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在车里待得无聊,滑下车窗,喊他:“六一哥哥。”
他没听见。
阮糖又喊了声:“六一哥哥,你怎么了?”
赫连玦猛地回神,扭头道:“我没事。”
阮糖不信,要开车门下来。
“你别下来,我上去。”赫连玦抹了一把脸,坐进车里。
他脸色不对劲,阮糖疑惑着碰了下他手,凉意瘆人,“六一哥哥,你——”
“让我抱一会儿。”
下一瞬,赫连玦侧身伸手抱住她,把她紧紧勾在怀里,暖意熨帖,唯有这样,他无序惊慌的心跳才有了坚实的依靠。
阮糖轻抚他后背:“六一哥哥,你到底怎么了?”
赫连玦脑袋埋在她颈间,长久未出声。
不知是不是错觉,阮糖低眸间,隐约看见他眼角有水光。
她着急了:“你,你怎么哭了?”
赫连玦只是摇头,重复低喃:“你让我抱一会儿。”
阮糖心里猜出八分,也没敢说。
到了睡前,虽说赫连玦情绪一直不高,但他还依然记得检查阮糖伤口并帮她抹药。
阮糖穿着睡衣,外面裹了件外套,赫连玦进去时,她正坐在飘窗上看书,听见动静,她抬头,有些诧异:“你怎么还不睡?”
赫连玦手里捏着药膏,朝她走过来,迎着光亮抬她下巴:“我来给你抹药,红印都消了,抓痕浅,明天大概能结痂。”
他一边说一边旋开药膏,挤了些在指腹,揉开,往她脸上轻轻擦:“洗脸了吗?”
阮糖看着他,摇头:“我没洗。”
他略微粗糙的指腹轻柔她侧脸,温声道:“要是很想洗没抓痕的地方可以用湿毛巾擦擦。”
阮糖含糊应着,忍不住还想问他:“六一哥哥,你心情好些了吗?”
赫连玦手上动作一顿,“好多了。”
“那为什么心情不好可以告诉我吗?”阮糖故意客气的问。
少年犹豫,坐在她身侧,长吁一口气,淡淡开口:“几方面吧,一来觉得没保护好你,二来我最近心情的确挺压抑的,这第三,爷爷又生病住院了,挺担心的。”
“爷爷生病了?!”
阮糖坐起来,惊慌道,她一早看见赫连玦就约莫猜出几分,可现在真是如此,她还是难以接受。
赫连玦斜倚着,眯眼休息,手掌撑在太阳穴边,“本想着瞒你一阵,但一想又觉得你应该知道的的。”
阮糖拿赫连义璋当亲爷爷,同样的,老人也待阮糖如亲孙女。
“咚咚咚——”
“糖糖,是妈妈。”屋外陶诺敲门。
“来了。”阮糖合起书,起身。
“我来吧。”赫连玦说,“我先回去睡,你也早点休息。”
“嗯,那,晚安。”阮糖抱抱他,安慰:“爷爷肯定会没事的。”
“但愿。”
赫连玦回房,陶诺走进来,依旧焦心的帮她脸上伤口检查一遍,确认好多了才略略放心:“你卫叔叔和舅舅都托人带了最好的的去疤药,到时候都抹上,肯定不会留疤的。”
阮糖笑,她心里明白妈妈这是担心她会多想,可她没有:“没事,医生说了只要不沾水认真抹药也不会留疤,不用兴师动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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