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魔将在前引路,七拐八弯,闻听石洞之中传来窸窸窣窣、深浅不一的脚步声,没多一时,翟坊至载猷近前道:“回君上,以至百洞石壁前,进入前方石洞内,便可至一剑山峰下方......”
“翟坊,领二十员魔将入内既可。”
借着石壁高处萤石微弱之光,载猷面无表情、打量着一面石壁之上数以百多个的石洞低声声道。
“遵命!”翟坊面色惨白,声音略有一丝发颤应道,“君上,要不然,都进去吧!”
“翟坊,你的意思是,不用与其商量,直接开干呗!”载猷阴沉着脸道。
“噢!不,......吾是担心其狡猾,人多壮胆!”翟坊冒冷汗道。
“少废话,走!”载猷冷冷道。
少刻,二十员膀大腰圆的魔将分成二伙,前后各十,载猷、翟坊在中间,走进一阔洞之中,其余魔兵原地待命。
黑咕隆咚的石洞,越往前行越黑,不一时,伸手不见五指,没有一点的声音,安静得出奇。魔将手中持着小块的萤石,微弱的绿光随着身体的抖动而抖动,说着不出的诡异。
行出甚远,至一处岔洞口,众人拐入岔洞之内,末有行出多远,但觉得阴凉至极,没有风,刺骨的寒气直贯脚底,让人直打颤。
眼见着洞壁四面结霜,泛起幽幽的蓝光,微微见亮,脚下皆是霜雪,踩上去传来‘咯吱吱’如蚕食叶之声,在形同死去千年、万年一般的石洞之中,回音清晰可闻。
少刻,翟坊传命二魔将上前扶着载猷前行,又命一魔将背着其前行,此一时,翟坊似是瘸腿病犯了一般,明显跟不上众人的速度。
越走越亮堂,越来越宽阔,眼瞧着石洞的灰色岩体皆被千年不化的冰雪覆盖厚厚一层,仿佛置身一个冰封的世界。
突见石洞在前方隆起数丈之高,圆弧形的洞顶犹如拱起巨大的洋葱头穹顶一般,上面层层叠叠、密密匝匝生满大小不一的冰花,异常的冷艳,闪着守寒芒。
突见一根巨大的方形石条被厚厚的冰霜包裹,从洞顶直戳而下,可见那霜条之上腾起森森的冷气,结满大小不一的冰花。
众魔将被眼前的奇景惊得呆若木鸡,但不知此巨大的霜条、冷森森的泛着幽光,其为何物啊?但觉得莫名其妙的怪异、阴森感笼罩在头顶之上,让人不寒而栗、胆战心惊。正低声窃窃私语之时,忽闻得载猷道:“翟坊,引众将退出此洞外等候。”
“遵命!”
翟坊迅速应声,引领魔将转身退至洞外,沿着来路,退出十来丈之远,眼瞅着就要退至岔洞口处,方停住。其心中自是知道载猷欲将谁请出来,那恐怖的场景他不敢听亦是不敢看,想想都不寒而栗。
少刻,翟坊将瘦小枯干的身躯埋在魔将中间,竖起耳朵、闭上眼睛佯装闭目养神,仔细的听着周围的动静,心‘扑通通’的蹦到了嗓子眼处。
且说众魔将实是不知此处为何地,魔君来此欲作甚呐?心里边犯嘀咕,只觉得阴森森的异常恐怖!
不一时,眼瞧着寒气逼人的石洞,众将瑟瑟发抖,然,翟坊额头直冒汗......,众人心中诧异,闻听一魔将问道:“翟大人,你很热吗?为何吾等直打冷战?”
“呃......,少废话!且看好、听好,君上何时出来,赶紧过去!”翟坊先是被问得一愣,随后随口应道。
“遵命!”
魔将应了一声后,石洞之中变得死一般沉寂,众人的喘息之声,清晰可闻,就好像这里边的一切早已经死去了千年、万年,极其的阴郁,极其的压抑感笼罩在众人的头顶之上。
冥冥之中,感觉似有一双眼睛,就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盯着他们,莫名其妙、难以名状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忽沉寂,只片刻。
不知从何处,卷起一股凉风,彻髓之寒,从脚下直蹿上头顶,众人的身体齐齐颤抖个不停,上下牙齿磕碰在一处,发出‘咯咯咯’的响声......,不一时,凉风猛地刮向巨大的拱形石洞而去,众人方觉稍好一些,面面相觑,竟不知因何?
且说巨大的霜洞之内,载猷张开双臂,口中念念有词,似在唱咒一般,唱出只有他自己能听得懂的言语......
啊......,啊.......
无声无息,一股黑烟腾起,顺着霜条之下上升到冷森森的拱顶之上,紧接着又是一股红烟顺着巨大的霜条,沿着黑烟的痕迹,蹿上拱顶。
一分钟,又是一分钟,黑烟与红烟毫无声息的在拱顶之上盘旋,虽无有一丝的声音,但却极其的恐怖,似是一束来自地狱的厉光,瞬间击穿透载猷的身体,载猷不自主的打了个寒战。
好半晌,闻听到一个极其冰冷的声音,犹如从寒冰地狱之中传来一般:“载猷,你来此作甚?”
且说载猷正在咕哝着咒语,似是没有准备好一般,忽闻听声,原地打了个激灵,少刻镇静道:
“啊,喜姝,万年不见,别来无恙!”
“哼哼,有话直说,无事请回吧!”
闻听冰冷的声音在石洞之中回荡,冰花上闪烁的幽光仿佛是其灼灼的目光,直戳五脏六腑,毛骨悚然。
“喜姝,老朋友了,开门见山说点事。”载猷道,“今夜暴雨瓢泼,群妖未出。天庭两次发兵此处,誓死灭掉群妖,料不出几日群妖便被灭个干干净净。虽你劫数欲满,月余后可出,但天兵异常强悍,未必容你出,恐请出圣人,将你一剑再戳万年!”
“哼哼!载猷,用不着兜圈子!有话直说。”那个冰冷的声音一针见血怼道。
“开门见山的讲,你若再次被镇压万年,恐怕无有出头之日,必惨死在这巨剑之下。”载猷道。
哈哈哈,哈哈......
闻得一阵极其阴冷刺耳的笑声,笑着笑着戛然而止,怒道:”载猷,你来就是为说这事,回去吧,恕不远送!”
“喜姝,你不识好人心,有眼无珠,被戳剑下你活该!活该!活该!阮千里那条病狗呢?还没死吗?啊?你把他给老子请出来!请出来呀!”载猷突然发疯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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