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脑袋怕不是生锈了吧,他想,随后又释然一笑,瞬间觉得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可以,当然可以。”他笑着说,“到时候我们一起过去啊,帝都我熟悉,当你导游不收费。”
“······”阮糖啧一声,“谈钱多伤感情。”
赫连玦哦一声:“那,不谈钱也行,谈谈别的也成。”
他意有所指,漆黑的瞳色像是住着星星似的明亮,写满了“你肯定明白我什么意思”。
阮糖懂也装不懂,翻了个秀气的白眼:“别的也没什么好谈的,还是谈钱吧。”
赫连玦挑眉,思索着正要开口,阮糖先他一步:“你困了吗,待会儿我刷碗,你去休息吧。”
“还好。”赫连玦回答,“昨天科室里没有新病人,就是一个中风病人情况严峻。”
“现在怎么样了?”
“还在ICU。”赫连玦声音压下去,气氛自动也跟着沉下去,“才四十出头,是个船长,家里的顶梁柱现在一下子倒了,挺让人难过的。”
阮糖抿唇,伸手过去覆在他手背上,轻声安慰:“老公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你只是个医生你不是神。”
赫连玦垂眸,反手握住她:“我知道,只是有时候觉得挺没劲的,那种看着病人自己却无力回天的感觉很难受,好像自己辛辛苦苦学这些年的知识一点用都没有,身上还要担着病人家属期待的目光,你把病人救回来是应该的,救不回来你就是庸医,没有一个医生会希望被人叫做庸医,但很多时候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是庸医。”
阮糖皱眉,认真的安慰他:“你不是,别这么想,你——”
“好了,我就是这样说说。”赫连玦嘴角挑起,笑意未达眼底,“还记得李主任吗?”
阮糖:“啊?”
“李主任现在带我,他是你当年的主治医生。”赫连玦说,“他现在是脑外科权威,好像没什么病情能把他难倒,但他每次面对一个新入院病人都认真的跟个新来的实习医生,甚至比我们还细致周到,但他也有遗憾。”
阮糖双手托腮,听见他说:“比如你,那个时候你病情实在特殊,他对你的病情一点底气都没有,当年是,这些年过去他见得病人多了,厚厚的一沓疑难病例摞在他办公桌角,最上面那一本还是你的。”
阮糖陷入安静。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她生病时发生的事情早就记不清了,不过对于那个医院她印象最深就只有那那个面孔模糊的主治医,她记得当时这位医生焦急的跟住院部护士打电话,直说这个病人只是个小姑娘,病情紧急,赶紧腾床位······
萍水相逢的医患关系能在彼此心里留下这么深刻的印象,若干年后,赫连玦又成为他的学生。
阮糖心里想或许这就是缘分。
“六一哥哥。”她喊了声。
“嗯?”
“改天我们有时间了就去看看李主任吧。”
“好。”
吃完早饭,赫连玦补眠,阮糖陪他睡了个回笼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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