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历姜眼见着蒙神与众舞者舞于一处,脚步蹒跚踉跄,醉态百呈,尘书、轩逸半醉半醒,心中着急,暗忖:“但不知其因何而舞啊?何人欲戏耍吾等,献丑罢,被轰出仙岛不成?”
正着急之时,忽见轩逸起身,揉着眼睛仔细的看着舞蹈着的蒙神,好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问道:“历姜,蒙神在作甚呐?”
历姜急道:“真糟糕!蒙神定是醉了。轩逸,吾等且上前,见机行事,拉他下来,醉舞也就罢了,莫让其在做出其它事来!”
“呃,”
轩逸刚抬脚往前走,突然脚底踩上一团棉花,稀烂软的没个底,‘扑通’一声,摊软在地上,好半晌,没站起来。
忽见翠嫣引领着两个侍者从一处走来,人未到,笑声先到,笑得是花枝乱颤,将一把金酒壶递到侍者手中,丢个眼神,转身而去。
侍者扶起轩逸,坐在桌旁,左一杯,右一杯,斟酒开劝,轩逸半醉半醒间用胳膊直往外挡,两个侍者不知深浅,且趁人不注意,直接往其嘴里灌!
一旁边的历姜,刚上前没两步,扭回头,看得一清二楚,心中恼火,大步上前,怒道:“不知深浅的东西,想作甚?”
两个侍者,自知没趣,急忙起身,灰溜溜地溜走。
这一边,历姜忙坐在轩逸身旁,端起仙泉水放至其口边,轩逸饮下一杯,感觉略好些。
那一边,水晶珠玉与几个宫人,不停地往台上抛着鲜花,蒙神醉眼迷离,踉踉跄跄地接着,众人哄堂大笑。
蒙神迷迷登登,闻听众人的欢笑声,一时之间忘乎所以,又甩开袖子随着众舞者起舞,台下众人见其面色通红,醉酒之态百呈,笑得前仰后翻。不一时,忽闻得那两位海外仙师,大声道:“天将演歌,吾等洗耳恭听。”
众人等开始起哄,天将演歌之声不绝于耳,蒙神来者不拒,张开大嘴,边舞边唱,高一声尖厉刺耳,低一声吱吱嘎嘎,形同一把破头烂齿的烂锯,吱吱呀呀的开拉,众人捂耳捧腹、笑得人仰马翻!
突见两位海外仙者手中端着酒杯,边喝边舞,冲着蒙神招手欲其近前来舞,不一时,三人舞成一团,忽见蒙神一个转身,踉跄至美神近前,直勾勾地看着美神,形同石雕泥塑,呆若木鸡,哄堂大笑之声戛然而止!
此一时,雪神正被岛上几人围在正中谢酒、陪酒,一个转身,突见蒙神,‘扑通’一声,跪倒到美神面前。
直勾勾地眼神瞬间变成一种赞美、一种渴求,手中举着花束,语无伦次、颠三倒四、嘟嘟囔囔开始求爱,一边说着一边向美神近前跪爬,形同一条乞求怜悯的蛆虫在地面上扭来扭去,扭来扭去,不停地顾涌着,看得人心里直打怵!
且说一瞬间之变,众人还未从前仰后合的大笑中醒来,画面突然间一转,心中皆大吃一惊,忙不迭地收起大笑,低头莫不做声,大殿里变得鸦雀无声......
水晶珠玉禁不住打了个寒战,未曾料到事情失控,本想将其羞臊一番,也就罢了,却不想其奔女王陛下而去,心中暗骂:“蠢材啊!好你个蠢材啊!莫不是要生出事来,吾怎能脱得了干系,这可如何是好?”
水晶导演,自以为小聪明不断,每导演一场戏,必是一团糟,而且还不长记性。一团糟之时,无人救场,瞪眼看着,束手无策。每次当导演,结局一准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把自已搭进去。
众目睽睽之下,美神脸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酷、僵硬,让人心生恐惧,她抬手围紧了头上松落的面纱,用一种冷厉的眼神看着面前向其蠕动而来的陌生人。
瞬间之变,谁也没有料到,蒙神自是与美神初次见面,与雪神众将不同。
雪神心里‘咯噔’一声,眼见着美神冷厉的目光,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眼前突然出现大漠之上,柒歌摊软在地面上,啜嗫着向美神表达他的爱意,美神抬手间,柒歌的袍子被三根手指印戳穿,惊得众人直冒冷汗!
雪神‘腾’一下站起身来,欲上前拦在蒙神身前,求得美神看到其醉酒面上宽恕其失礼之罪,但为时已晚,就在蒙神爬向美神身边,欲伸手抓住其脚尖之时,刹那间,突见其猛然腾空而起,手臂抬起的瞬间,闻得‘啪’一声,蒙神的身体空中悬起,被紧紧地粘在大殿正中间巨大的圆柱之上,众人一声惊呼,‘呼啦啦’地原地跪倒一片,瑟瑟发抖,体若筛糠!
此情此景,雪神的眼前突然出现恶魔漳惹被钉在墙壁上,来不及看清美神的动作之时,五根手指印直接戳透其前胸,‘咕咚咚’地往外冒着黑血,白花花的骨头茬露在外面,看着自己惨死的绝望之形。
‘蹭’一声,雪神飞身腾空,护在蒙神身前,惊声道:“幔云,你住手!蒙兄醉酒,不知其所为,绝非故意冒犯于你,手下留情!”
见美神似是恼怒异常,脸色被怒火点燃,烧得通红,厉声与雪神道:“闪开,你闪开!”
愣在一旁的历姜,上前‘扑通’一声跪倒,苦求:“女王陛下,恕罪!天将蒙神不胜酒力,自是喝得醉了,无心冒犯女王陛下神威,历姜愿替其领罪!”
‘嘭嘭嘭’历姜磕响头之声,在鸦雀无声的大殿中回荡,不一时,额头血肉模糊!
忽闻得‘啪嚓’一声,桌上一水晶杯盏落地,摔个碎骨粉身,众人心里一惊,余光里瞥见水晶珠玉与侍者翠嫣,跪在一处桌旁,似是身子不停地颤抖撞落了桌上的杯子。
“你找死是吗?”美神厉声道。
话音未毕,‘啪嚓’一声,翠嫣直挺挺地摔倒在二位跪地的海外仙者面前,哀嚎不止!
“来人!”美神厉声道。
殿外一行挎刀侍卫冲进大殿之中,唬得翠嫣爬将起来,跪地磕头如捣蒜,抖作一团,其自是心虚。
“你颤抖甚么,你怕了吗?你这该死的贱婢!”此一时,她已然是高高在上的女王,有着高贵、不可触犯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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