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得来的钱几乎全花在杨大宝身上,要还也是他还大头,他挣钱比家里所有人都容易,
杨老头第一次对杨大宝露出不满,
“你挣钱比阿爷快,这钱是花在你身上,自然由你来还!”
杨大宝笑的凉薄,“我挣得再快也不可能三月内就挣到二十两,”
“柳家给的期限是三个月,阿爷是想看着我身败名裂么?”
钱氏连忙推了一把杨老头,面上带着安抚的笑,
“你阿爷老糊涂了,别跟他一般见识!”
“告,怎么不告!那个贱种干的可是犯法的事,咱们这是为民除害!”
杨老头嗫嚅道,“也不是必须告才能有钱,咱们可以拿着这个把柄去找二房的要钱,”
“三丫如今有出息了,不差这点钱!”
杨大宝垂眸,他怎么会不明白杨老头的心思,
可他就是要让二房的所有人身败名裂,让他们寸步难行!
他不准曾经看不起的人过得比他好!
“若我一定要去告,阿爷要拿我如何?”
钱氏见爷孙俩的气氛不对,拽了杨老头一把,赶紧打圆场道,
“大宝想告就去告,你昨日不也同意的么,今日突然发什么疯?”
“大宝,快去吧,你阿爷这里我来说,你去忙你的!”
杨大宝神情淡漠,在二老面前姿态摆得极高。
说到底他骨子里就是欺软怕硬,又自私阴暗。
面对柳家人,他要躲在钱氏身后,面对有血缘关系的杨家人,他又颐指气使。
杨大宝走远后,钱氏指责杨老头,“大宝做事自有他的考量,他是秀才老爷,眼界比咱高,你多什么话?”
自杨大宝出生开始,钱氏待他就如珠似宝,不是一两件事就能改变态度的。
杨老头则不同,虽然受钱氏的影响对杨大宝偏爱有加,
但骨子里最在意的还是杨家的荣耀和香火。
以前杨大宝是家里唯一的读书人,他自然看重,站在杨大宝这边,
如今他身体有隐疾加上二房也出了个读书人,他的心思便开始动摇了。
………
仓河村又来了几个衙役。
村民们见得多了也没有大惊小怪,加上人家客客气气的,不像是来抓人,村子里便没掀起什么风浪。
衙役一路打听着来到杨家,有人问便说是因为杨家二公子过了县试,县令大人设宴邀请。
带头的衙役是当日去铺子里送贺礼的张立,他很是客气地敲门。
来福恭敬的将人迎进院子,再见到张立,杨晚很是诧异,
张立抱拳见礼,和善地说,“叨扰了,我家大人派我来接贵府二公子进县衙一趟。”
杨晚微微蹙眉,好端端的县衙为何要传唤明韬,
“官爷可知是为何事?”县令大人贺礼都送过了,总不可能要单独宴请明韬吧。
如今院里没有外人,张立便实话实说道,“有人来县衙举报杨二公子县试作弊。”
杨家众人闻言皆面色一变。
张立连忙解释,“各位不用担心,县令大人并未听信那人的一面之词,”
“县令大人相信杨小公子是真材实料,不过举报之人是秀才之身,大人不得不命小人前来请杨小公子去与他当面对质。”
“来之前县令大人还特意交代不可泄露给旁人知晓,免得坏了杨小公子的名声。”
若是旁人,张立必不会多说这些,秉公办事就成,
但对杨家,他是很有好感的,是以才多说一些。
杨家众人松了口气,随即又在想是谁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瞎举报。
明韬脊背挺直,不卑不亢的走到衙役跟前,准备跟衙役一同出去。
冯氏等人很不放心,明韬毕竟还小,
杨晚问道,“各位官爷,我家弟弟还小,我可否跟家弟一同前去?”
张立考虑了一下点头,
冯氏几人见状,也打算跟着去,张立赶紧劝阻道,
“此事县令大人并未开堂审理,若是去的人多了,难免惹人怀疑。”
杨晚赶紧冲冯氏他们摆手,“我去看着就行了,放心出不了事!”
冯氏几人这才作罢。
作弊这事可大可小,县令没有开堂审理,只是带明韬去亲自对质,心里必定是站在明韬这边的。
再说,能在戒备森严的考场作弊,若真严审下来,官府也脱不开监考不严的责任。
只是杨晚很好奇,到底是谁在举报明韬,他一个八岁多的孩子能得罪谁?
是否跟最后一场考试陷害明韬的人有关系?
姐弟俩坐在马车内,周边是骑马的衙役护着,看起来十分威风。
不明真相的村民们纷纷让道,对杨家的敬畏又多了一些。
过了许久,马车终于驶到县衙后院。
张立将两人带到客堂。
客堂里,余县令坐在上首主位,下首坐着杨大宝,县丞和主簿坐在杨大宝对面。
见到杨大宝的那一刻,杨晚突然觉得陷害明韬的事定与他脱不了关系。
姐弟俩向余县令行了个礼,县令客气地招呼二人落座。
余县令第一时间并没有说作弊的事,而是颇为和善地跟两姐弟交谈,
问了明韬读书几载,又师出何人,
又替各地司农向杨晚道谢,说因为有杨家献出的土豆及种植方法,
各地已经开始大面积种植,不出意外的话六七月份就会丰收。
姐弟俩都客气地回应了,态度进退有度,不卑不亢。
余县令对姐弟俩越发客气和善了。
客堂里相谈甚欢,完全不像是来审案的,杨大宝顿时心生不满。
本来县令不开堂审理就令他不悦,如今更是跟他嫉恨的人聊得火热,完全没将他这个秀才放在眼里。
杨大宝干咳一声提醒,“县令大人,您是不是忘了正事?”
余县令的脸色冷了下来,淡淡瞥了他一眼。
若杨大宝不是秀才,他连理都不想理,更不要说将人请到后院来。
明韬有没有作弊,他这个亲自出题又亲自阅卷的人能不清楚?
且杨大宝说的带小抄入考场更是无稽之谈,进考场前那么多衙役搜身,连里衣都要扒出来检查,要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带纸条进去?
“杨秀才心急了?”余县令淡淡的问,
“我很好奇,为何参与此次县试的考生没有出来举报,偏偏是杨秀才这个没参与县试的人出来举报呢?”
“你可是与杨家小公子有私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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