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后,栾芸萍不可能不为难。
看着搭档这两只手不知道怎么选,不过还是先问一声,“哪一个是我?”
“左边的是你,右边的是师父,选吧。但我得告诉你,你这脑袋和身体凑不到一块儿可叫做死无全尸。”
“哟,那够惨的。”
“选吧,考验你是不是师父爱徒的时候来了。”齐云成摊着自己手催促一声。
左看一眼右看一眼,栾芸萍给人的感觉极其为难,脸色更是无比的难看,不过最后也确定了,谁叫他是师父的爱徒。
于是开口。
“师父的脑袋一边凉快去吧,我选我自己。”
哈哈哈哈!
整个现场都快乐爆棚了。
好家伙,这就是爱徒?大难临头各自飞,体现得淋漓尽致。
关键一点没糟蹋这两个字。
不过也彻底证明,这个爱徒,越来越受齐云成的影响了,几乎快被同化。
但是老观众笑归笑,那个小丫头,齐云成还是多关注了一下,表情估计是没怎么听懂的意思。
两条眉毛一直拧着。
不过眼睛倒是直勾勾看着自己。
而这都让有点后悔去当老师了。
不过表演还是要继续,同时把右手里的一丢。
“那我得把你运回西直门这啊,下半身正跟那边忍着呢。把你塞进书包里头,坐三四五路到德胜门然后坐地铁。
回到西直门门口来。
不过我跟你说啊,我这个人最遵守公共秩序。”
“怎么见得?”
“上公交车刷卡我都刷两次。”
“干嘛?”
“司机也纳闷,诶,小伙子,一人刷一次卡。”
“对!”
齐云成一指自己的腋下,“不师傅,这还有一个呢。
司机也说了,狗不让上车啊。”
“这哪有狗啊。”栾芸萍无语一声。
“最后好不容易到这门口,把你脑袋拿出来给你拧上去。”
“我脑袋螺丝口的啊?拧什么啊?”
“你甭管怎么着,反正给你装上了,再叫车拉到八宝山火化,放在盒子里头,洒向地沟。”
“洒地沟?那我还不如要我师父的脑袋呢。”
齐云成一解释,“你的愿望不是回归大自然吗?”
“这也太自然了。”
“然后到我师娘那给你领抚恤金,顺便帮忙把师父的白事给办了。”
“对,顺便的事。”
“领完了之后,我留一半给你爸爸一半。”
“怎么还你一半啊?”
“我不能白付出啊,领完了就把你媳妇介绍给孔芸龙,在我们后台来说,这事就算办得很漂亮。”
“是!你把我们家都拆了,还不漂亮吗?”栾芸萍故意表现出一丝的气性,“把我媳妇介绍给孔芸龙干嘛?我用你啊?”
“哎哟。”齐云成眼珠一转,开启了八卦的表情,“就你生前他们一直嘀嘀咕咕的事情你不知道?”
“嗐!”栾芸萍都被自己这搭档气乐了,“别在编故事了,这都哪有的啊。”
“反正简单一句话,人死了交情还在,叫一死一生乃见交情。”
也无可奈何,栾芸萍只能点点头,“这我算是明白了,明白得很深刻了。
毕竟师父没了,媳妇儿也没了。
那还有什么穿房过屋妻子不避呢。”
有时候一个好的捧哏是很重要的,栾芸萍这一句往下搭的口里,看似很随意,但是却是很容易让人发笑的。
尤其那一句师父没了,媳妇儿也没了的话。
观众细细琢磨都能反复在乐。
这时候齐云成再开口,“这好理解啊,穿房过屋妻子不避。咱俩是好朋友,我上你家串门去了,你的夫人在家呢。
咱们一块儿聊闲天不用避讳。
这都不用多解释了吧。”
“是,咱们关系好。不过还有一个托妻献子?”
“时间已经不早了,现在九点多。”齐云成抬起自己右手看了一眼手腕。
栾芸萍眉头一皱,“你有表吗你就看。”
“我得赶紧休息休息去,刚到后台挺累的,另外我得给我师父守孝去。
所以咱们今儿只到这。”
不知道齐云成怎么了的模样,栾芸萍开口道:“师父那还早着呢。既然说到这了,就解释解释。
托妻献子四个字恐怕也不难。”
“哎,你要舍得死我就舍得埋。”
“什么话啊这是。”
“这个托妻献子他就是这么个意思……”
……
……
一句句话,一个个包袱往下面丢。
两个人都有不错的表演经验。
虽然齐云成的大鼓或者戏曲,他不敢说好一点,但是相声,他是很有自信的。
毕竟前世在学,这一世也在学,更不用说还有系统的经验。
所以也算是伴随时间在进步。
而这一段说的也就是捧哏的出去干生意挣大钱一走十年,然后逗哏地帮忙照看妻子。
但是一照看就有了几个孩子。
至于怎么来的懂得都懂了。
……
“我一进屋躺下,你媳妇正给孩子喂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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