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观众都知道德芸讲规矩,但是齐云成现在是真不一样。
这么光明正大的损,绝对第一次。
给他们的印象就是一个不怕死的。
至于这个东西,也是齐云成想的一个办法,台上无大小,这是相声的一种技术手段。
但这个世界的德芸徒弟还真没有像他这样直面的损师父,毕竟现在才2010年。
小岳都还没怎么起来。
其他人更不用说。
齐云成现在站直身子,继续说着。
“师父的个头是先天的,这没法说。但这个黑,还真不是。”
“哟,这是后天晒的吗?”栾芸萍脑袋一歪很好奇这个。
“这还不是前几年为德芸社操劳嘛!那时候德芸就是一个草台班子!
师父为了生计,只能一直顶着太阳到处录制节目工作什么的。
也就是这样,给我师父晒得那叫一个黑呀!”
栾芸萍在旁再问一声,“有多黑!”
齐云成眼珠一转开始了坏心眼,“这样说吧,把我师父扔在煤堆里,你分不清哪个是煤,哪个是他。”
栾芸萍惊讶一声,“那没法救他了?”
“你得拿棍捅!”
“怎么呢?”
齐云成顺手抄起桌子上的扇子,然后往前一怼。
“硬的是煤,软的是他!!当然了,你捅的时候,他哎哟一声,那准错不了!!”
哈哈哈!
“好!!!”
呱唧呱唧呱唧!
接二连三的损,演员说的东西精准踩到了这些人的笑点上。
至于为什么还要鼓掌。
那就是怂恿!
让他说的越多,到时候就死得越厉害,反正他们听得开心,而且看热闹不嫌事大。
至于在右下角侧幕听到这郭得刚。
会生气?
根本不可能,高兴都还来不及。
“你这说的也太黑了。”栾芸萍作为师父的爱徒,在桌子后面肯定是不干的,
齐云成一扫下面观众的笑脸,然后赶紧打住,“你们别乐了,就因为这事。
我伤我师父自尊了。
气得我师父上山找大师解惑心声。”
“怎么说的。”
“大师!”齐云成扮演师父,并且故意矮一点身子,而就这形体包袱都是带着哏儿。
栾芸萍在旁是看见了,但是根本管不了。
“大师,他们都管我叫小黑胖子!长得特别的黑,个头也不高!
我都有心想死去了
想悬梁自尽!”
“哟!想上吊?”
齐云成点点头,一仰脑袋,“可是我够不着梁!”
“好嘛!还说!”
“这时候大师说一句话,你把门打开!!
说完,我师父把门打开,阳光灿烂,当时顿悟了。”
“顿悟什么?”
“师父说,大师你是让我接受阳光,忘掉黑暗,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对吗?
这时候大师又说话了!”
“怎么说?”
“我是让你把门打开!我看看你在哪呢!”
说完齐云成瞪大眼睛开始到处找人的模样。
关键还那么认真。
找到之后,定眼一看,表情仓促变化,然后立刻找补一声,“大胆妖孽,休要偷我袈裟!”
“霍喔!黑熊精啊!”
哈哈哈哈哈!
熟悉的台词出来,全场的观众算是在这直接给破防了。
甚至好多人都是前仰后合的笑,因为脑海一想郭老师一脸黑毛的样子,瞬间快笑不活了。
这声音再一起。
齐云成和栾芸萍两个人互相对视,算是心里的东西都落下了,因为总算是没问题了。
那么接下来该做的就是稳住气氛,然后把最后的场子让师父和大爷他们过来表演。
本来前面因为没人,小岳就拖延了一会儿,他们倒二不可能抢攒底的时间。
所以只能表演了一个二十分钟。
这二十分钟也不算太长,两个在之后就找了一些小段子说。
说完现抓一个底,就赶紧转身下去了。
可能会让观众觉得匆忙,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而他们一下去,迎来的自然是师叔侯爷的报幕,以及师父和大爷的上台。
两对演员一擦肩!
一开始是没什么的,但是等郭得刚走到自己的逗哏位置时候,忽然急眼了。
手里抓着手帕,然后一转身就丢了过去。
而齐云成也是赶紧灰溜溜的下台了,生怕被师父抓住一般。
别看这只是一个行为,但就是郭得刚把他们刚才那整个相声翻一下包袱。
因为观众就希望看见这一幕,所以下面几千人的观众,没有一个不乐的。
“哈哈哈!我就知道有这么一下子!”
“诶,刚才那位演员叫什么,刚才那么吵我给听漏了。”
“好像叫齐云成来着,真不错啊这是,而且长得也俊!”
“能跟师父这么逗,莫名的就想看后续,毕竟太无敌了!”
……
……
“行了,行了!”
见搭档丢了一个手帕,于迁肯定是赶紧给他拽住,生怕他再扔东西,当然这都是表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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