牧云居然就在郭放鹤家里住了下来,不过他以往身份太高,锦衣玉食,当然不会和郭放鹤一块去砍柴打零工。郭放鹤也不在意,每天早晨出门,卖了钱就买回两个人的饭菜。若是某一天没有收入,两个人就一块挨饿。而不管阴天下雨,郭放鹤绝对不会在家偷懒。也不管阴天下雨,只要郭放鹤回来,许牧云就送给郭放鹤一件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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