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玦手猛地顿住,看向她,阮糖雾蒙蒙的大眼睛写满了恐慌害怕,却又期待。
赫连玦勉强拉回理智,两人之间距离尽在咫尺,他身上一星半点的变化阮糖再清楚不过,少年人眉眼漆黑,朦胧可见他眼睫颤了颤,行将起火的昏沉脑袋一瞬下沉埋在她颈窝。
他停下了。
阮糖心跳一滞,低声喊了句:“六一哥哥。”
她声音喑哑。
“嗯,让我趴一会儿。”赫连玦用更哑的声音回复她。
阮糖怔住,时间一秒一秒过去,黑夜无尽漫长。
约莫过了一分钟,阮糖光裸的肩头觉察到一滴湿润的滚烫,她怔愣——
“六一哥哥。”
她着急喊他,一伸手摸到他眼睛,连带着侧脸的是潮湿的。
赫连玦哭了。
阮糖蒙在原地,空白的大脑一时间爆炸似的划过无数条赫连玦情绪失控的原因,无果。
可他就是哭了。
赫连玦别过脑袋,微微侧开她。
“你,你怎么了?”阮糖问,不知如何安慰,只能笨拙的靠过去亲他下颌。
“糖糖······”赫连玦喊她,声音沉闷低哑,“·····阿霁。”
阿霁。
他还记得这个呢。
阮糖脑袋了转了一圈才模糊想起来这是外公外婆给她起得小名,小时候,赫连玦答应她,以后等她大了就喊她这个小名。
霁,大雪初晴,象征希望。
他苦等的这些年终于等到结果,何尝不是这个意思?
赫连玦真的难受,心理和生理,难受得眉头紧皱,一遍又一遍喊她阿霁。
阮糖也跟着哭,紧紧搂住他,像在雪地里失散对方的旅人,她呢喃着喊:“进来······你进来······”
墙上挂钟滴滴答答,凉薄的夜色竟也温柔起来,洒进室内,一室柔情。
隔着万水千山,他们终于重逢,终于属于彼此,真正意义上的属于彼此。
翌日。
赫连玦是被苏云兰的连环轰炸给吵醒的。
他睁眼,摸过枕底手机,挂断,小心翼翼把手从阮糖颈底抽出,又轻手轻脚出了房间,出卧房他一抬眸看见墙上挂钟醒目的时间,已经过了九点半。
糟糕。
赫连玦赶紧回拨电话,那端迅速接起:“六一?”
“嗯,我——”
“你这孩子不会带着我儿媳妇儿私奔了吧?!”苏云兰确定是他,便切换到更年期模式:“我拿着户口本把民政局里里外外搜了两遍连人影都没看见,你们——”
赫连玦不好意思:“我们没私奔,没领证就私奔有什么意思?”他还有闲情自嘲,“妈,我们马上到。”
苏云兰:“你,们,还,没,起?”
赫连玦忙解释:“堵车,我们在路上。”
苏云兰翻白眼:“骗谁呢,我可知道君临湾到民政局走南二环一点都不堵!”
赫连玦:“······”
亲妈,是亲妈。
赫连玦要挂电话收拾,那边母上大人又语出惊人:“六一,你跟妈说实话,这糖糖是不是早就回来了你一直不说现在忙着领证是因为糖糖她怀孕了?”
赫连玦:“·······”
五分钟后,睡意朦胧的阮糖被赫连玦抱去洗手间刷牙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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