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果然没死。”
一片迷蒙中,突然听到耳畔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身旁响起。
“什么叫没死……”季晨艰难的睁开眼睛:“我就只是熬夜学习睡着了……靠!”
曾经听说,在人们半醒不醒的时候能听懂包括开口就说的绝对是母语,然而自己为什么能听懂英文,并且开口的英语听起来比对方还要正宗?
话说为什么我会想到这个,现在不是应该想想坐在自己床前的这个和自己看起来差不多大的但勉强比自己帅一点点抱着一本书的人是谁?不对应该是自己不应该是在桌子上为了大学奋斗?不对自己面前的门和旁边的窗户怎么都被竖着的铁柱子围住了……
监狱?!
猛地意识到什么,季晨猛地做起来,然后被胸口的一阵剧痛给压了回去,旁边的年轻人见状一惊,在季晨再次倒下的前一秒出手扶住了他。
虽然动作看起来还算是关心,但不知道旁边的青年人是不是天生毒舌还是怎样:“我没听错吧?你在熬夜学习?半夜梦游去学?在经历了一系列的挫折后脑子终于坏掉了。”
“什么?不,我脑子好像真的坏掉了…”反射性的想甩开他的手臂,但出乎意料的没力气。
“所以你是谁啊?”
青年人诡异的停住:“好吧,看起来脑子真坏了。”
“……”莫名被人说脑子坏了当然不爽,哪怕自己承认在先,想都没想下意识的猛地一甩手,把手里一个板砖状物体扔了过去。
对方的反应速度比季晨想象的快了许多倍,居然一伸手就接住了被扔出去的板砖,不,好像是一个白色的,超薄的,可以手写的…手机。
他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十分不可思议:“你哪来的手机?”
手机?
监狱里的囚犯掉出来个手机,无异于考场上前面同学神神秘秘递过来的一个印钞机?
季晨迷惑的看着扔出去的搬砖,自己也吓了一跳,话都变得语无伦次起来:“我怎么知道我哪来的,手机,这里到底是哪儿?我到底怎么会在这里?”
这次的一开口彻底使他清醒过来,他发出的声音和记忆中完全不一样,确定哪怕是感冒的重音也不是这样。
这到底,什么情况。
也顾不得剧痛的身体,直接扯住旁边青年那有些年头的橘黄色的…似乎和囚服一样的服装。
“你是谁?我又是谁?这里是哪儿?我们认识吗?什么关系?!”
哲学三连问,再加上几个外人看来合格的失忆确认之问。
对方的不可思议在脸上停留了一会儿,随手把手机放床边上,仔细的盯着季晨的眼睛,良久坐了回去:“好吧,如果不是你的演技太差,就是我太不容易被骗了。
不过鉴于你在此之前的确被敲了天灵穴,造成失忆似乎也不是那么让人意外。”
“你告诉我,这里是不是监狱?老天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季晨一脸惊悚外加吃了屎一样的表情,我能说我特么刚反应过来现在什么情况,应该是没失忆,但是看这样子就像是夺舍了某位“无辜人员”还没带前任记忆的吗?
对方笑了笑,又再次拿起书本,伸手指了指季晨上面的床:“有趣的套路,这里当然是监狱,所以我们的关系,也就只能是狱友咯。”
季晨的眼睛盯着他手里的书本,这具身体眼倒是尖,如果他没看错的话书名上还明确标着《傲慢与偏见》。
居然是一个有文化有内涵的狱友……这不是重点!
重点居然是自己真的在监狱!
试问这个该死的原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看着季晨不敢置信以及惊悚至极的神情,青年人终于有些相信他说的是实话,当然也不排除自己的观察力太烂的事实,总之就算是在演戏,那又怎样?
他坦然的一摊手:“我的名字叫杰森,至于你,抱歉你也没告诉我你叫什么。”
想了想,杰森又开口道:“确切的来说你是昨天刚来到这里的,因为你看不惯监狱里有人欺凌弱小,所以一起去揍了个人,结果在混战里你被打中,然后就是这样了。”
季晨睁大了眼睛,你到底省略了多少……
还有,就算我看不惯有人欺凌弱小,为什么你会和我一起揍人啊?说真的,你看上去不是那种见义勇为的人,算了这就是个监狱,原身还能干出这种行为,还能碰到个勉强算是同伴的人已经很不错了。
“所以,我的手机哪来的?”
俗话说当许多繁杂的事情掺和到一起的时候,理顺它的最好办法就是从看上去最简单也最无厘头的地方开始顺起。
但杰森显然对季晨的这种思维表示了震惊。
季晨没等到答案,眼睛一转,又盯住了杰森座位下方的一个黑色不规则形状物体,一瞬间刚才打算慢慢滤清思路的思路完全不存在了:“等等你的枪又是哪来的?!谁能告诉我为什么监狱里一个犯人会有这种东西!”
“这个监狱…很乱,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看起来和你仅有印象中的不一样,不过这玩意儿还真不是我搞进来的,”杰森拿起那把枪,放手里转了转:“这是你昨天从头头那里抢来的,其实你的身手还不错,不然你以为昨天我们能两个才挑了三四十个人你就被打成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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