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屏息,手掌抠着凳子边儿——
“那你帮我拿下眼镜,我够不着。”赫连玦说。
阮糖:“······”
噗——!
吐血!
“······哦!”阮糖伸手把桌角的眼镜盒递给他,脸热热的。
她转身的一瞬,赫连玦亲了下她小巧的耳垂:“不生气啊,我本来就是亲你的。”
阮糖脖子一缩:“······我我我我,我哪有生气?!”
赫连玦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眼睫又长又密,五官精致,皮肤极好,坐在她旁边,五月份的日光从飘窗斜斜照入,少年棱角分明,整个人从头到脚像被洒上碎金,他操作不算娴熟,但针脚细致。
阮糖盘腿坐在凳子上,脑袋枕在膝盖上,一改往日的话痨性格,静静的看着他,嘴角的笑容一直在。
这个少年,心中有丘壑,眉目做山河,本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命,却为了她学会做饭学会织毛衣缝衣服,甚至是扎辫子绑头发。
想到这儿,阮糖整颗心都泡软了。
“好了。”赫连玦缝好最后一针,打结,用剪刀剪掉针脚,递给她:“看看结实吗?”
“哦,好。”阮糖接过,两手扯了扯,“很结实的。”
“嗯,那就好,去换上吧。”赫连玦依旧带着眼镜,整个人斯斯文文。
阮糖接过,蓦地开口问他:“六一哥哥,你什么时候填志愿?”
赫连玦一怔,“六月初,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阮糖摇头,拿着裤子去换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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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底,夏伊桐爷爷过世。
老爷子一场大病撑了大半年,最后没能战胜病魔,坦然离去。
夏老先生早年也是江海大学的老师,一辈子桃李满天下,先人已逝。
江海市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都去了吊唁。
作为江海的学生,陶诺于情于理都应该去吊唁,但她选择做自己恶人,她没去,一来赵嘉懿和夏家文这两人就已经让她很头疼了,二来赵嘉琳和自己也不对付,她想着以后有时间再去墓园看看老师。
赫连家一早就去参加葬礼了,走时,阮糖看出赫连玦心情很不好,一直沉默着。
到了下午,她早早的去赫连家家门口等着六一哥哥回来。
她盘腿坐在草坪上,手里捧着一本书,林清玄的散文集,她一直认为这个人的书就适合在夏天看。
慢慢看了半本,日光西斜,她打了个哈欠,索性趴在胳膊上闭眼休息。
“阮糖。阮糖。”
赫连玦轻轻推她胳膊,声音沙哑:“阮糖醒醒。”
听见声音,阮糖猛地睁眼,眼神迷离:“六一哥哥回来啦。”她揉揉眼睛,对上赫连玦微微发红的眼睛,断片的大脑迅速反应过来,“六一哥哥你没事吧?你,你别太难过,你,你要是想哭,糖糖可以把肩膀借给你,喏——”
赫连玦正要开口。
门口传来赵嘉琳的声音——
“伊桐,你在叔叔阿姨家要听话,什么都别想专心致志学习,等爸爸妈妈忙完这一阵就来接你回去。”
“嗯,我知道了。”夏伊桐接过行李箱,眼睛看了眼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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