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父师父!”
从休息室回来,周顾蓝连忙找人,步子和语速都十分快,不知道的还以为后面有狼在撵她。
“怎么了?节目录制呢,就不能矜持一点?”
“不是啊师父,我窥探到情报了。”
齐云成忍不住一乐,“你干特务去了?还窥探情报?”
“郭爷爷那边啊,郭爷爷的牌子上竟然都画了一杠。”
“哟,是吗?”
听见这个事情,后台的演员都第一时间围过来。
烧饼、小四、秦霄闲、周九量都是如此,栾芸萍倒没觉得多大事情,一直处于没动。
至于大林,他现在已经不在这了,一个电话直接走了。
本来今天他就没演出,完全凑个热闹,自己有事肯定第一时间离开,也跟自己爸打了招呼。
“都画了一道,那栾哥也画了一杠?”秦霄闲立刻着急地询问一声。
周顾蓝不断往下点着脑袋。
她一点,秦霄闲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栾哥画的那一道不用多说肯定自己连累的,毕竟他们两个人说一场,自然要画一起画了。
“看来今天还挺难,除了最开始师父一直画杠外,最近几期师父都不怎么画杠了。”
烧饼说一声,小四又何尝不知道,开启了碎嘴子。
“嘿,这么说九朗他们会极大概率被画一杠吗?概率挺大的话,那大家不都减一票了?没多大差距啊。”
“差距差距,就知道差距,这么不想被淘汰嘛?师父画杠肯定有不好的地方,应该注意这个。”
“说的也是,我猪油蒙心了。”
三言两语,一帮师兄弟开始聊起了这个话题。
他们聊的时候,齐云成看着自己徒弟,“你这是在给我们紧扣啊?再说最后节目就剩下我和你九量叔了。”
被一说,周顾蓝吐了吐舌头,“师父,我就是传递情报啊,我没想那么多,要不要我再去打探打探?现在已经在演了,不知道还有没有画杠。”
“得了吧,弄得跟情报站似的,自己先歇着。”
“哦。”
不能玩了,周顾蓝只能听师父的话,走向一边去拿赞助商赞助的奶喝一口,斗笑社里什么东西都不多,唯独这玩意多。
想喝多少喝多少。
但也喝不了太多,一瓶就够了,然后和师父坐在一块儿看着屏幕上的节目演出。
看了十几分钟,她觉得时间差不多,要准备去报最后的幕。
不过在离开后台的时候,忽然停脚转向师父,有些恳求的味道,“师父,下一期我还能来吗?我觉得好好玩,能一块儿做游戏。”
“你也只是看着罢了。”
“光是看着我也高兴啊,师父,行吗?求求您了。”
恳求的味道变浓,眸子甚至还带着几分委屈,齐云成看了一眼其他地方再重新直视她那目光,“你但凡是个男孩儿,我都不可能答应,天天来这套。”
“嘿嘿!”周顾蓝知道师父同意了,笑得灿烂,“还是师父您好,不过要是男孩儿我就跟您一块儿学相声啦,学相声我也超级喜欢的。
可惜女儿身学相声,顶多娱乐。”
“行啦,一天哪来的精神,过去等着吧,我要换大褂了。”
“那我给您换好了再去。”
差点忘记这一茬,周顾蓝穿着旗袍忙里忙外的去拿师父大褂,幸好想起来,不然她可要错过了。
徒弟帮师父穿大褂,本来就是正常的事情。
不过这让她想起来第一次帮师父穿大褂,那时候才来师父家没多久,第一次接触大褂样式的服装,结果扣子都扣错了。
现在想想都好笑。
就这样,帮师父系好扣子穿好大褂后,周顾蓝立刻出发去向侧幕,齐云成、周九量后脚也在那等待。
而孟鹤糖、张鹤仑、杨九朗相声落底,周顾蓝再一次上台。
“下面请您欣赏相声《讲卫生》!表演者齐云成、周九量!掌声有请!!”
哗的一下。
现场观众们彻底起了气氛,呐喊声、掌声一片接着一片高昂。
“人气还是在这,爷们怎么都没跑。”休息室于迁望着现场厉害的动静,说一声。
郭得刚点点头,同时给一句话,“这年头相声演员要一边沾个好看一边沾个业务,实在不容易了。
差哪样都达不到标。”
“没办法啊,时代就这样,但业务好还是主要的。”
一片片欢腾当中,齐云成和周九量两个人站在舞台上过鞠躬,鞠躬完才多迈一步靠近话筒说话。
“谢谢大家,太热情了,何德何能能获得这么多掌声。”
周九量在桌子后答应一句,“太捧了各位。”
冷不丁,齐云成开始抬头打量所有的人,“不过说起来斗笑社也是第一次邀请这么多观众来录制节目,并且在这个天蟾舞台。”
“大嘛。”
“对,就是因为它大和看上去高档,我们作为演员的演出都进行了一定的化妆和衣着规范,甚至有的演员爱干净,来剧场演出前还特意洗了一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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