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家底不厚却敢做这么危险的事,前段时间就因为跟一群公子哥去赌坊被禁足。
昨日竟然违背了林贺宇的闭门禁令,偷跑出去于城外和乐昌王世子进行跑马。
其实到这还算好的,可谁知一场简简单单的跑马竟然出了人命,张国起的小孙子张迁延马匹受惊掉下来摔死了。
要是别人可能不至于让林贺宇这么激动,可死的是张阁老的孙子,而且此子年方十六便考中秀才,听说颇得张阁老喜爱。
初听李宁安并未急着说话,因为这件事涉及的人都不简单,可他却从未听说过,一时间让他有些怀疑真假。
但随后林贺宇的一番话就让李宁安明白事情为什么没有闹大了。
若只是简单马匹受惊案就罢了,只能怪这张秀才倒霉。
可昨夜出了结果,发现有人竟敢喂张迁延骑乘的马匹吃地黄。
这匹马原先并不是张迁延所乘,乐昌世子最先选中,只是国子监从河套新进一匹好马,便舍弃了先前那匹。
张迁延在场是继乐昌世子地位最高,自然而然地选了原先世子骑乘的那匹好马。
真不知是投喂的人傻,还是刻意为之,马吃地黄可不仅仅会生病,食用过多甚至会致死,当天便被大理寺查出了结果。
此事本够不上进大理寺,可谁让死的人不简单呢!
这次的跑马可是由乐昌世子进行的,不说其他便与他脱不开关系,
不管是他刻意陷害张迁延,还是别人想害他,所以此事在乐昌郡王的干涉下给压了下来。
到底是宗室和内阁次辅之间的事,皇帝也不愿意多插手,便吩咐五城兵马司以及大理寺合力侦破此案。
林泽错就错在当天他去了,更是在当时声称张迁延的那匹马状况不对,还说此马一定会出事,只不过张迁延未听他的。
林贺宇愁就愁在林泽说了这么一句话成功让他自己脱不开关系,今日更是不愿在家中待着避避风头,执意去国子监。
这可不比平时,不学无术,遛狗逗猫,一个牵扯到宗室,一个牵扯到内阁,哪一个都是他林贺宇这么个五品小官可以得罪的起的。
听到这李宁安只能先安慰他,其实当听到林泽与此事有关时,李宁安第一个想的便是会不会牵扯到自己。
虽说这么想有些自私,可李宁安背后可不是自己一个人,家人永远是他的软肋。
林泽在李宁安心中真的不能算上是纨绔子弟,李宁安此番前来除了拜访林贺宇的,还有便是感谢林泽。
虽还未入职,可翰林院俸禄之低他可是早有耳闻了。
李宁安最起码这三年是要待在京城的,一想到京城房屋之贵,物价之高便心有余悸,心中一早就在琢磨着于京城中搞个营生。
到时还要找牙子寻买些仆人等等,花钱的地方可多了,自己媳妇是有些家产,可不能只出不入吧!
与林贺宇的交往多了,自然就和林泽熟识起来,林泽还是个自来熟,林贺宇对他的钱财限制的很紧,所以他经常寻思着法子挣些钱。
上次两人就谈到了京城中的药材市场,林泽对于京城可以说是门清,说的李宁安是频频点头认可。
中药适宜的地区有很大区别,北京有许多药材都无法寻到,便高价收购自辽东的药材,对南方更是会采收。
寻常商户到京城的药材市场,已经进行的权贵肯定不能让他们掺一手。
可李家就不同了,依仗着李宁安的名头开设一家商铺,收购加贩卖一定数量的药材还是没问题的,自家制作的松香也有了机会和市场。
整个天下地方多了,可每一个地方都是有规矩的,贸然进去怕不是会让人直接吃干抹净。
京城之地也就是李宁安高中进士,而且是入了翰林院才敢伸手。
虽说林泽没帮大忙,可却点醒了李宁安。
说来林泽是有些悲苦,这与他的家庭有关。
他自幼丧母,父亲虽未再娶,可家中却有几位姨娘。
林贺宇虽说更重视林泽这个嫡子,可这么些年林泽的不成器渐渐让他失望,索性就任由他发展,将重心转移到自己其他几个小妾所生的庶子身上,父子之间便渐行渐远。
看着林贺宇担忧伤心神情不似作假,李宁安只能感叹父子之间真是难相处,自己若有能力自会关注帮一把,若真与林泽有关,自己也只能爱莫能助了。
因还要去牙行,所以李宁安并未多逗留,将礼品放下又安慰一番后就告辞离开了。
出了林府侯在外面的李宁定赶忙上前拉着自家大哥好好打量了一下。
“哎,哎,没见过你哥啊!”李宁安赶紧将这小子伸出的手打掉。
“嘿嘿!”李宁定挠挠了头,“哥,我不是觉着奇怪吗!你每次来林家就淌一头就出来了,哪知道这回去这么久。”
本来李宁定随其他人一样,总是兄长兄长的,李宁安听的有些别扭,便让他直接喊哥,这么一来就舒服多了,不过人多时该喊兄长就喊兄长,毕竟关乎礼节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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