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说相声的没有一个好人,看得出来专门这样的。
“我的天爷!
这帽子在哪呢?一进门有一碗架子,搁在那了。伸手摘下来,一开门,给你!
!
扔出去,人坐地上了。
哆嗦了大半天,冷汗不断。
到最后听院子里边没声音了,悄悄的开开门缝。”
齐云成伸出手比做门缝,自己则在后面偷偷打看,然后继续道,“发现没人,一下把门打开了!
谁!谁!喊了几嗓子,真没人!
呼~喘出一口气,马三快活活吓死。
哎,烧水洗脸,不睡了。还睡什么睡,赶紧走吧。进城再说,真是找一点钱来我得在城里边哪怕小破房子来一间。
不能住着了,太吓人。”
“烧点水,擦了把脸,喝了口热的。归置好了出来,天蒙蒙亮。把门带上,又出来把院门带上。
不用锁,没东西可偷。
出来自己开始滴咕,到底怎么回事?真吓人,这会儿还挺凉。
走,进城,去西直门!”
“顺着小路就出来了,走来走去又走到挂死尸这了,拿眼一打。死尸戴着帽子呢,”
齐云成望着斜上方,又担心又害怕的问,“你自个儿去的是吧?哎呀,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没死啊?你是不是挂着趴活呢?”
哈哈哈哈!
观众们笑声出现。
“挤兑得胡说八道了,要了我的命了,我跑吧。堂堂堂,跑了一身汗。一直来到西直门这站住了。”
齐云成慌里慌张的擦着汗水,“哎哟呵,真害怕!等了一会儿,门开了,进来了。
一进城就踏实,有那个做小买卖的,做事情的伙计们,早起的生意人。瞧见街上有人了,这就放心了。
赶紧,干正事挣钱去。
奔哪?砖塔胡同,到砖塔胡同这没什么人,天刚亮,普通的住户还没起。
他这一进来,对过来一人,俩人撞一满怀。
您想啊,马三是抱着肩膀迷迷湖湖低着头!”
一边说齐云成一边望着看着自己的观众给相,“整个跟那撞一块,我的天!好家伙你真行,差点摔我一跟头。
学好了是不是,往人身上走呢?”
“那么谁撞的他?一个小伙计,小伙计干嘛的?挑挑儿送水!早年间燕京没有自来水,全靠着水铺送水,水铺山东人干得多,基本山东人垄断,养着好多水夫。
水夫有的是推着木头车,有的是挑着扁担前后俩桶。
这五条胡同归我,那五条胡同是他们家的,他管。
常年供应。”
“那么送水得早晨去,这个小伙计就是如此,但都是一大早起来迷迷湖湖,挑着两桶水给人送,没想到撞上马三了。
俩人撞一满怀,赶紧,怕桶洒了,赶紧扶稳。
又听对过骂闲街,也不敢搭茬,就下意识迷湖几声错过去了。
马三撞完之后一瞧也没言声儿,算了,大早上起来这事闹的。
我走吧,找我二哥去。
他一走,小伙计挑着水要进路旁,有一个大院,院子里边有水缸。拿着水哗哗往里倒,倒好之后把桶搁在肩膀上,手里边拿着一钉子。”
齐云成眼珠一转张望一下,给出方言的味道。
“这个水倒好咧啊,是画道啊是给钱啊?是画道呀?画道不画呀?大爷?大奶奶起床了没有?
里面不搭茬。
水可给了,你不言语没法走。
两步台阶上来,伸手一敲门,门开了。”
“头天晚上没插上,推开了。大爷,大奶奶……”齐云成伸手一指,说明一句,“他可挑着扁担俩空桶,探头进来了。
大爷,大奶奶?还睡觉咧?起床了没有啊?这个水我是画道吗?”
“这个房子是一明两暗,叫连三间。三间房子当间断开,当间这是客厅,两边是卧房。
这屋睡觉呢,挂着门帘子。
小伙计站在正门这挑俩桶喊,喊着喊着就进来了。
站在正当中,瞧瞧左边瞧瞧右边。
左边门开着的,四敞大开,黑灯瞎火,知道没人。
这边撂着帘子,打鼻子一闻这个门口有胭脂粉香气,就知道这是卧房。
小伙计过来了。”
一段段故事讲述,整个节目显得异常安静,一般茶馆很难这样,但到底是录制,没有嗑瓜子喝茶的声音。
外加所有人到了故事里面去,然后看演员的表演。
“这个……大奶奶在家了吗?大爷睡醒了吗?我送水来了,有人没有?
拿手撩帘!好,一眼正看到床上,床上有人睡觉呢。被和盖着,露着两条腿。
腿上穿着浅粉色的睡裤,绣着花,一看便知道是个女人。”
“打鼻子一闻香味,小伙计心旷神怡,十七八的小伙计,也到那个岁数了。而且这个钟点这个环境这个状态。
自己觉得有点神魂飘荡!”
齐云成此刻模样是变了,有点偷看的味道,嘴里更不放下话语,“大奶奶?还睡觉咧?大爷呢?
其实看不太清楚,天蒙蒙亮,屋里是黑灯瞎火挂着帘,恍忽瞧着,瞧着瞧着这脑袋都探进屋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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