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成浩压抑的皱眉,又殷切问到:“糖糖她,身子怎么样?”
“很好,多谢关心。”赫连玦不温不火,“今天头还晕吗?”
阮成浩难受的皱眉:“糖糖,她怎么都不来看我?”
“眼前还有没有出现重影?”赫连玦避而不答。
阮成浩深吸一口气,艰难地问:“六一,叔叔我——”
“阮先生,我现在是你的医生。”赫连玦沉声道,“医患之间只谈病情相关。”
阮成浩失落的抿唇,呼吸有些急促,氧气罩里雾气朦胧,最后艰难的吐出一个字:“好。”
赫连玦问完所有病情相关问题并将手术注意事项告诉他,阮成浩沉默的听着,整个人濒临崩溃。
一切结束后,赫连玦起身出去,到了门口又回来,阮成浩原本无望的内心霎时又希冀起来,赫连玦走回他床前,看着他眼睛,一字一句道:“阮叔叔,现在所有人都在各自的轨道上以各自的方式生活,我不能保证绝对,但现在的阮糖过的是她最希望最憧憬的幸福,所以,既然以前那样的选择了,现在就让它各自安好吧。”
言罢,他也不看阮成浩,直接推门出去。
隔着一个病房门,他仿佛能听见阮成浩压抑的哭泣声。
陶诺说得对,这就是命。
种豆得豆,种因得果,躲不过也避不开。
赫连玦五点下班回家,项瑜功成身退婉言谢绝赫老大留下来吃晚饭的邀约,call了张淼淼来接她去吃大餐。
赫连玦郑重的道谢。
项瑜摆手:“别客气,真没啥,反正我一无业游民在家里也没事做,阮妹儿需要我那我就来呗。”
“对了,赫老大,刚刚阮妹儿睡觉时说梦话了——”项瑜声音低下去,“好像喊的是爸爸。”
赫连玦身体僵了一瞬,眉头皱了:“我知道了,谢谢。”
把项瑜送下楼,赫连玦回到家里捞起最近减肥成功的软宝进了书房。
阮糖正在书房里写写画画,脑袋耷在书桌上看见他进来了,抬头欣喜的笑了。
赫连玦走过去揉揉她脑袋,倚在书桌上看她:“写什么呢?”
阮糖又用手撑着脑袋:“再给悠哈取名字。”
“是么?”赫连玦笑着把密密麻麻的稿纸抽过去看。
阮糖唔了声,无奈道:“你们姓赫连的名字真的好难起,叫什么都没有女孩子的感觉,英气太重。”
“这个问题我早就想好了。”赫连玦说:“就让悠哈跟你姓,姓阮,这样好取了吧?”
“啊?”阮糖一惊,坐直了:“这,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这有什么,我觉得很好。”赫连玦笑,“反正第二胎如果是个臭小子就和我姓呗。”
阮糖:“······”
赫连玦自说自话:“那我就再辛苦辛苦啊。”
阮糖又耷拉脑袋,懒洋洋的看他。
赫连玦笑容更深:“我媳妇儿最辛苦。”
阮糖噘了下嘴巴,“那你取名字吧,我脑袋不够用了,今天又忘记喝叶酸了。”
赫连玦伸手帮她理头发,“是我的错,我忘了贴在冰箱上了。”
“名字也不用我们起,爸和卫叔叔一人一本康熙字典都快翻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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