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凤!别忘了把你那些新衣裳都拿出来,让你妈瞧瞧!”
伴随着舞台上声音的出现。
原本还有些黯淡的场景逐渐开始明亮了起来。
同时周围的家具摆设也呈现给了所有观众。
瞧见这齐云成不得不感叹是比相声热闹,因为这些东西一出现,场面的立体感就来了。
还有具体的年代感。
当然。
最令人惊艳的还得是演员。
此刻的宋轶已经露面,上衣下裤都是纺绸面料的民国女子服装,颜色很单一、朴素,但是越这样,女性的气质越容易发挥出来。
而这一步步出来之后。
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老人。
“知道了!”宋轶快步到舞台上回答一声。
“还有钱!”
‘钱?’
“我是说这两年,你不是也存了点钱吗?回头都拿出来,让你妈瞧瞧!让她说,没有你爸爸成吗?
你不在这大公馆里帮人,能每天吃好的,喝好的?
大热的天,能穿上这小纺绸?”
被父亲一拉扯衣服袖子,宋轶表演的四凤,陡然身子往旁边一顿,然后轻轻推开父亲的手。
“妈是本分人,念过书的,讲脸。舍不得把自己的女儿叫人家使唤!”
老人一背手,“讲脸?什么脸不脸的?她讲脸?跑到八百里外的女学堂当老妈子?
就为了一个月八块钱?两年才回家一趟?这叫本分?
而且就你这倒霉的哥哥呀,还不知道你妈跟哪个王八蛋生的呢!”
“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哥哥怎么对不起您了?”
“他哪一点对得起我了?”
……
一字一句。
舞台上宋轶便开始了演绎。
而每一句台词的表现,齐云成都觉得好得不行。
至于此刻和她一同表演的这个角色人物,叫做鲁贵。
四凤的亲生父亲。
同时也是四凤母亲鲁侍萍的丈夫以及周家的仆人。
性格的话,完全就是资产阶级常见的小人物,比如见钱眼开,好赌什么的。
至于四凤的母亲鲁侍萍则是旧时代一个可怜女人的缩影,同时又体现了女人的刚强。
就这样,这几个人刚出来的时候。
齐云成坐在自己位置上,便已经看得入迷,同时也知道他们德芸也要举办相声剧。
不过也不能说是学习,毕竟相声剧和话剧还是有些不同,但是提前了解一下那是肯定不差的。
可他看着的同时,旁边周晓月的目光却在学姐和他两边来回看,因为都是她熟悉的人。
同时对于学姐,她也是一直处于一种仰望的心理,而且人真的很漂亮。
哪怕在舞台上这么简单的打扮也是如此。
想着想着,她心里忽然跳快了一下,然后侧身斗着胆子去好奇的问了一声。
“那个……你们也见面了几次吧,能问一下,你觉得宋轶学姐怎么样?”
齐云成转了一下头,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但以为是表演的这个人物风格,于是立刻点点头。
并且多夸了一下。
“挺好,我很喜欢她这种的。虽然我没有见她太多次,但是说实话,第一眼就能察觉到她的好!”
“诶,真的吗?那学姐知道吗?”周晓月忽然激动了几分。
“嗯?”齐云成眉头一皱,感觉有点没理解到点,慢慢开口,“应该……不知道吧!我没当着面说。”
“也是,我知道了!”
周晓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就没有了然后,回正身子继续看向舞台。
可齐云成真的搞不懂,甚至刚才那句话都没理解过来,自己不是第一次看吗?那她都没有表演完,肯定不知道自己的评价啊。
但也懒得琢磨,毕竟女生有时候的确是很难懂。
所以继续看着眼前的话剧。
不过大概在看了一个小时左右,宋轶表演的四凤戏份便渐渐少了起来,同时鲁侍萍和周朴园也再一次遇见了。
……
舞台上!
周朴园坐在椅子上!
“你先下去吧,让我先想一想。顺便告诉四凤,叫她把我樟木箱子里,那件旧雨衣拿出来。
再顺便把箱子里,那几件旧衬衣也捡了出来。”
鲁侍萍:“旧衬衣?”
“嗯!你告诉她,在我那顶老的箱子里,纺绸的衬衣。”
鲁侍萍:“老爷那种纺绸的衬衣,不是一共有五件吗?不知道您要哪一件呐。”
话音到这。
椅子上的周朴园忽然表情楞住了,语气变得快速起来,同时重复且发懵地说了一句,“哪一件?”
鲁侍萍声音带着些许委屈,“有一件在右袖襟上,烧破了一个窟窿,后来用丝线绣成了一朵梅花补上的。”
“梅花?”
“旁边还绣了一个萍字!”
“哎,你,你是?”
“我是从前伺候过老爷的下人。”
“侍,侍萍?”陡然一下周朴园起身去拿房间内的一副相片。
而这一言一行,一个动作一个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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