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诺居然是他嫡长孙女。
陶承把东西收好,驱车离开,到江海市区下了高速他把车靠在路边停下,拿出手机翻出网上百度百科仅有的温默出席会议的照片,他闭上眼睛和陶诺的五官轮廓进行对比,不自欺欺人,二人的眉眼的确有五分相似。
怎么办?
陶承双手狠狠砸向方向盘,剧烈的疼痛之余,他告诉自己,一定不能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蓦地,一个想法又蹦出来——
温家发生变故是在上个世纪末,现在整个温氏上下是太平盛世,所以温家可能已经开始寻找温婉,以他们强大的资源和人脉,说不定早已找到只是没有现身罢了,那么,上次陶诺车祸和这次糖糖的事情背后这群暗中帮助的人或许就是温家的人。
陶承闭目,不管怎样这件事情都必须瞒下来,他想。
时间一晃又是半周过去,距离高考还有半个月的时间。
阮糖终日躺在床上,配合着做了各种检查,每日从枯燥中咂摸出一星半点的乐趣,最大的开心也就是赫连玦每天都会给她拍几张外面世界的风景,陶星河会把学校里发生的一些搞笑好玩的八卦新闻与她分享,她每天的生命之光也就是这些了。
阮糖各项检查结果并不尽如人意,很多项目显示出她有多方面危险,主治医把大人喊去隐晦的交代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
陶诺早已练出来,次次谈话早就让她眼泪流光,在女儿面前她不能哭,在卫远寒面前她也隐忍不哭,哭没有用,只能咬牙往前走。
所有的后续方案只能等着阮糖脑出血吸收完之后才能确定,现在,各方能做的也只是尽人事待天命。
阮糖出血即将吸收完毕,她心态愈加平和之际,没想到赫连玦能把林若茶找来看她。
这日午后,阮糖想写写字,于是叫陶诺帮她把文具盒和日记本拿出来,陶诺起先不应允,而后看她气色状态不错勉强同意。
阮糖笨拙的把纸铺开,恍惚提笔指节不受控制的打颤,她努力定定神,试着在纸上画了几笔笔画简单的符号,仍旧不顺,她有些懊恼:“妈妈,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手一直在抖?”
陶诺忙过来安慰:“正常,十天半个月没写字肯定生疏,多写写就好了。”
阮糖将信将疑哦了声,埋头开始一笔一划的写起来。
写了几行,她渐渐找到状态,又往后翻了一页,庄重的写下年月日,像完成一场仪式。
算起来,在写日记这件事情上她已经坚持了十几年了,这十几天是她日记本上出现的最长空窗期,不过除了住院前三天她意识不清醒,接下来每一天她都有用录音笔记录日记。
陶诺站在一旁看着她,目光温和关切。
阮糖写下“天气晴”三个字之后,抬眸,眨眨眼睛,笑着说:“妈妈,人家要写日记啦!”
“啊?”陶诺一瞬晃神,随后马上反应过来,“妈妈不能看呀?”
阮糖摇头:“这可是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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