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成点点头,帮忙说一句话,“对,大爷骚不起来了。”
哈哈哈哈哈!
笑声洋溢出来。
“什么叫骚不起来了?”于迁在旁边一个劲望着爷们纳闷。
齐云成只好换一个词,“不能骚了行吧?”
“一直也没骚过。”
“咱们这样……”齐云成开始出一个主意,“我琢磨唱一段有关鸡的节目。”
“爷们,咱们尺度是不是大了点?”于迁表情一变,赶紧拦着,生怕他犯了错误。
“您想哪去了。”
“怎么?我想的不对吗?不是大爷来玩那个吗?”
他一说,全场就那么乐呵,别说观众,连他也有点绷不住,本来就是带着玩的心情。
“不是!”
“哦,那还好。”
“有关ji女的段子。”
“那不就是嘛?”于迁无语,“跟这绕呢。”
齐云成站在旁边都懒得跟大爷说,只同观众解释,“有一个名字叫做独占花魁,这是一个传统的故事。像什么评书、单口相声、大鼓、太平歌词,京剧、评剧、梆子都唱过。
没有拿不上来台的。
当然要是像大爷想的画面那样,就太下流了。”
于迁:“我想的哪样啊。”
齐云成:“花魁不是说名字,这个人称为花魁,是当时宋朝的一个名妓,自己的名字叫瑶琴。瑶琴姑娘在那个行业里边算是出类拔萃的一种人物。
跟于大爷一样。”
“你怎么老爱跟我这比划?”
一说一乐,于迁知道自己算是倒了霉过来赶场子。
齐云成态度非常诚恳,“说您敬业。”
“敬业也没有那么形容的,你好好说。”
“这时候有一个卖油的小子看上他了,卖油郎嘛,叫做秦重。秦重喜欢她,后来通过交往在一起了。
怎么在一起的呢?说进人家那个地方需要花多少两银子,他一个卖油的哪有钱。存了好几年才去。
赶上姑娘喝醉酒了,这个小伙子没有动心思,单单坐了一晚上。
坐在那就发愣。”齐云成抬头看了看体育馆的上头,“屋里雕梁画栋他没见过,觉得怎么那么好。旁边摆一大香炉,他就守着它坐着。
香炉里边冒着烟叫做龙涎香。”
于迁捧一句,“好香。”
“对,这玩意异香扑鼻,在过去是进宫给皇上的,有这种香的都不是一般人。
这个卖油郎呢坐着看香炉,往外飘着烟浮想联翩。
不单单看,一晚上姑娘喝多了,还不断照顾。天亮了,姑娘说这是好人,后来两个人终成连理,这么一个故事。”
“哦,是这样。”于迁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再多问一句,“所以咱们唱这个?”
“对啊,但得请您配合一下。”
“我可不会唱。”
“您不要紧的,我来这个卖油郎,在京剧里面是小生,您就来那个花魁。”齐云成看着大爷露出笑容。
于迁在桌子后摇摇头,“我来不了,我哪会啊,我没那技术。”
“您没词。”
“做派我也不会啊。”
“没有做派,喝多了哪有什么做派。就您醉酒汾河湾那场稍微收敛一点就行,我怕我接不住。”
哈哈哈哈哈!
旧事重提,台上台下都乐。
哗哗地笑声。
实在经典。
包括已经收拾好重新换上大褂的栾芸萍,他也好奇云成要跟于大爷整一个什么活出来。
“别提了行吗?”于迁摆摆手,“我就来不了。”
一个劲不干,齐云成犯愁,琢磨一会儿忽然来了注意,继续看向大爷,“这样……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跟这发愣,看着大香炉,您就来大香炉、”
角度很奇特,于迁没想到,向爷们问一句,“香炉怎么来?”
“我在这听着谯楼上一更、二更、三更,不同的更有不同的唱,这香炉冒着烟带领我浮想联翩。您来的香炉,跟着冒烟就行了。”
“我哪冒烟去!!!”
“抽烟!!!”忽然下面前排的几位观众喊了一嗓子,引到节骨眼,不可能想不起来。
他们一喊,齐云成美到心上,“您看看,您三大爱好您都忘了?抽烟喝酒烫头,您可以点一根儿,嘬出烟来。”
“这就代表香炉了?”
越说越新鲜,于迁兴趣浓厚的样。
“带烟了吗?”
“倒是常带着。”
手里往裤子一掏,一包香烟出现在了体育馆的舞台上,观众们瞧见一位位有了劲头。
眼睛都不带拐弯的,全部集中到演员身上。
“您这辈子说相声太值了。”
“怎么了?舞台上又喝酒又抽烟的。”
“嗐,别提了。”于迁拿出来,但有点不确定,“是真抽怎么的?”
“抽哇。”齐云成开口,“不过我得说明白,我一说开始您就点烟,您就是那香炉。三更天唱完了,还得醒来搭个架子。”
“怎么搭架子?”于迁一边说话,一边打开烟,从里面拿出一根来,动作不知道多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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