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你醒了吗?”一声熟悉的声音将许默从刚刚的梦魇中唤醒。
许默抬头瞧见周叔拎着一个饭盒从门外走进来,看向自己的目光尽是关切。
许默『摸』了『摸』左心房内还在因为恐惧而剧烈跳动的心脏,她环顾四周,白茫茫的一切似乎告诉自己正身处医院的病房,她的心跳慢慢趋于平缓。
“恩。”许默轻轻地点点头,余光却瞧见自己的病床前坐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在噩梦中要杀了自己的‘新郎’,许锦城。
他的目光略带躲闪,僵在半空中的手顿了顿最后还是收了回去,面上『露』出了难得的窘迫,犹豫片刻站起身来:
“你醒了便好,我先我还有些公文要处理,我先走了。”他低垂着眸子,许默仰头看他却只瞧见他绷得很紧的下颚,许默抬起头才忽然觉得脑袋有些疼,她伸出手按了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自己这是怎么了?
原本快要吞噬她的噩梦在一片明亮如白昼的灯光下渐渐从她的脑海中抽离,她的理智和记忆慢慢回归到她的大脑。
她只记得她喝了酒,然后许锦城过来寻,周围黑压压的一片黑衣人,自己似乎被许锦城抱在怀里,她为什么要去喝酒?
猛地,唇上忽然感觉到一阵痛意,她轻抚上薄唇,唇角有一个细小的伤口,她又抬头看了看面『色』不甚真切的许锦城,他的薄唇上同样有一块细小的伤疤,还未愈合。
许默的面庞一下子红了个透彻,那日许锦城将她压在身下,极尽轻薄的样子一下子全部涌入她的脑海,她感觉到浑身都似乎热了起来,一下子,恼怒,羞涩,不解,凌『乱』不堪的情绪全数冲进她的小脑袋里,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许锦城似乎也是面上一红,但是因为这顶上的灯光过于耀眼,他面『色』上的怪异也隐匿在这灯光中,叫人无法看清。
他的步子顿了顿,还是毫不犹豫地径直走了出去,没有回头。
剩下周叔一脸的疑『惑』,他慢慢走过来,将手中的饭盒请放在许默的床头,又半是疑问半是打趣地笑着开口:
“少爷这几日每日每日的守在这里,现在小姐醒了,他倒是一句话不说人就走了。”说着他替许默打开饭盒,里面是新鲜的肉糜粥,上面的碎菜叶子也翠绿翠绿的,看得出煮粥的人的功夫不浅。
许默只是沉默着结果饭盒,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连她自己也分辨不出自己是不是身体还未好的透,所以如此怪异。
刚刚醒过来,许默的胃口也不是很好,她只是勉强自己吞进去了小半碗粥,便仍由周叔怎么劝说也吃不下半点。
周叔也拿她没办法,只能无奈地接过粥盒,一边收拾一边碎碎念:
“少爷说你起来必定只能吃这些清淡的东西,但是太清淡你肯定不肯吃,又说加些牛肉末在里面,好入口一点。”
许默只是静静地听他讲,双手交握着,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沉默片刻,她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周叔,我昏睡了多久?”刚刚周叔说了几天,最近自己的身体一直挺好的,自己都以为自己要完全康复了。
说道这个,周叔半是嗔怪,半是疼惜的开口:
“小姐,我说句我这个身份不应该说的,你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本来就不如一般孩子强健,居然半夜去跑什么步,这一下子得亏少爷发现的及时,所以休息了几天也没有大问题,下次可不能这样了,如果想出去走走,少爷没空陪你的话,你切记一定要喊上周叔。”
“跑步?”许默一头的问号。
“哥哥他是这么说的吗?”许默有些好奇地看向刚刚许锦城离开的门口,他是这么告诉家里的吗?跳过了中间的所有事情,也没有说她是去喝酒的,说自己是因为不当运动才昏『迷』的吗?
许锦城到底在想什么,许默从未有过如此这般对他满是疑问的时候,似乎随着时间的流逝,很多事情不再如她所理解的那样。
又或许是,只有她还停留在一个人的童话里,不肯长大
许默又在医院里住了几天,虽然在医院里可以时不时去看看一直昏睡中的爷爷,爷爷的表情还如先前那般的慈祥,但是面庞却一日比一日地消瘦下来。
只能靠机器维持生命,许默有时候望着爷爷慈爱的面庞出神,他似乎做出了所有人都不能理解的决定,将自己唯一孙女的命运交给了一个跟自己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他竟然对刚满二十岁的许锦城有这样的信任吗
这几日,许锦城都没有出现,只是许默有一次晚上半睡半醒间,似乎感觉有人从屋外走进来,坐在自己的床边,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坐着,而自己能闻见他身上好闻的薄荷香味,似乎从哪里闻见过,但是不等自己想起来又被强大的困意拉入深深的睡眠中。
在自己身处于昏睡和清醒中间的临界点时,似乎听到了耳边有些沙哑却十分决绝的话音:
‘对不起,但我不后悔。’
喜欢独占哥哥:总裁大人是校草请大家收藏:(www.akshuwu.com)独占哥哥:总裁大人是校草爱看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