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此刻这一个异口同声是值得夸好的。
更别提节奏全程由栾芸萍掌控,没有太多的拖泥带水。
而捧哏的作用大都知道,分别为掌、量、捧、站!
站是站在边上临时搭一场,捧跟量的话差不多,但量稍微比捧高一些,根据字眼便能明白。
掌就更高级了,此刻的栾芸萍便是靠他掌控着整个相声的节奏,他想快就快,他想慢就慢。
而还有一种捧跟叫做横,其中阎鹤相便是横的一种。
“真不容易,这么多年了,栾芸萍也辛苦了一次,估计好久没干过这活。”
身为搭档,齐云成看着屏幕转播苦笑,论耗费精神力肯定掌更累,站要轻松些。
不过继续看了下去。
“你这么大总队长……”
舞台上秦霄闲话语没说完,栾芸萍面无表情陡然生气,一拍桌子,“就这玩意,爱听不听,不听出去。
这不捣乱来了吗?”
秦霄闲跟旁边吓一跳,赶紧收拾情绪,“你就是这么对我们的吗?”
“哼?”栾芸萍双手一摊,说的理直气壮,“我总队长啊!!谁管得了我?”
“你总队长管什么?我找你们领导去。”
“领导?”
“郭得刚!!我让他把你这总队长给撤下来!”
“别别别。”
终于的,刚才十分硬气的总队长栾芸萍服软了,连忙拉着秦霄闲的胳膊,“你找他干什么啊?”
“撤你职。”秦霄闲豪横的语气。
“别介,你要撤了你知道什么吗?第一我这演出没流量,第二分又低,第三呢还没活,我就靠总队长这点工资。
你要再给我拿下来,实在就不行了,连棒子面粥都喝不上了。”
到这里,本来说得格外委屈的栾芸萍,忽然打鸡血一般自己给自己翻了一下,“什么叫棒子面粥啊!”
哈哈哈哈!
这一个莫名其妙的东西,很容易踩到笑点上,连秦霄闲自己都差点憋不住。
“所以你给我留个一官半职的。”
“完不了。”
“知道完不了。”栾芸萍转身过来,看着下面的观众,“你说我也是,挺好一工作,我跟他瞎聊什么啊,好好说相声不就完了?
我也忒着急,其实我把那些字慢慢说也能说对,我就是忒莽撞。”
“什么叫忒啊?”秦霄闲再一次找茬。
栾芸萍摇摇头脑袋,“我太莽撞了,你看这样吧,你就拿我比一个莽撞人,怎么样?”
秦霄闲:“什么?”
栾芸萍:“莽撞人。”
秦霄闲:“莽撞人你可比不了。”
栾芸萍:“我怎么比不了?”
秦霄闲:“那是一位古人啊。”
栾芸萍:“我还真不知道。”
秦霄闲:“不知道?我说说你听听,在想当初……后汉三国,有一位莽撞人。自从桃园三结义以来,大爷姓刘名备字玄德,家住大树楼桑;二弟姓关名羽字云长,家住山西蒲州解梁县;三弟姓张名飞字翼德,家住涿州范阳郡……”
……
一句一句,秦霄闲背起了贯口,背的那一刻,肉眼可见的发顶,但依旧坚持着。
而当整个莽撞人贯口背完的时候,他们的作品也就结束了。
下面传来阵阵掌声。
这让在后台的师哥们觉得他是不错的,并且都走了过来。
孟鹤糖也第一时间关心着,询问一下,“规规矩矩使一个活,是不是感觉特爽?”
“对!”秦霄闲点点头,脸色都发青,“但我有点太顶了。”
“没事,多演就好了。”
齐云成也过来,并认认真真看着他。
“丢传统活的成就感要比丢新段子更强烈,因为都是老先生曾经的演绎,自己演绎就好像自己也终于说了一回真正的相声那般,渐渐的你会爱上那种状态。”
“哎哟。”孟鹤糖忽然一惊,“要不说是师哥呢,一下把我当初的感受说出来了,我当初说一个传统段子,说完之后尽管还有很多不足,但心里成就感还有爽感是很大的。
我一直说不上来,师哥一说真的就说上来了,是这样感觉,太了不起了。”
“行啦,别拍马屁。”
齐云成都习惯小孟这些废话,不过下一秒秦霄闲的视线忽然递过来,“师哥,那你给我说说吧。”
“我就不用说了,栾队就在旁边听,听得更加清楚,他来说吧。”
冷不丁秦霄闲把目光看向栾哥,栾芸萍也不加掩饰,一点一点开始给他讲。
“其实没太多问题,只是忙问夏侯惇他是何人,他乃一莽撞人。就这,一定要给,因为这是整篇文章里边第一次提到莽撞人,他乃张飞一莽撞人,这个口一定要给观众。
剩下的找你大师哥去吧。”
“好,大师哥,你看看我哪不好,你骂骂我。”
要不是亲搭档呢,第一时间甩东西过来,齐云成都无语的慌,只能慢慢地给他讲。
栾芸萍既然给他说了一下贯口,那他就给他说一些抖包袱的技巧,比如刚才一开始那眼圆如果换一个方式抖,可能会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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