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承不依:“糖糖听话,有什么话好了再说啊。”
阮糖笑了笑:“舅舅,其实我很喜欢你的,就是你太严肃每次想和你开玩笑都不敢,怕你揍我,或者像陶星河说的那样剥了我的皮坐包沙发。”
陶承摇头又猛地点头:“怎么会,你别听臭小子瞎说,以后想干什么干什么,我——”
“以后呀,以后还想摆脱舅舅多照顾妈妈,万一我——”
“傻孩子,没有万一!”陶承粗暴的制止她的胡言乱语,一个大男人跑到一边抹眼泪。
“陶星河。”阮糖又看向他:“以后别惹舅舅生气,有话好好说,别总是。”
“你别再说话了。”陶星河眨眼睛,固执道:“现在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惹他生气!”
阮糖吐舌头,又把目光落在赫连玦身上。
赫连玦对她轻轻摇头,哽咽道:“什么都别跟我说,好好听医生的话,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阮糖还有心情噘嘴巴,咕哝:“你们都不听我说话,哼。”
赫连玦笑不出来,回头望护士一眼:“麻烦你们了。”
阮糖被移动病床推去脑外科,她经过阮成浩一家身边时目不斜视看了眼一直在旁边不敢靠近的宁清梦,她虽然脑袋疼,不过还是能理解女孩的心境——劫后余生的庆幸。
阮成浩迎上来,嘴里发涩,喊了声糖糖。
阮糖看着他,眸子里单纯清澈,无所谓的笑了笑:“你不用自责也不用高看自己,我救她不是因为你。”
阮成浩肩膀一下垮下去,整个人被抽去活力,嘴角嗫嚅:“糖糖,爸爸——”
“六一哥哥。”阮糖看向赫连玦,声音已经很虚弱。
赫连玦攥着她的手猛地一颤:“嗯?”
阮糖对上他视线,看了几秒,蓦地笑开:“没事,我就想喊你。”
医院里药水味太重,阮糖动弹不得,但还是难受的吸吸鼻子,小小声的咕哝:“那个地方都是汽油味,我好害怕,一直喊你,可一直没有人应我。”
阮糖盯着移动的天花板,鼻尖好像还充斥着刺鼻的汽油味,耳边是那些人惊恐的声音——
“靠!他妈的怎么见血了?”
“陈三,你,你杀人了·····?”
“这,这是死了?”
“草泥马快跑啊!!!”
·····
阮糖瑟缩一下,手脚霎时冰凉。
赫连玦鼻酸,心里懊悔又苦涩,到了嘴边还是一声对不起。
阮糖没忍住疼得皱眉,嘶了声,眼前都开始冒金光,她心里想自己该不会要死了吧。
“哪里疼?”赫连玦心口一扯,跟着皱眉,凑上前来:“头疼还是伤口疼?”
阮糖吐舌头,闭着眼睛眉心拧成疙瘩,疼得说不出话,还要强颜欢笑。
脑外病人很多,急诊科医生好不容易跟住院部求来一个走廊床位,阮糖被安置好。
她不想再多说话,贪婪的看了眼周围的人,好像这是最后一眼,她捏紧了赫连玦的手,说:“六一哥哥,妈妈为什么还不来?”
“我好想她。”
卫远寒刚从门诊处赶过来,听见这句话,酸涩涌入喉间:“糖糖别着急,妈妈马上就来啊,马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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