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申闻言,整个人如同被激怒的猛兽,他双拳紧握,青筋暴起,仿佛下一刻就会狠狠砸向杨大。
他死死咬紧牙关,口中弥漫出血腥气,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说清楚!”
杨大见王申这模样,以为他把话听进去了,对秦氏生了嫌弃,
也难怪,任何一个男人都忍受不了自己媳妇被人睡过,还是被那么多人,
他要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找秦双这个破烂货吃她这个回头草。
杨大绘声绘色的说了起来,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势必要让眼前这个凶恶的男人彻底厌弃秦氏,那样他才有机会抢回秦氏。
“苍州战乱那年,我们逃难慢了一步,被流民闯进家里来,秦氏母女生得周正,被流民盯上,母女二人被六个男人轮流玩了一晚上。”
“六个啊!”杨大夸张的伸出手指头比划,脸上满是嫌弃,
“这事要是放在别的女人身上早就一头撞死了,偏偏她还有脸活着!不是荡妇是什么?”
“后来逃难路上没吃的,我就让她们母女拿身子去换吃的,反正都被那么多人玩过了,不差这一两个!”
似乎觉得这样说他自己也不光荣,杨大声音弱了几分,讪讪道,
“你不知道,那个时候只有这个办法才能有吃的,我也不想她们去,奈何她们自己愿意啊!”
“谁知道这两个没良心的,出去一趟就没影了,肯定是换到粮食自己跑了!”
“她们被人糟蹋成那样,我杨家能留下她们就不错了,她们竟然换到粮食就跑了,不管一家老小的死活!”
杨大想起这事就来气,秦氏要是不跑,他又怎么会跟陈寡妇搅和上,又怎么会得马上风失去了男人的雄风!
发生在他身上的悲剧都是这母女俩造成的,她们必须一辈子补偿他!
“你说她们是不是没良心?”杨大看向王申,想从他脸上看见认同的神色。
王申面上一片森寒,嘴唇紧抿,仿佛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杨大还在作死的说,“当初要不是遇见熟人帮了我们一把,我们都走不出苍州,”
“秦双和二丫两个女人不仅走出来了,还来了顺安府,路上还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过,”
“你竟然娶了这样的荡妇,你不觉得恶心么?”
杨大说完,期待的看过去,想从王申脸上看见对秦氏的厌恶。
王申再也克制不住,朝他的面门一拳砸了过去,
杨大惨嚎一声吐出一口血水,血水里还混杂着三颗牙齿,痛到面目扭曲。
王申终于明白秦双母女为何如此惧怕被杨大找到,为何惧怕一个残废没用的男人了,
若真的让杨大得逞找了了母女俩,他定然会用此事作为要挟,逼迫母女二人同他离开,
如若不然,此事一旦传开,顺安府便没了母女二人的容身之处,甚至会被逼迫着去死。
王申双目猩红,眼底泛起一丝杀意。
杨大缓了许久,捂着腮帮子问,“为何打我?我不过是实话实说,你要泄愤去打秦双,打我做甚!”
“你回去别打死她就成,人我还是要要的!”
王申怒不可遏又是一拳砸过去,杨大又掉了两颗牙,耳朵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模糊,差点晕过去。
王申揪起杨大的衣襟,一字一句的说,
“秦双是老子媳妇,二丫是老子闺女!那些过往不是她的错,错的是流民,是你,是你那畜牲不如的一家子!”
“难怪她同我说她的夫家逃难的时候死绝了,你们这一家子畜牲不如的东西可不就该死绝么!”
杨大脸上又是惊恐又是不可置信,因嘴里漏风,他的声音含糊不清,
“你……你还要她?你不介意?你还是不是男人?”
王申冷笑,“老子是不是男人?”
“若当日换作是老子,老子拼了这条命不要,也不会让老子妻儿受人欺辱!”
“哪怕是死,也是老子死在她们前面,你这个孬种竟然眼睁睁看着她们母女受欺辱?”
“竟然还逼迫她们卖身换粮?她们若是不跑,怕是要死在你这一家子畜牲手里了!”
话落松开杨大,转身回到原来坐的位置,缓了好久才平静下来,
他现在不想急着赶路了,从怀里掏出秦双母女俩给他烙的肉饼,慢悠悠吃了起来,
王申面上很是平静,不过望向杨大的目光幽冷异常,叫人一阵毛骨悚然。
杨大惊惧的咽了口唾沫,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王申说过他不杀人,最多将他送得远远的,
且刚刚王申还急着赶路,现在却不急了,还慢悠悠吃起了饼子,
他心里对秦氏的过往定然是膈应的,哪个男人不介意这种事?他肯定在故作平静而已。
杨大弱弱的说,“我……我不信你不介意,秦双母女的过往要是被别人知道,你会被笑话一辈子,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你……你不如把她还给我,我把人带得远远的,二丫你要是喜欢就留下,我可以不收你彩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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