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喻子骜接过医生给开的药,转头拉起权鹿的手,“走吧,去楼下取药。”
权鹿也想逃离这个尴尬的场景,她忙不迭地地点点头,跟在喻子骜身边,十分乖巧。
医生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回去的车上,权鹿摆弄着腿上那些药盒。
里面有胶囊也有丸药,都是对调理月经有好处的药。
虽然吃药很苦,但幸好她没怀孕。
“你有没有想过,在什么年纪生宝宝?”
开着车,喻子骜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这让一直在思想走神的权鹿一愣,她缓缓看向他,脑子里在认真考虑这件事。
“二十六……?”她也不太确定。
闻言,喻子骜鼻间溢出一声哼笑,显得有那么一点慵懒:“这么久啊,我都三十一了。”
八年后,猛一听,真的好久。
这句似是而非的抱怨,成功吸引了权鹿的目光,她疑惑般地嗯了一声,随即又瞬间懂了,哦了一声。
原来,他也考虑过和她的未来啊。
总的来说,权鹿这趟医院之行守护颇丰。
因为在无形之中她和喻子骜形成了一种默契,那就是,我们可以试着更深层次的交往。
……
自打权鹿亲了一下喻子骜后,在她心中,确实有把他当成男朋友的潜意识。
而喻子骜也从来没有否认,就是继续坐着一些交往中男女才会做的事。
虽然只是短短一星期,但权鹿感觉得到,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同住在一个房间也不会再尴尬。
甚至偶尔,权鹿还会亲他,但仅限于脸。
喻子骜对她从来没有要求,也不像有些男人那样想尽快更深一步,比如接吻,比如上床。
他永远都是淡然如风的态度,不给她强势的冲击,一切相处都是以她为重点,他来关怀的那种。
十二月份,权鹿放了寒假,喻子骜主动提议,带她去国外滑雪。
因为他知道,权鹿喜欢这项运动。刚好他擅长,天定的缘分。
二世谷滑雪场,喻子骜如一只翱翔天际的雄鹰,在众多滑雪者中自如游走,畅然无阻。
但权鹿的技术不好,她只是喜欢滑雪,并不擅长。毕竟,这是一项花销颇丰的娱乐或运动项目,在她来到权家之前,根本没机会接触。
后来到了权家,她的消费能力有了提升,但却没有机会总来雪场。久而久之,爱好始终停留在爱好那一层面。
权鹿只是在原地放空了一会儿脑子,喻子骜就已经如专业选手般滑了一圈回来。
“不敢吗?”身旁一片雪色,两人都带着护具,说起话来声音有点大。
权薇看着喻子骜,随后点点头:“我不太会,我怕摔倒。”
她没有来过这么大的雪场,或许这个坡度对她而言有些陡峭。
“没事,我教你。”
说着,喻子骜蹲下身,先是帮她检查了一番手脚上的护具,随后起身,一点一点纠正她滑雪的姿势。
“走,我带你一起滑。”
喻子骜牵着权鹿的手,把她带到了相对人少一点的位置。
权鹿知道他技术精湛,所以在这种时候对他十分信赖。
她跟在喻子骜身边,随着他的指令,两人一起滑了下去。
全程,权鹿心里都是绷着一股劲的,她害怕,怕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摔个狗吃屎。
但你越担心一件事,那件事发生的概率就越大。不知怎的,权鹿觉得脚下不太舒服,她下意识动了下右腿,整个人瞬间失重,朝着左手边倒去。
这时,权鹿本就不怎么样的技术根本发挥不了作用,她像一个踉跄的老人,眼看就要摔倒。
“啊——”
她大声尖叫,意图让前面的人让一让。她摔倒不要紧,可别伤及无辜啊。
就是这一声尖叫,让稍微滑在前面一点的喻子骜及时转头,他瞬间停下自己的步伐,张开怀抱,准备迎接权鹿失重滑过来的身体。
下一秒,喻子骜只觉自己胸前一重,他迅速接住权鹿带过来的冲力,用背部为承受点往后狠狠一摔,以抱着权鹿的姿势躺在晶莹一片的雪地上。
他们穿的都很厚,一点不疼。
但权鹿是躺在他身上的,下意识就会以为自己把他压伤。
“你没事吧?”
她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撩开头盔,凑到他身边。
喻子骜也摘下来头盔,最近挂着明显的笑意。
他一直都是很轻松的,但他躺在地上不起来,有点撒娇的意思:“有事,但你亲我一口,我就会没事。”
说罢,他撅起嘴巴。
这次是嘴巴,也是他给她的暗示,示意他们的感情可以更进一步。
距离结婚到现在,已经三个月的时间。他们朝夕相处,但他们没有接过吻。
闻言,权鹿脸上羞赧一片,她下意识环顾四周,而不是想着拒绝。
眼看大家还在爽快地滑雪,没人注意他们两个的交谈。权鹿当下心一横,俯下身去。
第一次亲亲,是她主动亲他的脸,为的是试探他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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