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老师,阮糖从另一端楼梯口上楼,到二楼处,她听见争吵的声音,她随意一瞥,便看见了刚刚那个女孩。
全身湿透了,站在角落,旁边站着一个黄色外套搭紫红色七分裤的中年女人,浓妆艳抹,看上去是她母亲,一脸凶神恶煞。
“念念念,成天想着念书,女孩子念书有屁用!”女人插着腰,唾沫星子一个一个钉子似的捶地,“还不如在家干活打工,反正最后要嫁人,指望不了!”
又是重男轻女!
阮糖忽然想起林若茶,她过五岁生日那年冬天,冰天雪地时,林若茶生父宿醉归家,家中煤气泄漏不自知,最后中毒而死。
那一夜,林若茶在医院。
葬礼上,林若茶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阮糖心疼哭得稀里哗啦,小姑娘却一点眼泪没掉,像个局外人。
葬礼后,林若茶便被爷爷奶奶接走了,自此他们再无联系。
“妈,你就让我念书吧,求您了!”小女孩压抑的哭声传出来,“学费这个暑假我已经挣够了,生活费也不用你们出,我会自己想办法!您就答应我吧!”
一旁老师也出来劝。
妇女摆手:“都说了不给念!家里饭都吃不起了,挣钱不知道补贴家用呀,你弟补课不需要钱啊!居然背着我偷偷来学校报名,我看你是欠收拾!”
阮糖在外面气得直跺脚。
女孩大哭:“凭什么我辛苦挣得学费要给弟弟补课,我却连上学的资格都没有!好,您今天要是不答应,我就从六尺河跳下去!”
“你敢——!”
“您看我敢不敢!”
女孩说着,转身跑出去。
迎面要撞上阮糖,阮糖忙往旁边一躲,避过了。
四目相对。
女孩泪眼朦胧,错愕夹杂着绝望,像是在问她,你为什么偷听?
“我——”阮糖正要说话。
女孩收回视线,直接跑了。
阮糖:“·······”
“这位家长,你冷静下,这受教育权既是权利也是义务,您作为家长也不能剥夺——”
“老娘还就剥夺了,你们能拿我怎么样,枪毙还是坐牢?!”
好生气!
阮糖气得咬牙切齿又跺脚,却又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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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赫连玦放学后过来接她吃饭,“情敌”叶襄也跟着过来了。
星原初中部食堂和高中部没分开,三人刚走进一食堂入口,便看见张淼淼和项瑜,两人相对而坐,说说笑笑。
叶襄感慨道:“真没想到六水哥居喜欢项瑜这个的女汉子。”
阮糖越过赫连玦,伸腿过去踢他:“我们香芋哪里女汉子了?她那是热情直爽!!”
“哦,是吗?小学三年级一脚把胖小子踢到墙角,四年级打篮球虐遍校篮······综上,这叫热情直爽?”
阮糖扯扯赫连玦袖子:“六一哥哥,学生会主席可以把他关起来吗?”
赫连玦笑:“这倒不能,不过可以记他迟到扣他操行分。”
叶襄:“听我说完呀!这姑娘也就四年级那年忽然从篮球换到乒乓球,我还以为她这是改邪归正了,谁知道她是为了进校乓联,离六水哥近一点儿,我的天!简直是女汉子加女诸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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