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幕的一帮演员也是如此。
“我去,看把成哥和栾哥逼成什么了,栾哥一直在旁边念叨时间。”
“快笑不活了!”
“诶,烧饼,你那一个多小时打灯谜,和师哥这六分钟下象棋,泥马绝配了。”
“那可不是,哈哈哈,成哥太难了。”
……
即便被搭档这么说,齐云成也没有太过着急,继续开口,“老哥哥,红先黑后。”
“有这规矩。”
“您是红棋,您先。
好那我不客气了啊!”
齐云成低头拿起桌子上的醒木,哪怕说相声这个东西也是要配好的,拿起来往桌子上啪的一声落下。
“那我可就支士了!!”
栾芸萍望着桌面,一纳闷,“是因为时间短,上来就支士吗?”
观众们又一乐后,齐云成道:“老哥哥,步伐很奇特嘛,您要是支士的话,啪!!我可要飞象了啊。”
“嘶——”栾芸萍倒吸一口气,又疑惑道:“这俩老头会下棋吗?”
“兄die~~你要是飞象的话,我可就要撤士了。”
“这又回来了。”
“老哥哥,您要撤士的话!”啪!齐云成在一拍醒木,指着桌面,“我可就要撤像了。”
栾芸萍无语,看着观众吐槽,“这算是又码上一盘。”
“第一局是不分胜负。”
“那是,谁也没碰着谁呀。”
“而知道说下得好的,还得是栾芸萍爸爸下得好。”齐云成转身看向自己搭档,给了一个大拇指。
“我家老爷子?”
“我去家里跟老头下了一盘棋,哎哟,你爸爸下得可太好了。”
“怎么好?”
“一盘棋下来下去下到最后可了不得了。”
“怎么呢?”
“你爸爸那剩一个老将,剩一个象。我这剩一个老帅,剩一个士。”
“你们俩这棋怎么下的啊?”
齐云成看了一眼桌面,又抬头,摆了摆手同人说话的模样,“老爷子没法下了啊,过河子都没了。
你爸爸说没事,来了一回最新下法。”
“什么下法。”
“士象过河当卒拱,老将出宫能拐弯。”
“听着都新鲜。”
“栾芸萍爸爸太坏了。”齐云成吐槽一声,“欺负我小哇,打一伸手把一象拿出来。
啪,你爸爸象了我一下。”
“嗯?”栾芸萍隐约听出来一丝的不对劲。
“我一瞧你爸爸象我,我就别客气啦。”
齐云成再拿起醒木往桌子上拍。
“我拿起这个士,就士了你爸爸一回。啪!你爸爸象我!啪,我士你爸爸!啪!你爸爸象我,啪!我士你爸爸!……”
舞台上齐云成连拍着醒木,同时只倒腾两步棋,最后话都不说了,光敲,但是整个北展剧场笑得快不行了。
栾芸萍则没眼看他下棋,在旁面无表情的不说话,最后齐云成再连拍了三下,话语口加快。
“下到最后,我把象拿起来装到兜里了,这回你爸爸象不了我了,我只能是(士)你爸爸了。”
“我去你的!!”
……
……
“哈哈哈哈!”
“好!!尺寸绝了,注意个细节,结尾敲响醒木节奏越来越快,最后不说话光敲,听众未听见说辞,却胜似说辞,真厉害了。”
“这真是看出来时间紧任务重了!”
“时间挤压得这么少,依然这么稳,不急也不赶,包袱也不少,真不愧是才上过地方春晚的演员。”
“一下子基本功就看出来了,真好!这是真说相声的!”
“该罚罚,该乐乐,不过有谁能罚郭老师吗?”
“这还真是个问题。”
……
六分钟的相声结束,演员鞠躬下台,北展全部是喝彩的声音。
一阵接着一阵。
因为虽然只有六分钟,但是六分钟他们每个人都笑个不停,不是能耐怎么可能。
而侧幕,师兄弟也是一片片的骚动。
六分钟相声,他们今天所有人算是开眼了,还有给掐时间的,低头一看,真是六分,甚至还差几秒到六分。
时间准的不像话。
不过在一阵阵的闹声和动静当中,齐云成想到什么,刚走几步的他,立刻转身回来拿着话筒。
“接下来请您欣赏相声《老老年》!表演者郭得刚、于迁!!掌声有请!”
呱唧呱唧呱唧!
齐云成的报幕下面顿时又一片的热闹,而这时候郭得刚、于迁老两位算是又出场了。
当和孩子擦肩而过的时候,老两位乐呵得不行,到了话筒后,差点是笑场。
郭得刚开口,“刚才是两个孩子说的相声,齐云成、栾芸萍,说的很开心。”
“开心什么呀。”于迁陡然加大音量,“俩爷们快死那了。”
哈哈哈!
笑声中,郭得刚点点头,“我许给他们,来年开箱第一场让他们多说一分钟。”
“好嘛,七分钟,真改头七了。”
“让孩子多说一点嘛。”
“这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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