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目眦欲裂,疯魔了一般想要扑过去抓住君景硕,
士兵们毫不客气的将她架住,叫她动弹不得,
“逆子!”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竟然伙同外人坑害本宫!坑害你亲外祖!”
君景硕冷笑一声,“母后错了,是你勾结外戚妄图颠覆朝纲,篡改皇权!”
“朕姓君,大祈江山乃我君家先祖打下来的!”
“朕虽没有治世之才,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江山易主,任由你齐家祸害!”
太后指着他恨声道,“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逆子!”
“若没有本宫与齐家绸缪,凭你这庸才又怎能坐上皇位,你不识好歹就算了,如今竟还反咬本宫一口!”
“母后!”君景硕大喝一声,语气带了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这皇位究竟是为我绸缪的还是为您自己与齐家绸缪的?”
“朕平庸,朕无才,朕就是喜欢风花雪月,喜欢纵情山水,朕从未想过要坐这皇位,是您与齐家逼朕的!”
“母后,孩儿不傻!”君景硕眸底带了些痛色,
“就算没有陆大将军与二皇弟,朕这个皇位又能坐多久呢?舅舅不是已经在暗中赶制龙袍了么?”
“到那时,朕还能在齐家手里活下来么?”
太后与齐家父子面色大骇,眼中尽是惊疑不定的光。
“你们是在奇怪朕为何知道这些?”
君景硕自嘲道,“在你们眼里朕就是个听话又没脑子的傀儡,在朕面前暴露了不少蛛丝马迹,”
“打从齐家祸害大祈江山意图篡改皇权开始,朕就与陆大将军联系上了,”
“陆大将军手里齐家与母后通敌卖国的证据就是朕这几年收集送过去的,二皇弟也是朕派人从密道接进宫的!”
“母后啊,您忘了朕是姓君不是姓齐,朕与你们从来不在一条船上。”
太后与齐家父子气得差点昏厥,他们千算万算,没算到君景硕这个听话的傀儡会是那个坏事的罪魁祸首!
难怪他们翻遍京城内外都找不到君景珩半点踪影,人竟然一直在皇宫里,在他们眼皮子底下!
他们查了京城内所有能藏人的地方,唯独没有查过皇宫,更没想过去查君景硕的寝宫。
齐家父子目光阴翳的看向君景硕,似要将他凌迟了一般。
他们悔啊!
他们就不该心慈手软,就该早点弄死君景硕扶他那一岁的皇儿上位,
若是这般,今日逼宫的事就不会发生了!
面对齐家父子那杀人的目光,君景硕反而笑得开怀,
“外祖父和舅舅为何这般看朕?”
“这么多年了,朕也就这次赢了你们一次,当然也是最后一次!”
毕竟他赢的这一次对整个齐家来说是致命的。
太傅齐政年纪大了,当场就气晕了过去。
当日,太后被擒,幽禁于冷宫之中等候发落,齐家九族皆被捉拿下狱,
有君景硕提供的名单,那些参与通敌卖国,卖官鬻爵,鱼肉百姓的朝臣皆被捉拿下狱,
整个京城突然间变得肃杀起来,朝臣有欢欣鼓舞的,也有惶惶不可终日的。
抓捕的过程持续了三日,
三日之后的朝堂上,大殿内的朝臣少了近乎一半之多,
君景硕头一次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他站起身来,贴身太监双手递上早已写好的诏书,
明黄的诏书缓缓展开,君景硕面色庄重肃穆,语气诚挚,亲自宣读起来,
“朕承天命,统御万方,然治国有失,德政不彰,致使奸佞当道,忠良受害,实乃朕之无能所致,”
“朕未能励精图治,致使朝政紊乱,国力衰退,边疆不宁,民生凋敝,此皆朕之过也,朕愿负其全责,”
“朕深感才疏学浅,难以肩负国之重任,愿禅位于贤能之士,”
“朕之皇弟,德才兼备,深孚众望,宜承大统,朕今决定禅位于皇弟,以安社稷,以慰民心,”
“愿皇弟承继大统后,能励精图治,保境安民,开创盛世!”
“皇天后土,祖宗神灵,鉴朕此心,庇佑我朝,万世永昌!”
这封诏书既是君景硕的罪己诏也是他的禅位诏书。
“陛下圣明!”
“陛下圣明!”
大殿内的所有朝臣皆下跪高呼,
到了此刻还能留在朝堂上的官员几乎都是干实事的,真心为大祈江山尽忠职守的官员,
也有一些官员从前迫于太后和齐家的压力做了些错事,但事后都有尽心弥补,
这些官员陆渊并没有动他们,齐家覆灭,又有明君当政,这些人多的是机会赎罪。
身着明黄龙袍的君景珩缓步从殿外走来,神色同样庄重肃穆,
他双膝跪地,高举双手郑重接过君景硕交托过来的玉玺。
玉玺交接完,君景硕面色一松,冲君景珩勾了勾嘴角便错身让开,从龙椅上走下来站在大殿之中,
君景珩则缓步走到龙椅跟前,端端正正坐了下去。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君景硕双膝跪地,带头高呼,痛痛快快的行了个君臣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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